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媽和白雪都立在一側不敢說話，老夫人沉著眼睛思考著對策，這事兒如今瞞肯定瞞不住，白氏一定會讓人下山去散播謠言。但是楚蓁蓁是楚府孫中難得優秀的，若是就這麼了廢棋，實在是太可惜。

“江媽媽。”老夫人忽然咬咬牙，抬起的眼帶著一決絕。

江媽媽忙上前：“老夫人可是要老奴去攔著白氏邊的人去山下造謠”

“攔是攔不住了，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老夫人抬眼朝里間看了看：“李代桃僵”

“老夫人的意思是讓鶯兒那丫頭”

“沒錯。”老夫人狠厲的看著江媽媽：“你下去安排，就說二小姐的丫環與人私通，被定國公夫人發現后，已經上吊自盡。”

“那鶯兒怎麼置”江媽媽的手有些抖，卻連忙自己按住。

“這件事既然要做，那自然有一部分要是真的。”老夫人語氣依舊冷沉。

江媽媽手握拳，低著頭：“奴婢明白了。”說罷，便轉朝里間走去，不一會兒就帶著鶯兒從里間出去了。

老夫人看著鶯兒被帶走，才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

“白雪。”

“在”白雪忙應道。

老夫人看著被驚嚇到的樣子，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下手太狠了”

“奴婢不敢。”白雪忙道。

老夫人看了半晌，卻沒再多說，為了家族利益，為了楚府名聲，若真是沒有別的辦法，楚蓁蓁也是能舍棄的。

楚姒躲開了趙煊逸，坐在房中本不想出門，綠芽也領著一大幫婆子在門口候著。

綠檀從外面匆匆過來，悄聲跟楚姒說了老夫人的決定，楚姒卻似乎并不意外。

“你去盯著，若是能救，便救，若是不能救，那便是的命數，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暴份。”楚姒認真道。

綠檀微微咬牙，點頭便出去了。

綠葉給楚姒倒了茶：“姑娘，你說老夫人會知道是咱們做的嗎”

“應該不確定。”楚姒接過茶盞，拿著茶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茶葉：“不過知道也沒關系，左右把楚蓁蓁折進去的是自己。”

“那小姐不擔心老夫人會對您起了戒備心”綠芽張的看，小姐都這時候了怎麼還這麼淡定呢。

楚姒笑笑：“不妨事的。”左右已經計劃好要把自己嫁給八皇子，最起碼在八皇子對自己失去興趣之前，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不過這八皇子的確是個麻煩。如今皇子中，最出息的就是他，大皇子不過占了個嫡長子的名頭而已，其他的皇子不是碌碌無為就是無心皇位，斗走狗的倒是不。

想到這里，楚姒心里又是一陣苦悶，不僅要替蔣側妃保住孩子，還要幫幫八皇子。

“什麼時辰了”楚姒問道。

綠芽看了看：“還早呢，今兒天沉，所以看著晚。”

楚姒微微搖搖頭，如果沒記錯，今日應該是逍遙王生母的忌日，每到這一天，他都會放下一切事來山上齋戒沐浴，靜心為生母念往生咒。

“你去外面看看，有什麼靜隨時來報。”楚姒放下茶盞道。

綠芽不明白的用意，卻也點頭出去，不過才出去不一會兒便又匆匆回來了：“小姐，定國公夫人來了。”

“找老夫人的”

“不是，是找你的。”綠芽擔心的看。

楚姒眉梢微挑，白氏跟自己沒什麼關系，現在楚蓁蓁出事，不去看這個所謂的外孫。反倒來找自己，難道想讓自己做靶子麼。

“去回稟，就說我子不便”

楚姒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了白氏的聲音：“姒兒，外祖母來瞧你了。”

綠芽慌張的看著楚姒，楚姒神淡淡：“不妨事，一會兒找機會悄悄去找老夫人。”楚姒才代完，便瞧見白氏已經徑直走了進來，一翠綠絞金邊的撒花群，滿頭的珠翠，瞧著富貴鮮的很。

楚姒上前行了禮：“國公夫人。”

白氏深深看著：“你跟我還這般客氣做什麼，快些起來。”

楚姒起，引著白氏在暖榻坐了才道：“不知夫人尋姒兒，可是有事二妹妹現在住在西廂房呢。”楚姒提醒道，白氏不論如何，都不能第一個來看自己，不說楚老夫人會誤會自己跟早有勾結，便是楚蓁蓁的懷疑都要給帶來不麻煩。

白氏似乎明白楚姒心中所想，笑道：“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昨兒的事，聽說是你一道跟蓁蓁去的梅林，那還有誰”

楚姒看著白氏探尋的眼神，心下了然：“只有我與二妹妹兩人。”

“是嗎”白氏了手上帶著的一支拇指大的嵌翡翠金戒，淡淡威脅道：“當初你使丫頭去我院兒里告訴我秦氏母要借錢這事兒，們還不知道吧。”

綠芽一聽，氣得就想叉腰罵娘，這都什麼事兒，小姐都幫了好些次了，如今竟來要挾小姐。想罷，看了看門簾，悄悄走了出去。

楚姒淡定的許多，看了眼勢在必得的白氏：“若是國公夫人要去說，便去吧，姒兒便不多留了。”

白氏面一沉，盯著：“你什麼意思。”

楚姒平靜的瞧著：“那日梅林中就我與二妹，并無其他人，您想問出什麼呢”

“我自然想你說實話。”白氏不屑的看了看楚姒：“你如今在楚府爹不疼娘不，外祖家又沒有依傍，可若是你愿意幫我，定國公府就是你的親外祖家。”白氏許諾道，頗有幾分施舍的意思。

楚姒笑笑：“楚姒既不嫁高門，也不爭權勢，要那麼多依傍做什麼”

白氏見楚姒不領，黑了臉：“楚姒，你到底說是不是”

楚姒微微蹙眉，似在思考一般，待看到門簾外出現的些許影，角勾起：“該說的我都說了。”

“楚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氏猛的一拍桌子，外面的簾子卻也掀開了，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我倒要看看我的姒兒做錯了什麼要吃這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