“那不一樣。”
陸丞湊近了一些神兮兮的道:“不你說,我最近發現家里有個祖上留下來的方子,說是用了之后能讓種子格外強壯,這樣種出來的作結的就多,咱們村子地不好,要是種子好點,指不定收也會好。”
“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朱志遠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
“那是!”陸丞篤定的說,說話間,已經把購買的種子全部都搬上了車,之后就回了家。
朱志遠幫著把種子都放到了廚房才回家,陸丞就草出了自己兌換的種子加強水,期待著這東西的效果。
說明書上是用一滴稀釋到水里,然后噴酒在種子上就可以了。
雖說噴灑在種子上并不是什麼難事,但這麼大的工程量,也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山村的村民不算多,可地不,需要的種子自然也多。
陸丞忙完已經足滿頭大汗,這麼算著也快到了陸念慈放寒假的時候了。
第二天難得一個晴好的天氣,陸丞一早就搬了桌椅,坐在外面,后擺的是種子。
朱志遠一早就把消息告訴了村民,經歷了接二連三的事件,擁護陸丞的那波村民。是對陸丞深信不疑。
陳大姐這個占便宜的老早就騎著三車來了,裹著厚厚的圍巾,老遠就對著陸丞笑。
“一大早就在這兒呢?”
陳大姐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百塊塞到了陸丞手里:“我也不知道你這邊什麼行,我就按一百一袋給你吧。”
陸丞看了一眼手里嶄新的錢,重新塞到了陳大姐手里。
“你不是才教育我,應該把該記的恩記住,之前大家伙幫了我那麼大的忙,又一直這麼相信我,我也不能率負了大家不是?這種子不出意外收應該比較好,要是不介意的話,直接拿走吧。”
“瞧你這話說的。”陳大姐一本正經,還是換了一張五十的來:“我是占便宜,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這樣,算五十一袋。”
“大姐一向聰明,怎麼這點事想不明白了?”陸丞笑嘻嘻的說著:“大家幫過我,我會免費給,但是有些人我就會高價賣,只有這樣才能對比出兩者的反差啊。”
“這樣,要是實在覺得別扭,等收的時候還我一麻袋不就行了?改良過的種子,種出來的糧食留種再種效果是一樣的。”陸丞繼續道
聽了這話,陳大姐的眉眼才舒展開來:“行,那我等到時候再還你!”
陸丞點點頭幫著忙把一袋種子放到了三車里,之后目送著陳大姐離去。
這樣的消息也傳得很快,有了種了之后再還的說法,大家也就心安理得的拿了,自然無不是對陸丞連連贊嘆。
有的時候自己發財并不厲害,能夠帶若村民一起才是真正的有度量,有本事。
陸丞忙了一整個早上,這個時候,呂大爺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我聽說,這邊可以領種子?”
陸丞看著眼前人,微微一笑,這就是當時說他是殺人兇手的,陸丞也不是不記仇的。
“不好意思,一袋六百。”
“說什麼呢你?想錢想瘋了吧?剛剛我聽周大娘們說是不要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是想賣,也不至于那麼貴吧?普通的一袋種子才一百多!”呂大爺瞬間就暴躁了。
“要不要,反正賣種子的地方多的是。”陸丞幽幽的說著,心里那一個爽。
果然還是陳大姐會想法子,有的時候人不懲罰一下,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法不貴眾,所以有的時候聚眾的人才會有恃無恐。
“呸,裝什麼大佬,一個頭小子,真以為自己當上村長就牛了?六百一袋?我地就算不種了,也不可能買你的種子!
陸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呂大爺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里罵著就走了。
這事很快就傳開了,自然也分為了兩派。
一派是支持陸丞的,這部分人占大多數。
“真是痛快!當時那些人胡說八道落井下石,現在算是得到報應了!”
“就是,我是想想都覺得舒服,都這麼久了,小承從小就在村子里長大,什麼樣的人相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嗎?”
“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腦子不清楚,不過看著小承從那麼小的娃娃長那麼大,現在還那麼有出息,我這心里還真有份就呢!”
“哎喲,你倒是會說話呢!”
“我也足,就是不知道這種子是不是真的能收好啊。
“怎麼?還不相信呢?你忘了你家上次沒有收糧食,當時損失有多慘重?”
“是啊,沒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而另一派顯然更為刺激。
“不知道哪里慣了個臭脾氣,真以為是個村長就了不起了?”
“就是,人家一袋種子賣六百!我看他是瘋了。”
“喲?你竟然還真的去問了?不會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吧?要說蝗蟲能預測,可能是他提早發現田里有,所以就說出來巧真了,你不會真以為他有什麼法力,能讓種子收吧?”
“這也說不準.......他說是祖上留下來的方。”
“我看你腦子也不行了,你信他的鬼話?不然你去買,那六百一袋,瘋了才去買!”
