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話，外祖母便可以放心地把暖兒給你了！”

楚芷芊用手帕按了按眼眶里的淚花兒，連連點頭。

楚雁思見差不多了，便上前低聲道：“暖兒，外祖母該用晚飯了，我們先出去吧。”

聽了這話，陸暖看了一眼楚芷芊：“我可以陪外祖母用晚飯嗎？”

“當然可以了。”楚芷芊點點頭，滿眼慈地看著：“外祖母許久未曾和暖兒一起吃飯了。”

聞言，楚雁思只覺得有些頭疼。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楚芷芊。

卻見兒不理會自己。

最后只能著頭皮，退下去準備晚飯去了。

陸暖一直膩在楚芷芊的邊，就像是真的和自己的外祖母待在一起那樣，盡顯小兒的憨。

凌淳陪在一旁，始終沒有出半點的不耐煩，將小輩的姿態做了個十十。大風小說

就好像，他也不知道，眼前的楚老夫人，是楚芷芊假扮的那般。

晚飯后，陸暖陪著“外祖母”說話，將自己這幾年遇到的新奇好玩的事，都輕松地講給聽。

聽著聽著，楚芷芊便逐漸假裝自己坐在椅上睡著了過去。

凌淳看到以后，便輕輕提示了一下陸暖。

陸暖小心地給“外祖母”蓋上了毯子，輕手輕腳地出了門，讓桂嬤嬤伺候。

“外祖母老了好多。”

回頭看了一眼厚重的門簾，陸暖輕輕嘆了口氣。

凌淳聞言，握住了陸暖的手，聲道：“老人家已經八十一了，盡管這些年好生養著，可到底是年事已高。”

“不是的。”陸暖搖了搖頭：“十六歲我來楚家的時候，外祖母還能和我一起種菜。

我十八歲再來，外祖母卻只能坐在椅上，神也不太好了。”

說著，陸暖嘆了口氣：“那一場病，耗了許多元氣，連培元丸都沒有用了。”

“盡人事，聽天命，你無愧于心，無愧于人，不必太過強求。”

凌淳安著陸暖。

盡管他心中很清楚，楚老夫人早已仙去，里面的人，是楚芷芊。

“凌淳，炮制重樓印要多久？”陸暖轉頭對上了他的視線，認真地看著他。

眼神明亮得，似乎是，想從他的表里，看到一半毫的破綻一般。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凌淳的心里也難免微微了一下。

好在他穩住了，認真道：“白盛嬰說過，要半個月，沈爍年已經學會了炮制之法，若是你心急，便宜早不宜遲。”

陸暖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想假手于他人，我想自己來！”

“但炮制重樓印，非男子不可為之。”

凌淳握著陸暖的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向你保證，無論是沈爍年，還是白盛嬰，都不會對重樓印做半點手腳。”

聽了這話，陸暖認真地看著凌淳，許久都沒有反應。

“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全程盯著。”凌淳又道。

“為什麼？”陸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分明出現了疑：“你們不是，應該勸我不要把重樓印給外祖母用嗎？

還是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重樓印對外祖母一定有用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