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
心蘭自然不愿相信小姐會是個薄的人,想要再次開口詢問,結果卻被姬梓昭厲聲打斷,“什麼時候連你也開始如此沒大沒小了?”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心蘭渾一。
姬梓妍心知這梅蘭竹是從小跟在長姐邊的,就算是永梅有僭越的舉,也只得婉轉地提醒著,“大姐姐最近太過勞累了,你若是個懂事的就別再給大姐姐添憂了。”
心蘭委屈的含淚起出去燒水了。
姬梓昭一心看著面前的冊子,本無心搭理心蘭那憑空自找的委屈。
不過是一日兩夜而已,前來祭拜姬家英靈的員便足有三四十,就算今晚再是無人來祭拜的話,如此鼎盛的香火也足以讓姬家男兒風大葬了。
當然,姬梓昭心里清楚。
能煽大臣們如此紛紛前來的,不單單只是因為五皇子,更是還有四皇子的先一步抵達祭拜和后面的推波助瀾。
四皇子的示好尤其明顯,但姬梓昭卻暫時沒有與其合作的打算。
尤其他的份還是皇家人。
冊子上對于明日出喪的事宜也是安排的妥妥當當,很明顯姬梓妍是真的用心想要幫著管理起宅的大小事宜。
姬梓昭欣地將冊子合上,才是抬頭道,“三妹妹果然細心周到。”
姬梓妍愧疚地低著頭,目有些飄忽不定,“大姐姐的夸贊愧不敢當,我只是希能夠為姬家出一份力,讓大姐姐能減輕些許的負擔,如此就算是大姐姐真的有一日離開了姬家,我也能支撐起半個姬家足矣。”
姬梓昭聽著這話,就是明白三妹妹怕是知道去找五皇子的事。
如今五皇子賴在姬家不走,姬家宅的事宜又都是三妹妹掌管著,姬梓昭自是不會讓五皇子有機會鉆了空子,便是將自己所懷疑的一切都是如實告知。
姬梓妍,“……”
說是驚呆了也不為過。
“所以大姐姐的意思是,今晚是找五皇子,完全是為了打探消息?”姬梓妍就算再怎麼細心也是萬萬不會想到,走了一個二皇子,現在又是來了一個五皇子。
姬梓昭握住三妹妹抖的手,“此事不過全憑推測,還未曾有真憑實據,不過三妹妹定要記得防備五皇子,此人絕非表面看似的那麼膽小懦弱。”
姬梓妍努力消化著長姐的叮囑,眼睛有些紅紅的,“大姐姐放心,我定是會加倍小心的,只是難為大姐姐如此的腹背敵。”
姬梓昭淡淡一笑。
其實也沒有說的那麼難。
五皇子若非無計可施,斷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賴在姬家不走。
很明顯,二皇子的落馬讓其孤立無援了。
再者,今晚雖是沒清楚五皇子畏懼的人究竟是誰,但也算沒有白去一趟。
起碼,在五皇子和落紅之間已悄無聲息地生出了一層隔閡。
姬梓妍想了想,還要說什麼,結果就是看見心蘭進了門,知道此事不宜聲張的,又是叮囑了幾句讓長姐早些休息,便是起離開了。
姬梓昭看著茶杯里本沒有一片茶葉的茶,不輕不重地將茶盞放回到了桌上。
心蘭自知自己做錯了,趕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擔心永梅……”
無論是心蘭還是永梅,都是在姬梓昭的邊長大的,又如何不知心蘭的擔憂。
今日之事,是有心讓許嬤嬤誤會永梅的,但是沒想到永梅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為了讓心蘭幫著自己求,連挑撥離間都是敢做的。
不然心蘭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越是如此,姬梓昭便越是不可能把永梅放出來。
“關押永梅畢竟是許嬤嬤吩咐的,此事或許已經驚了祖母,祖母不發話放人我也沒有辦法,你若是當真擔心永梅,便是先行去照看著。”永梅是五皇子的眼線,如今五皇子還在姬家,勢必是要聯系永梅的,既是借了許嬤嬤的手將其關押,現在再用祖母的名頭下此事,唯獨如此,才能瞞得住永梅。
而只有瞞住了永梅,才能瞞得過五皇子。
現在的還需穩住五皇子,絕不能翻臉。
不然今日所做的一切便是都白費了。
心蘭一聽說老夫人,便是不敢再過多的求,只是出了院子的時候,仍舊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去主院看看,或許老夫人的心和都是好些了,如此一來也可以安永梅用不了幾日就可以自由了。
結果心蘭剛一到主遠的門口,便是聽見了里面茶盞碎裂的聲音。
心蘭嚇得哪里還敢多呆,忙不迭地掉頭跑遠了。
只是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老夫人,并沒有因為心蘭的離去而心好轉,反而看著坐在不遠的一名穿金戴銀的婦人目疵裂。
如今祭拜姬家男兒的人數不勝數,姬家大門也是大敞四開,婦人能夠混進來自是不覺稀奇。
可是老夫人怎麼都是沒想到這婦人如此大膽,竟真的就敢如此明晃晃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可知,若是當真被人發現了你,這些年那邊的忍就全都白費了!”
老夫人一直跟許嬤嬤提起的那邊,其實是真正存在的人。
就是連此刻坐在這里的婦人,也是那邊的人。
只是現在除了老夫人和許嬤嬤之外,本沒人知道那邊人的份。
更不會有人知道,現在坐在這里的婦人,是老夫人大兒子……也就是姬梓昭父親在外的妾侍!
想當年姬梓昭的父親意外在邊關負重傷,虧得這婦人路過相救。
姬梓昭的父親也不知怎麼就是跟這婦人有了關系,只是姬梓昭的父親并非禹臨其他男子一般喜好三妻四妾,更覺此事對不起自己的妻,待傷好之后便是留下了所有的銀子悄然離去了。
未曾想到四個月后,這婦人竟是著個大肚子找到了皇城。
原因很簡單,懷有了孕。
好在,那日這婦人找來的時候,剛巧姬家的眷都是去山上拜佛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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