“就是說,早知道他這樣,就該趁他小的時候狠狠打他一頓!”
“你沒看那群拿到種子的,還在沾沾自喜呢,等到時候種到地里,有他們哭的時候!”
“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方子:還敢拿出來用,能功才怪。”
他們討論的激烈。
陸丞這個始作俑者正在淡定的喝茶,果然冬天這種時候,就該把屋里開足了暖氣,然后坐著靜靜喝茶。
安靜的仿佛外面的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
如果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做,眼下就快到陸念慈生日了。
這丫頭生日在十二月一,是時候該提早準備著,自己的生日都那麼隆重他可不忍心。委屈了妹妹。
過完的生日之后,跟著也就是過年了,一切都很忙,看來他不是能懶的時候了。
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上街選購,陸丞收拾了一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門車上倒是不冷,就是停好車,一出門就熱了。
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都在忙碌著,天漸漸冷了,烤紅薯炒栗子的攤子散發著陣陣的甜香。
說是出來采購,實際上陸丞心里也沒什麼數,就是出來逛逛,看能買什麼就買什麼吧,也沒幾個月就過年了,總要添點新東西。
陸丞走了沒一會兒,就發覺自己的服被人拉住了,回過頭目的是一個消瘺,頭發淺棕的姑娘很瘦,眼神卻格外明亮。
“是你的嗎?”
姑娘展開了手,凍得通紅的手心里靜靜躺著顧瀟瀟送他的那個手繩,那個手絹陸丞一直戴著。
應該是剛剛不小心的時候弄掉了,陸丞出手,拿過了手繩。
看著姑娘在這冬日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衛,衛的袖口已經破了,服是舊,但是卻洗得很干凈,能聞到一淡淡的洗的味道。
“那個,謝謝你了,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陸丞對著姑娘笑了笑。
“不用。”姑娘輕輕說著,收手的時候,陸丞約看到了手腕上的傷。
仔細一看,出來的鎖骨,似乎也有青紫的痕跡
姑娘把東西還了,轉就要離開,陸丞到底是有幾分不忍,出聲喊住了。
“等等!”
姑娘疑的轉過頭,沒有說話,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分明在詢問著他,干什麼。
“我記得前面新開了一家茶店,可以跟我去嗎?”陸丞詢問。
姑娘似乎猶豫了幾分,還是點了點頭,之后陸丞在前面走著,姑娘就靜靜的在后面跟著。
陸丞是走幾步就要回頭看一眼,生怕這姑娘會跟不上,或者被淹沒在人群中,走了許久才終于到了茶店前。
簡單繞了兩杯熱茶陸丞就坐了下來,姑娘的手指被凍得有些紅腫,是看著就冷的不行。
陸丞思來想去,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我突然有點熱,這圍巾就不用了。”
姑娘了被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陸丞一眼,最后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陸丞說著眼前的人,不過也就和自己妹妹一個年紀,不由得心生憐憫。
“怎麼一大早的在街上?”
“家里沒錢,要工作。”姑娘沉靜的說看。
說話間熱茶已經放到了面前。
姑娘棒著茶,肴熱熱的。
陸丞聽這話有些詫異,現在這個年代,雖然不說人人家里都有車有房,但是保證溫飽上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再怎麼樣也不至于上不起學。
似乎是看出了陸丞的疑,姑娘膽怯的抬起了眼:“媽媽死了,爸爸賭博,欠了很多錢,會打我,我得工作還錢。”
陸丞眉頭皺,一時就說不出什麼來,說實話,以他現在的財力,幫助這個姑娘,亦如反掌。
可是他幫不了賭博的人。
“你還想讀書嗎?”陸丞詢問。
姑娘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就亮了。
或許有些富家子弟不愿意讀書,或許許多人都覺得讀書是痛苦的
但,也許對眼前的姑娘來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能讓自己離現在狀況的辦法。
不過很快的目就暗淡了下去:“沒有錢。”
陸丞聞言,直接寫了一張支票推到了姑娘面前:“這些錢應該是夠你讀到畢業,如果你要這筆錢,我有一個要求。”
姑娘先沒有說話,盯著支票上的零數的眼睛都快花了,整整一百萬,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想要這筆錢,也想讀書,可是很害怕那個要求。
經歷了一番思想斗爭,還是問出了口:“要求......是什麼?'
“很簡單。”陸丞喝了一口熱茶:“報警,告訴警察,你的父親賭博,國可不允許人聚眾賭博。”
姑娘原本以為這要求會是那種,聽到這個自然毫不猶豫,對這個所請的父親已經沒有任何留了。
“可是先生....我能問你的名字嗎?”姑娘拿起了支票,手里仿佛拿著千斤重的東西,是很重。因為手里拿著的是自己的未來。
陸丞微微一笑:“捐贈你的人龍滄海,如果以后你有能力,就來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