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卓院使氣呼呼登車而去的樣子,謝頌華無奈聳肩,看來老太醫還是有老太醫的堅持啊!
其實這座別院,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對方通知的,大概也是為了有個安靜的地方休養。
只是……
看了看這里的布置,稱不上很華麗,但應該也不便宜,想到當初第一次見那子的形,謝頌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現在想來,自己竟然敢一個人這般孤前來,也著實有些膽子太大了。
晃了一圈,謝頌華仍舊回到那個小院子里,那子已經醒了,聽到進來的靜,伺候的人又將的面紗再一次幫蓋上了。
謝頌華這才走進去,問詢了幾句,又查看了一下的況,便放下了一半的心,“你的藥熬起來有些麻煩,我先去替你看著些,最好是一個你伺候的人跟著我一起,回頭就知道怎麼作了。”
床上的病人還不能清楚地表達,一旁伺候的婆子笑著應承,表示現在前頭正在煎藥的丫鬟就可以勝任。
到這會兒天就已經有些晚了,可偏偏這藥煎起來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事,恐怕會趕不上回城的時間,
好在出門之前預料到了這種事,宴春臺那邊安排好了,梅姑姑明日仍舊當值,問題應該不大。
果然,第一副藥直接就煎了大半個時辰,等第二副藥煎到一半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
負責燒飯的婆子顯然對謝頌華很是激,笑地過來問的口味喜好。
誰料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嘈雜的異,還夾雜著人的慘呼。
小院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覷,出驚恐的神來。
就在這時,小院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幾個穿著黑勁裝,蒙著面的人闖了進來,“這里的大夫呢?”
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又見著對方手里明晃晃還滴著的刀劍,更是嚇得面無人,哪里還能說的出話來。
謝頌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倒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況,但是上一次,給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不好了,以至于這會兒也比其他人淡定不到哪兒去。
為首的那黑人見們都不回答,便將長劍往前頭一遞,擺出了架勢,目在眾人臉上逡巡,冷冷道:“你們在熬藥,這里有病人?”
一旁靠著謝頌華的廚娘相對來說似乎膽子更大一些,聞言便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是,是有病人。”
“那麼大夫呢?”那黑人的視線立刻盯牢了廚娘,“把大夫給我出來。”
謝頌華一直在廚娘的旁邊略落后一步,聽到這話便揪了謝頌華的服,卻強忍著沒有看一眼,“是……是在那頭的村子里請的村醫。”
“你!”那黑人聞言便將劍尖直接指向了廚娘,“你出來,帶我們去找那村醫。”
廚娘當即被嚇得腳發,直往后,“我……”
話還沒有說完,那黑人便冷冷道:“若是膽敢戲弄大爺,哼!”
他后面的話沒說,只是將長劍的劍尖抖了個劍花,一下子就把廚娘嚇得癱在地了。
“來兩個人,”為首那黑人對此形顯然早有預料,“架著去。”
這一去,哪里有什麼村醫,周圍的形,眼前這個廚娘也未必清楚,即便真有一名村醫,只要說一句半句,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人,哪里還會給廚娘半條活路?
眼看著那邊兩個穿著黑的大漢往這邊過來,謝頌華到底還是著頭皮站了出來,“不用了,我就是大夫。”
這呼忽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讓對方有些驚訝,那大漢上上下下地將謝頌華打量了一遍,眼中帶著明顯的疑慮。
謝頌華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往前走了兩步,“可是有病人要看病?”
那為首的黑人嗤笑了一聲,“小娃娃,不想死的,別在這個時候逞英雄好漢,爺幾個沒空陪你玩,想死自己撞上來,別耽誤爺兒們的時間。”
他將手里的劍直接往謝頌華前遞了一步,那劍刃距離的脖子不過半尺而已。
謝頌華悄悄地吞了口口水,卻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極力保持鎮定。
既然都已經圣母心了,總不能臨陣退,好歹廚娘們方才也沒有出賣自己,就當是自己命運不濟吧!
“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清晨起床的時候,總覺得左的有些悶疼?”
神平靜,眼神淡定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好像毫沒有被他手里的劍和眼神里的殺意給嚇到。
而說出來的這一句話卻讓黑男子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
“你的眼白發慌,氣息雖然顯得綿長,但是和你如此高深功的形顯然不大相符,還有你手背靜脈突出,這都是心臟有問題的癥狀,所以,我猜想,你最近這段時間晨起多心臟都會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說對了沒有?”
其他人聽到這簡直像是胡言語似的話,剛想要開口嘲笑,卻見那為首的黑人將長劍收了收,“你真是大夫?”
謝頌華仍舊是那副淡定的樣子,說起話來也綿綿,顯得沒有什麼緒,“千真萬確。只不過你們這請大夫的手段實在有些特別,我這院子里的仆婦都不敢承認罷了。”
“廢話!既然你是大夫,那我們要找的就是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后面一個黑人上前了一步,接替方才那人用劍指著謝頌華。
謝頌華卻瞅了瞅四周,然后直接到一旁的一個石墩上坐下了,“既然是來請人,就該有請人的態度,就你們這副樣子,我憑什麼要去?”
“小娃娃這是不要命了!”后頭那黑人立刻沖上來,直接一劍朝謝頌華刺過來。
“啊!”
院子里的人都嚇得尖起來,幾個膽小的更是直接抱著腦袋蹲了下去,不敢見這場面。
謝頌華卻仍舊是那副樣子地坐著,甚至子都沒有一下。
果然,在那長劍距離自己僅僅幾寸的時候,為首的黑人出手了,直接一劍格開了后頭那人的劍。
“你真不怕死?”
謝頌華卻淺淺地勾了勾角,“世人哪里有不怕死的,只不過……”
頓了頓,直直地看到那人的眼睛里去,“這里方圓十里,并沒有別的大夫,在往前走,倒是有兩個村醫,只不過年邁眼昏,平日里也只是看看頭疼腦熱,治好的概率還一半一半,對你們來說,怕是不頂用。”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了?”為首那黑人的目變得兇狠起來,盯著謝頌華的眼神里含了一殺意,手里的劍再一次舉起。
“當然不是,”謝頌華再一次淡淡地笑了,“只不過是在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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