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任俊還活著?”謝璟舟不敢置信地看著姬梓昭,竟是有些破功了。
姬梓昭點了點頭,好奇地看著謝璟舟的反應,“任俊確實是活了,雖是切腹自盡,可好在沒有傷及五臟六腑,只是如今人還在昏迷著,五殿下怎得如此大的反應?”
謝璟舟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親自派人送去見閻王的人又是活了過來,謝璟舟的反應怎麼可能不大!
只是當著姬梓昭的面前,謝璟舟只能強著心里的狐疑和怒火,一臉可惜的道,“聽聞這任俊公然背叛了姬家投靠了二皇兄,我本以為他死了梓昭你便是能夠開心的,結果沒想到他的命……竟然如此大!”
姬梓昭搖了搖頭,“聽大理寺的人說,任俊不知不說,而是好像知道什麼其他的證據,更是想要以此跟大理寺的人談條件保住自己的命,是雖然無法原諒任俊,但是我更想知道任俊究竟藏著什麼沒有說。”
謝璟舟聽著這話,恨得牙都是了。
還能是什麼?
自然是著他跟二皇兄私自勾結的信件!
“未曾想到那任俊竟還有這樣的報,只是梓昭可曾想過,若一切不過都是任俊的拖延之策呢?”謝璟舟滿目擔憂地著姬梓昭,像極了用至深的人心疼姬梓昭會被利用和蒙蔽。
裝得還真是像啊。
難怪當初就是連祖父都是沒能看穿這皮囊下的狼子野心!
姬梓昭紅著眼睛搖了搖頭,“五殿下的話我并非是沒有想過,好在如今任俊活了過來,只是大理寺的人我實在是相信不過,所以我想懇請五皇子能不能加派些人手去保護任俊的安全?”
謝璟舟,“……”
還能怎麼辦?
除了點頭他還能怎麼辦!
“梓昭你放心,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此事我定是會盡力幫你。”謝璟舟說這番話的時候,口都是氣得生疼。
明明是他最希弄死的人,現在他竟是要反過來派人保護!
可哪怕是謝璟舟心里一萬個不愿,現在都必須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些時日的相,好不容易讓姬梓昭對他不再防備至深,若是因為此事再是將姬梓昭推開,那他這些日子所花費的時間就全部付之東流了。
姬梓昭似是沒想到五皇子能夠答應的如此痛快,之余兩行清淚劃過面龐,角不止似都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半晌,姬梓昭才是忙著就要往地上跪,“我在這里謝謝五皇子,謝謝……”
謝璟舟趕握住姬梓昭的手,寵若驚地道,“咱們是夫妻,你,你又何必跟我如此見外?梓昭你且放心就是,我現在便是就吩咐人手前往大理寺。”
姬梓昭含著淚忙不迭地點著頭,眼中的激之不言而喻。
謝璟舟雖然還想著要跟姬梓昭拉近距離,但是此刻他實在是沒那個心了,又是安了姬梓昭幾句,便是帶著落紅在荷嬤嬤的領路下出了昭院。
待五皇子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了院子里,才剛還雙目通紅滿眼激的姬梓昭,早已恢復了往日清冷斂的模樣。
經此一番的折騰,任俊暫時是被‘保住’了。
接下來就是持久戰了,希四皇子那邊別讓失才是。
水靈聽聞自家小姐哭了,忙端著水盆進來給小姐臉,“小姐切莫如此難過,可是對不好的。”
五皇子那個人一向多疑敏,又慣于視人心,若此番不做戲到連自己都是相信了,只怕是難以蒙蔽五皇子那雙暗藏銳利的眼睛。
姬梓昭想了想又道,“晚些時候把心蘭過來一趟,切記不要驚永梅。”
水靈點了點頭,端著水盆出了屋子。
不多時青竹悄無聲息地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小姐,任家已經派人前往大理寺了,可需要屬下前往暗中盯視?”
“無需,任家老夫人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
大理寺的人說任俊是自殺,就當真是自殺了?
任家老夫人活了一把年紀,就算不明真相又如何猜不到其中的利害關系。
現在擺在任家面前只有一路條,按照的吩咐辦事才能夠活下去,任家老夫人只需要明白這個道理,便本無需再心什麼。
人都是怕死的。
生死面前,沒有人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灑。
“大理寺那邊可是有什麼靜?”
“屬下在城里打探了一圈的消息,未曾聽見任何大理寺那邊有什麼靜。”
看樣子是四皇子那邊已經手了。
姬梓昭的目深了深。
雖然五皇子對外格懦弱至極,但是礙于宮里面熹貴妃的得寵,皇上對五皇子還算是比較厚的,可饒是如此,五皇子想要殺任俊也不過只是買通了大理寺的侍衛,如此才是能夠趁著任家人離開大理寺而悄然對任俊下殺手。
而跟有母妃罩護的五皇子相比,四皇子卻是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四皇子的母妃本就死的早,再加上四皇子所在的寢宮又是鬧了禹臨之中最大的火災,想當年那熊熊大火勢頭之猛,足吞噬掉了一半的皇宮。
顧,四皇子在皇上的眼中一直被視為不詳。
可就是這麼一個過繼在鐘皇后邊的養子,卻遠比有所疼寵的五皇子還要權利過人,五皇子不過只是買通了大理寺的侍衛,但四皇子若是想要下任俊死亡的真相,就必須要得住大理寺卿。
足以可見四皇子的人脈和手段。
姬梓昭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如今就看五皇子是個怎樣的反應了啊。
謝璟舟,“……”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作何反應。
帶著落紅回到了客院,謝璟舟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吹響了一個口哨。
不多時,薩猛便是悄無聲息地從窗戶越了進來。
“殿下。”
謝璟舟微微垂眸,審視著跪在面前的薩猛,“你不是跟我說任俊已經死了麼,為什麼我卻聽說任俊還活著?”
薩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眼中的驚訝之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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