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段家家主有請,立馬跟我們走上一趟。”
來人徑直走到趙石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段飛龍,中年,乃是段坤的大伯,段家武者中的英,是一位已經退役的軍武者。
他材魁梧,目灼灼,上有一迫人的肅殺,一開口,便讓整個店雀無聲。
而其余的段家武者,整齊劃一地站在段飛龍的后,均是目不善地瞪著趙石。
當日在海德別墅發生的事,可以說是讓他們段家丟盡了臉面。
而他們段家的八十八指,更是疑似被此人竊取。
發生這樣的事,段家的武者自然是將趙石視作頭號大敵。
這驚人的排場,讓店里很多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些人索沒吃完就走了。
還有一些人則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不敢,當然,也是沒了胃口。
“沒看見我還在吃飯嗎?等我吃完再說。”
見到這樣的排場,趙石仍是淡然吃著自己這份麻辣燙,只見他夾起一塊牛丸,送口中,閉上眼地咀嚼起來。
“你們家的牛丸,算是白云市最勁道的了。”
趙石還不忘嘆一句。
張菲此時也有些懵圈,不知道趙石又惹上了什麼麻煩。
不過也想起段家的事,不到有些力。
但張菲此時站起,沖著段飛龍為首的段家武者,涉道:
“各位客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如此大干戈。但本店還在做生意,你們這樣子不太好吧。”
段飛龍瞪了張菲一眼,不加理會,而是直接走到趙石的面前,手掀了趙石的碗。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連湯水都已經傾灑出來的碗,和坐在那里的趙石消失不見。
嘭!
就像是啤酒瓶砸在人腦袋上的聲音。
那個碗直接扣到了段飛龍的頭上,并且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變得碎。
段飛龍的頭上掛著生菜葉、油豆腐,還有一溜紅薯,順著他的脖子掉進了領里。
他整個人都在抖,因為巨大的憤怒。
段飛龍是頂尖武者,在段家也有著極為尊貴的地位,那里經過這種對待。
但伴隨著憤怒而來的,是一恐慌和費解。
他無法理解,趙石是怎麼突然消失,這一碗被自己掀翻的麻辣燙,又是如何扣到他自己頭上的。
出現這種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碾,實力上的碾。
在段飛龍還是一個學徒的時候,見過家族中武者凌空用指法點了一蠟燭。
那時候的他,也出現過類似的。
無法理解,那是人類的可以做到的事嗎?
直到多年以后,他達到那個高度,才明白,那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自己太弱了,才無法理解。
就像人用一指頭,就可以死無數的螞蟻,這對螞蟻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可是,他段飛龍自認為在武者中也已經是頂尖的存在。
難道自己跟這個做趙石的年,真的有那麼大的差距嗎?
原先無比自信,無比高傲的段飛龍,在這一瞬間,出現了搖。
“找死!”
段家的武者見段飛龍被如此對待,無一不是震怒。
此時統統圍了上來,要對趙石出手。
在他們眼里,趙石突然出現在段飛龍的后,接著一碗暴扣在了段飛龍的頭上。
雖然不懂趙石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但是比起段飛龍,他們可以說是無知無畏。
段飛龍尚且能到他跟趙石之間的差距,其余的段家武者,卻連這差距都不到。
在他們眼里,趙石這樣的速度,段飛龍也能做到。
因為他們同樣看不清段飛龍的速度,自然也無法理解趙石的速度有多快。
“慢著。”
眼見就要發生劇烈沖突,段飛龍喊住這些段家武者。
段飛龍的聲音抖,被趙石當眾這樣暴扣,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是這口氣,他不得不咽下去。
他段飛龍,加上段家這點人手,恐怕還不是這個年的對手。
段飛龍終于明白,為何段坊會栽在此人手里。
現在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忍下來,將這個趙石帶回段家。
等到了段家主場,段家高手全部在場,不信他還能掀起風浪!
“是我段飛龍無禮了,耽誤了趙石先生吃飯,還請來我段家一趟,我段家一定好生招待!”
聞言,段家武者神各異。
段飛龍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作為一個強力武者,還是一位退役的軍武者。
他居高位已久,脾氣非常火,但此時被人如此辱,還是忍了下來。
“好,你掀我的碗,我把碗扣在你的頭上,我們也算是兩清了。既然你們都來請了,段家,我是應該去一趟。”
趙石拿起一張餐巾紙,了手,似乎只是發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別去。”張菲有些張地拉著趙石的袖。
是看出段家的人,肯定跟趙石有矛盾。
只當趙石是不想給自己和店里添麻煩,所以答應去段家。
“我們張家,一定可以保你的。”
張菲小聲說道,不太習慣搬張家出來。
“謝了。”
趙石只是笑笑,抱了抱張菲,“我不會有事的。這里麻煩你打掃下了。”
說著,趙石跟著段飛龍,上了段家的車,離開。
上了車,趙石也是一臉淡定,仿佛他接下來面對的不是整個段家,只是要到朋友家做客一般。
“你知不知道,到了段家,會發生什麼?”
此時已經清理好上污漬的段飛龍,見到趙石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趙石瞥了他一眼,“不過我很想知道,世的武者世家里,藏著怎樣的高手。”
見到趙石忽然有些認真的眼神,段飛龍不由地微微屏息。
因為他從趙石的眼神里,看出了無比的自信。
在這個年輕人眼里,段家,從始至終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段飛龍還是有些不服氣,同時對著段家的底蘊有著自信:“段家,有你想象不到的高手。”
聽完,趙石笑了一下,就沒有再多說話。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趙石覺自己坐的這輛車已經離開了白云市。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車窗被蒙上了一層黑的擋板,已經看不到外面的況。
“搞得玄乎。”
趙石評價道,他看得出來,段家這麼做,是為了藏他們所在的位置。
如此一來,就算是到過段家的趙石,也不知道去段家的路該怎麼走。
又過了一會兒,黑擋板下降,趙石眼前是一片古香古的宅院。
正門掛著一塊牌匾,上面赫然寫著“大理段家”四字,紅底金文。
“大理段家?”
趙石愣住了,又想起段家所用的武學,乃是指法。
難道這個所謂的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