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祖父和父親乃是叔父們曾經在朝堂有多剛正不阿,只要是擋住過其他人的路,便就是跟旁人結下了梁子。
如今姬家男兒已是不再,誰又能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上門欺辱?
姬梓昭知道,今日的事若要做,便就要一鳴驚人。
如此,才能讓那些對姬家虎視眈眈的人明白,姬家并非是他們以為的柿子。
“荷嬤嬤,手!”
荷嬤嬤最開始是大夫人林婉云邊的陪嫁婢,這些年來到姬家后一路爬滾打著才是有了今時今日的位置,最是看不慣的就是如眼前婢這般仗勢欺人的德行,當即帶著后的幾個婢就是走了過去。
同樣都是在主子邊賣命的奴才,你擱這跟我裝什麼與眾不同呢?
婢嚇得連連后退,卻本抵不過荷嬤嬤的力氣,三兩下便是給按在了地上。
“你們敢,敢……啊啊啊……”
院子里,婢的驚呼聲刺耳響起。
若是以前,其他的幾房夫人早就是躲得遠遠的了。
可是如今礙著對姬梓昭的信任,們一個個都是拳掌招呼著自己院子里的婢們過去幫忙,如今們的姬家可不是什麼罪臣了,昭姐兒更是們的一家之主,當著們的面挑釁昭姐兒,不是作死是什麼?
總之能服就,沒得就掐,左右不能便宜了這個登門挑釁的賤婢就對了。
大夫人林婉云看著被在地上的婢,有些不放心地走到了姬梓昭的邊,“雖說此事是過分了些,可咱們也不好做絕,不然以后你姑母在金家又是該何去何從?”
今日這林家敢派人來挑釁,足以證明姬汝筠的地位已是不保了。
姬梓昭知道,娘親是把姑母當了一家人才會如此維護,但是可惜了,那個姑母可是從來都沒有把姬家當親人來對待。
“就算姑母再不寵,金家到底是給了個大夫人的位置,若是沒有姑母的睜一眼閉一只眼,林家怎麼敢如此囂張上門挑釁。”姬梓昭黑眸寒涼,已是對這個自私的姑母徹底失。
只怕姬汝筠不是不是知道,而是故意煽林家來鬧事才對。
因為只有如此,姬家才會得知在金家搖搖墜的地位。
說白了,姬汝筠本就是想要借助此事讓姬家出面幫其在金家重新站穩腳跟。
大夫人林婉云只覺得齒發寒。
這家的這個小姑是自私,但沒想到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今日可是姬家男兒的出喪之日啊,不但不親自來追喪,更是滿心存著自己那點打算,鐵骨錚錚的姬家怎麼就是養出了這麼個損公私的東西……
姬梓昭并不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
祖母一直最疼的就是姑母,將姑母教第二個自己也不稀奇。
前院里,一通的撕扯后,那婢已是只剩下了一的中中。
婢從小跟在林家的三姑娘的邊長大也算是個厲害的,可是如今倒在姬家的院子里,驚恐的連臉都是不敢再抬起來。
家小姐注重教養,就算針鋒相對也是暗自出招,哪有直接擼袖子手的道理?
姬家的這位大姑娘實在是太過兇狠,說是吃人不吐骨頭也是不為過的。
一雙沾著些泥土的白布鞋出現在了眼簾。
婢戰戰兢兢抬頭,就是對視上了姬梓昭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
姬梓昭接過水靈遞來的一疊銀票,扔在了那婢的面前,“這些銀子,算是我姬家賠給你林家的損失,今日的事最好點到即止,若你林家還想再鬧,我姬家隨時奉陪到底。”
婢忙不迭地拿著銀票,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姬家。
姬家眷們心疼那一疊的銀票,怎麼說也是要有幾百兩了,就算是買包子喂狗都是比給林家那樣的姑娘強。
只是銀票已經給了,姬家的眷也不好多說,們折騰了一日又累又乏,如今連填飽肚子的力氣和胃口都是沒有,相互攙扶著朝著后院走了去。
大夫人林婉云倒是贊賞兒的舉,“如此,林家就算不舒心也不好在生事了,你也是折騰到了現在,快些回去休息著,我去看看老夫人。”
大夫人林婉云只當姬梓昭是在花錢消災。
但是跟在自家小姐邊幾日的水靈可是不相信,家小姐的辦事手段一向是人過留,雁過,想要從家小姐的上占到便宜,那是本不存在的。
姬梓昭當然不會便宜了林家。
或者說,本就沒打算便宜了任何一個想要啃姬家的人。
目送著娘親去了主院,姬梓昭才是吩咐青竹道,“去將剛叔請過來。”
青竹點了點頭,轉離去。
姬梓昭則是帶著人繼續往昭院的方向走。
路過柴房的時候,心蘭主過來行禮,“小姐。”
姬梓昭淡淡地瞥了一眼柴房的方向,“這段時間落紅可是來過?”
心蘭搖了搖頭,“不曾,奴婢一直都是看著這里的。”
姬梓昭想著心蘭一直在柴房這里也是吃不好的,便是跟邊的荷嬤嬤道,“今日開始,讓院子里的小廚房單獨給心蘭準備飯菜,天氣愈發的冷了,多做些食。”
荷嬤嬤點頭應著。
心蘭聽著這話心里酸酸的,沒有喜悅更多的是愧疚。
一直等小姐走遠了,心蘭才是垂頭喪氣地走回到了柴房門口,“永梅,以后你別讓我再欺騙小姐了,你也聽話一些,小姐待咱們那麼好,這樣的主子估著打著燈籠都是找不到了。”
正是坐在柴房里的永梅,不屑地撇了撇,口中卻答應得痛快,“我不讓你告訴小姐落紅姑娘來過,還不是怕小姐連你一并給責罰了?你放心吧,等我從這里出去了之后定好好侍奉在小姐的邊。”
門外的心蘭聽著這話,總算是松了口氣。
心思單純的又是哪里知道,此刻在柴房里的永梅,正是貪地一遍遍著自己的,因為那有五皇子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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