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梅驚愣地看著榻上的姬梓昭,竟是連呼吸都忘記了。
姬梓昭支撐著面頰,頗為有興致地打量著永梅,“剛剛不是還很是能說會道麼?如今怎麼又是變了啞?”
永梅本能地搖著頭,本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一幕。
姬梓昭卻是微微垂眸,用腳踢了踢碎裂在地上的茶杯,“永梅啊,你忌諱我懂醫是聰明的,但你卻低估了我的醫。”
就這種級別的迷藥,早在永梅第二次加水的時候,便是已經提前服下了解藥。
“不過人總是有低估旁人的時候,就好像我低估了你的野心一樣,你或許說的沒錯,人都是要往高看的,但前提條件是你不要有一顆不認輸的心,還要有一個于算計的腦袋。”
永梅臉大變,心臟在膛里跳得厲害,“不是小姐想的那般,奴婢這麼做真的是為了小姐好啊,小姐難道真的就看不見五皇子對您的真心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老生常談嗎?
“什麼時候我的人生需要你來安排了?永梅,你跟在我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放眼整個姬家,又有誰能夠左右我的決定,怎得憑你一個奴才也想越權。”
永梅渾一,臉徹底白了下去。
因為知道姬梓昭這話說的是沒錯的,姬梓昭的不聞世事,隨波逐流,可不是姬家人對其的放縱,而是無論老夫人還是大夫人亦或是大老爺,用盡各種辦法都是沒能將小姐改變眾人希的模樣。
久而久之的,眾人才是放棄了的。
再是到后來,有著太老爺的縱容,便也是無人再敢去打攪大姑娘。
“當年我將你收到邊,是看不下去你被人欺負的慘狀,結果卻沒想到,我竟是滋養了一只老鼠在邊,暗中勾結五皇子不說,如今更是還想對我算計至深,污蔑我清白,永梅,你欠了我的似乎有些多啊。”
永梅聽到這話,一雙都是給嚇了,若非強撐著,只怕是要癱坐在地上。
“不是的小姐,真的不是的,奴婢對小姐一直都是死心塌地的,奴婢只是希小姐能有一個好的未來,所以才是答應幫五皇子的忙的,小姐您相信奴婢啊……”
“相信?”
姬梓昭笑了,譏諷而又冰冷。
譏諷地勾了勾,打量著永梅的全,“就憑你現在那殘缺不全的子?”
永梅徹底慌了。
確實已經是五皇子的人了,但是這件事跟誰都是不曾說過的。
難道是心蘭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跑去跟小姐嚼了舌?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姬梓昭親眼看著永梅一步步走到今天,早就沒想過會悔悟,但是卻沒想到竟是開始懷疑起了一向偏心著的心蘭。
卻不知,心蘭早就是因為而要被貶去云院了。
“看樣子,你似也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了,如此倒是甚合我意。”姬梓昭今天之所以會坐在這里,可不單單是陪著永梅演戲這麼簡單的。
永梅被姬梓昭眼中的寒閃爍凍得通發寒,眼看著姬梓昭緩緩站了起來,再是站不住腳的轉就是想要奪門而出。
頭發,忽被人地抓住。
永梅疼得臉都是變了形。
回頭看著已是站在后的姬梓昭,永梅簡直如同見著了鬼一般。
怎麼可能?
明明剛剛小姐還站在榻那邊啊……
“你想要做什麼!我已經是五皇子的人了,五皇子也說了要我當通房,而且一輩子都是會對我好的!”走投無路的永梅,只能全心全意相信著曾經五皇子給予的甜言語。
姬梓昭幽幽一笑,“好歹咱們主仆一場,既是如此相信五皇子,我又是怎麼能不給你看看你在五皇子的心里究竟是個什麼?”
“你……”
永梅還想要再開口,姬梓昭卻將早已準備好的藥瓶打開,將里面的藥盡數倒在了永梅的口中。
永梅本能地想要張開大將藥吐出來,奈何干嘔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
姬梓昭厭惡地松開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永梅,“你以為給我下藥,是讓我承蒙五皇子的恩?永梅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你心里的那個五皇子似乎跟你想的可是不大一樣的。”
永梅想要還口,可是周卻燥熱的連嗓子都干啞的厲害著。
“很快,你便就能親品嘗到所謂五皇子的恩寵了,只是希你不要失就好。”姬梓昭再是抓住了永梅的衫,如同拎小一般地將其扔在了里側的床榻上,又是將寢宮的簾子全部放下,這才是轉離去。
躺在床榻上的永梅火焚,想要起去通知五皇子,可是上的骨頭去綿綿的連支撐都是支撐不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聞‘吱嘎……’一聲輕響,有人推開了寢宮的門。
永梅知道是五皇子來了,得趕找五皇子想辦法救救,太難了,五皇子一定會救的,五皇子那麼疼著……
只是就在永梅滿是期待地抬起頭時,卻是見那掀起床幔的人本就不是五皇子!
而是……
才剛給了藥的小公公!!
因為小公公是逆著的,再加上一路走來外面跟寢宮的度差距太大,以至于將永梅當了姬梓昭的他,本就是沒仔細看,便是朝著永梅撲了去。
能夠品嘗到五皇子側妃味道,可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福氣的。
小公公也是提前服用了藥,所以很快便是迷在了永梅的上。
永梅想要開口求救,結果發出口的聲音卻不住讓人面紅耳赤。
其實姬梓昭就算不用親眼去看,也知道五皇子心里的那點算計。
所以就在永梅生不如死的時候,已是出了壽仁宮的院子,悄然朝著宮門的方向走了去。
只是壽仁宮的齷齪,就算姬梓昭不點破,也自有人會主煽風點火。
龍華殿,眾皇子早已乖順地等在一旁。
眼看著吃喪的時辰已是快要到了,只是看著孝昌帝那沉痛繃的面龐,卻沒有一個皇子敢開口催促。
不多時,侍奉在孝昌帝邊的谷匆匆進了門,“啟稟皇上,剛剛壽仁宮那邊來報,說,說是……”
孝昌帝皺著眉面不善,“說什麼?”
谷咬了咬牙,低著腦袋恨不得一頭扎進地里面,“說是有人在壽仁宮禍……好,好像是姬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