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到信,但盛凌然仍是保持警惕,萬一這幫人是刺客,抓住了蘇雯夕搶走了這荷包呢?
于是他問:“等一下,蘇家就只派你一個人來嗎?”
“自然不是,他們都是來迎接葉小姐的。”趙管家說著,指了指遠豪華的馬車,旁邊站著好幾十個壯的護衛。
“喂!快來啊!”沈流芳從那車里出來,高興地沖他們揮手。
葉晚星和盛凌然看到,這才放松警惕,相信面前這個人是真正的趙管家。
“無名,我們回蘇家吧。”葉晚星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往馬車那邊走去。
這半個多月,他們自然是朝夕相伴,產生了不的愫。
而葉晚星更是把他當師父般尊敬且崇拜,對他的好日益增加。
但盛凌然的心對這種和依賴充滿了抗拒。
他也有過時刻,但每次想起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就會立刻無地將推開。
起初他試圖逃避,可卻不明所以,反而更無賴地黏著他。
現在,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既然逃避沒有用,就干脆點,跟劃清界限。
想到這里,盛凌然甩開的手。
冰冷的面讓人看不他的表,可眼底的寒意卻格外明顯。
他淡漠說道:“送你到這兒,我的任務就完了。”
“我知道啊,你放心吧師父,我不會言而無信的,你想讓我幫你救誰,我一定竭盡全力!”葉晚星笑著拍拍脯。
下,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清澈的眸底只有他的影子。
盛凌然悄然握拳頭,忍著心的悸,開口說道:“你與我緣盡于此,以后也不必再相見了。”
葉晚星一愣,茫然無措地問:“師父,你什麼意思啊?我做錯什麼了嘛?”
“從今日起不許再我師父。”他語氣嚴厲,而后拱手道,“告辭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轉就離開,頭也不回沒有半分不舍與留。
葉晚星不理解他為何突然變臉,想要追上去,可他冷傲的背影讓人而卻步。
回想起這段時日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有過無數甜而溫馨的互,偶爾會拌吵架,但每次一醒過來,他都會把早飯端來給。
最晚的爭吵,仿佛從未發生過。
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無名也不會離開。
可現在呢?
一切都變得那麼莫名其妙!
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絕?
難道是有什麼苦衷?
葉晚星不甘心就這麼與他一拍兩散,心掙扎過后,還是一路小跑著追上去。
大聲喊道:“無名!就算你不是我師父,那我們也算朋友吧,你送我到這里,我能不能該請你去家里喝杯茶……”
男人果然腳步一滯,回頭看著。
葉晚星以為會有轉機,可他卻更加冷漠,甚至用最陌生的眼神看。
“你不要自作多,我與你不會是逢場作戲罷了。”
說完,轉繼續離開,只剩下葉晚星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自作多?
他逢場作戲?
做什麼戲?為什麼要做戲?
葉晚星真的不明白,滿是疑和失地看著他漸漸走遠,背影消失于視線盡頭。
忍不住有些難過,更多的是憤怒。
這個無名,竟然就這樣走了,虧用真心待他。
他干脆不要無名,無無義算了!
簡直就是深井冰,還沒見過翻臉這麼快的人,盛凌然那家伙都自嘆不如!
葉晚星氣得跺腳,趙管家湊上前問:“小姐,咱們啟程回蘇家吧?”
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點頭:“好,回蘇家吧。”
坐上馬車,沈流芳便激地和將一路上發生了什麼。
葉淮雖然派殺手追葉晚星一路,但也沒有放過蘇雯夕。
幸好沈流芳在,而且他們邊還藏著一只比較悍的暗衛。
只要一遇到危險,那幫人就會出現幫們擊退刺客。
葉晚星知道,那些人肯定是無名派去的。
可讓人想不通的是,無名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奇怪,這位天機閣閣主,到底想要什麼好,或者他有什麼目的呢?
一時想不清楚,的腦子越來越。
沈流芳還在耳邊喋喋不休,突然就提起他們路過睢縣的時候。
“唉你不知道,那里難民超多,你母親心下去分糧食,那群人瘋了一樣搶東西,幸好我反應快,及時駕車逃走,不然就被難民們給踩死了!”
葉晚星蹙眉,疑地問:“現在天朝盛世、哪來的難民?”
“你還不知道呢,江城鬧災,原本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但賑災銀遲遲不下,當地的員還私自增加老百姓們的雜稅,結果死的人多了鬧出了瘟疫,江城瞬間就淪為死城了,聽說遍地腐尸、慘絕人寰!”
葉晚星聞言陷了深思,有些擔心地問:“柳州縣離江城那麼近,可有到牽連?”
“暫時沒有,蘇家還算安全,不過你可別忘了要給我的報酬!”沈流芳提醒道。
“放心,我會給你的,只是你回到谷縣,可以幫我像天機閣閣主帶句話嗎?”
“什麼話?”
“就說,我會在柳州縣蘇家等他來。”
“沒問題,這都是小意思。”
“謝謝。”
葉晚星深深嘆了口氣,轉看向馬車外的風景。
無名,謝謝你。
……
時荏苒、歲月流逝。
永康八年(五年后)秋,江城一隅茶樓。
舞臺上名角獻唱,臺下掌聲雷,氣氛好不熱鬧。
賓客們一邊看戲一邊聊起了江城里發生的二三事。
“柳州縣首富蘇家的事你可聽說了?”
“早聽說了,這位蘇神醫因病過世,蘇家人為了家產爭得是臉紅脖子啊。”
“誰說不是呢,但是你可知蘇老爺子在囑中把蘇家給誰管了嗎?”
“他老人家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那自然是給兒子或者孫子了。”
“錯了,蘇老員外囑寫的是要把蘇家產業到外孫的手中!”
“給兒已是罕見,給外孫的更是聞所未聞,沒想到還有這等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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