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倒是不見慌,反而從容不迫地問道:“程大人,你說,你把蘇氏醫館送進宮的藥材,全部檢查了一遍,是真的嗎?”
“那是當然!”程新一臉得意地揚起下。
蘇晚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請皇上移步太醫院藥庫,現場重新檢查一遍,如何?”
不等程新反應,盛暮寒一拍桌子說道:“好,來人起駕太醫院!”
……
一群人浩浩地隨著皇帝盛暮寒來到了太醫院的庫房外。
程新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看著蘇晚,然后便大步流星地上去打開庫房,命人將一袋一袋的藥材全部抗出來丟在了地上。
蘇晚在信里代,讓芷棉用與宮中一一樣的麻袋裝,這麼一來,程新都不需要打開袋子,直接跟原來發霉的藥材換一個,就可以了。
果然,一切都在的預料之中。
程新命人用刀子劃破麻袋,大量發霉的藥材涌了出來,散落一地。
盛暮寒邊的首領太監榮公公上前檢查,發現大部分都是些發霉變質的藥材,于是轉拱手說道:“皇上,的確是以次充好。”
盛暮寒的臉驟黑,擰起眉頭生氣地質問道:“蘇晚,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程新跟著附和道:“皇上,罔顧您和太后的看重,竟敢濫竽充數,以權謀私,若是這些藥材進了您和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的里,那豈不是有謀殺之嫌?如此罪大惡極的行為,實在令人發指!”
蘇晚站在一旁,剛要開口反駁,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通傳。
“攝政王駕到!”
話音一落,門外便走進來一道黑蟒袍的影,他冷俊的臉上布滿的焦急,疾步直奔蘇晚。
盛凌然顯示簡單地行禮:“臣拜見皇上。”
“皇叔不必多禮。”盛暮寒點點頭,眼底晦暗莫測。
盛凌然轉走到蘇晚邊,語氣之中滿是關懷:“怎麼回事?本王聽說蘇氏醫館送來的這批藥材出了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王爺不必擔心。”
“本王如何能不擔心,讓蘇氏醫館負責宮藥材的是本王,若出事了本王自然難辭其咎。”
蘇晚心想,還以為你丫是擔心我呢,何著是怕被連累呀?
白了,就知道你丫沒這麼好心。
盛凌然本意是關心,說這句話的意思也是為了讓皇帝將責任歸于他,萬一真的出什麼事,也好保全蘇晚。
盛暮寒自然也聽出了其中深意,淡淡開口說道:“皇叔,這件事是蘇氏醫館所為,與你沒有什麼關系,你放心,朕不會將這件事怪罪在你的頭上。”
此時,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盛凌然好像是有了肋。
蘇晚,就是他的肋。
很見到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如此放下段、一路急趕為這種小事跑來。
若是換做另一個人,哪怕是他曾有意想娶的丁婉兒,都未必會這般要。
盛暮寒了解自己的這位皇叔,知道他是個高傲冷漠的人。
這蘇晚對他而言,的確非同一般。
盛凌然站直在蘇晚前,好像是擋箭牌一般將護著。
盛暮寒見狀,故意說道:“蘇氏醫館送來的藥材以次充好,全都是一些發霉變質的垃圾,這已經是欺君之罪,朕正在想要如何懲治,剛好,皇叔既然來了,那就幫朕想想,該如何治蘇晚的罪。”
盛凌然蹙眉,連忙求:“此事一定有誤會,蘇晚絕對不會做這種欺君罔上的事,何況第一次送藥材宮,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手腳,所以還請皇上明察。”
程新站不住了,連忙說道:“王爺,這蘇醫向來是膽大包天,宮這幾日,從來就沒有把下放在眼里,仗著自己是太皇太后招宮的,就眼高于頂、肆意妄為。”
“還有,景將軍也為蘇晚撐腰,下為找好了住,可偏偏挑剔,還要讓宮人伺候才行,于是那景將軍著微臣給換住找宮服侍。”
“就問,這樣猖狂的人,怎麼就不敢仗勢去做一些投機取巧的事?我看,就是覺得自己有靠山,所以才敢為所為,將這些藥材全部以次充好糊弄皇上!”
他拉拉說了一大堆,蘇晚這才開口:“程大人,您要這麼說,那蘇晚可就要跟您好好捋一捋了。”
“哼,不管你說什麼,事實勝于雄辯,今日你只有乖乖認罪這一條路可走!”程新冷哼一聲,傲慢地將頭扭過去。
蘇晚見狀,不急不緩地走到那散落的藥材前,然后彎腰撿起一株在手里看了看。
“皇上,這藥材都是發霉的不錯,可誰說這是我蘇氏醫館送進宮的藥材呢?”
“這不是你送進宮的,難不還是我送進宮的嗎?”程新不屑地問道。
“當然了,這就是程大人負責藥材采購的時候,收宮中的。”蘇晚笑著回答。
“你一派胡言,這分明是剛宮的,你休想混淆視聽、口噴人!”
蘇晚也不著急于他對峙,淡定地說:“我之所以為太皇太后招宮中,完全是因為我治好了林將軍家的三公子,所以醫得到了認可和賞識。”
“若是因此太皇太后便為了我的靠山,那程大人的意思豈不是在罵老人家不辯是非黑白?其次,我宮后,程大人便將我的住安排在了太醫院西邊的廢棄院落。”
“想必皇上不知道,那可不是住人的地方,完全是一廢墟,院子里雜草重生,房子也跑風雨,年久失修就快要塌陷了。”
“起初我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便自己收拾了一下,住了進去,可是我兄長來太醫院探,發現我住在狗窩都不如的地方,自然是為我找抱不平。”
“然后程大人不得已,才給我安排了新的住,還主找了宮來服侍,不過我可沒有使喚那小宮,與同吃同住,完全是平等對待,并不存在主仆關系,不信的話,皇上可以派人將小幽找來詢問。”
“最后,這藥材確實不是蘇氏醫館送宮的那一批,因為……”蘇晚站直,目如炬地看向盛暮寒,“微臣本就沒有送藥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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