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科的陸軍講武堂學子沒有時間去滲,要不然本不需要特戰科的協助,單獨就能完對於闖王高迎祥、李自、羅汝纔等人的刺殺。
現在他們只能趁著闖賊軍大的機會,喬裝打扮的跟在四周,幫助特戰科的學員們完這一次的遠程狙殺。
闖賊軍已經大了,沒人去理睬穿著奇怪服飾的特戰科學員,特戰科學員們也就不潛伏在附近的草叢裡了,全部都跟著朱鐵跑了出來,尋找最佳的擊位置。
孫傳庭不知道陸軍講武堂學子們的安排,只當是這些太子黨過來混個戰功,好爲以後的仕途做準備。
就算是知道了報科和特戰科的真實目的,也不會去理睬,孫傳庭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闖賊放置糧草的地點。
只要燒了闖賊所有的糧草,就能斷了闖王高迎祥或者他的繼任者東山再起的機會,困擾大明多年的憂便徹底解決了。
孫傳庭收刀鞘,喊了一個人的名字:“虎大威,帶上一批人馬跟著本去一趟長安。”
虎大威聽到孫傳庭的這句話就滿臉的不高興,恩公冒著九死無生的危險艱難的獲得了一場朝野上下誰也不看好的大勝。
幾千人馬擊潰二十萬闖王大軍。
完了兵仙韓信背水一戰,霸王項羽破釜沉舟的壯舉,足以載青史的壯舉。
正是收割軍功的好時候,誰知道恩公的第一句居然是去長安。
頭烏洪承疇就在長安,只要去了長安,不就是把一大半的戰功拱手讓給位更高的三邊總督洪承疇了。
孫傳庭瞧見虎大威臉上的不樂意,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孫傳庭的眼界不在於戰事。
只要是能夠中興大明,別說是一大半的軍功送給洪承疇了,就是把所有的軍功送給他又有何妨。
洪承疇左良玉等軍頭或許會在乎這一次足夠爲兵部尚書,甚至加封太子太師的軍功,對於孫傳庭的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正如一生致力於抗擊建奴的孫承宗一樣,他孫傳庭的信念只有一個。
中興大明。
功名利祿,青史留名都不重要。
但凡是有一中興大明的機會,孫傳庭甘願去做臭萬年的賈似道。
孫傳庭對於當前的局勢看的很清楚,洪承疇不願意出兵是到了東林黨的影響,但說到底他是個軍頭,天然和東林黨不對付。
當前有這麼大的一個軍功擺在面前,洪承疇不心纔有鬼了,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封侯拜相的軍功。
孫傳庭何等的文韜武略,但他卻很欽佩洪承疇的韜略,洪承疇應該不難看出接下來的關鍵,有了他的幫助找到闖賊放置糧草的老巢就容易多了。
孫傳庭沒去解釋,擺了擺手,示意虎大威帶人跟上,一行人策馬狂奔的趕往了長安。
至於這裡的殘局,不用孫傳庭去安排,以曹鼎蛟如今的威足夠震懾住所有桀驁不馴的遊擊千總了。
這位沉寂了多年一鳴驚天下的曹家麒麟兒,自會收拾好一切,等著孫傳庭回來。
就在孫傳庭趕往長安的路上,曹家的另一名麒麟兒帶著幾十名陸軍講武堂學子去尋找放置糧草的老巢了。
曹鼎蛟給他的書籍裡總結出了步炮協同戰,震驚了整個天下。
曹變蛟同樣也總結出來屬於自己的新式戰士,一個依仗著通線的戰,這個戰在未來同樣會震整個天下。
只不過他的這個戰,現在更加適合尋找闖賊放置糧草的老巢,這個老巢的尋找在洪承疇這位督師眼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孫傳庭尋找起來同樣也有難度,不過對於曹變蛟來說,卻容易多了,
不管闖王高迎祥藏的再怎麼蔭庇,要想藏足夠二十萬大軍吃喝的糧食,還有一萬多匹戰馬的草料。
首先要滿足的一點就是運輸。
有運輸,就有通線。
只要對這些通線剝繭,挨個勘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個老巢。
洪承疇手裡有再多的塘騎,撒出去也只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四找。
不像曹變蛟這樣有規劃的尋找,這個大軍功怕是要拱手讓人了,讓給陸軍講武堂的學子們。
就在孫傳庭等人收拾殘局的時候,京城也引來了一場大風波。
勝券在握的闖王高迎祥派遣一名使者,前往了京城,這名使者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前往了十幾家會館鋪堂,拜訪了京城的一些掌櫃。
這些掌櫃幕後的東家,無一例外都是東林黨權貴,其中有一半是西北籍的東林黨權貴。
目的只有一個,希得到東林黨的支持,讓朝廷同意闖王在西北給大明當個看門犬。
東林黨員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儘快商議出一個章程,到底是支持,還是不聞不問。
至於反對,沒有一個東林黨員會說,一來拿人手短,二來平白無故得罪了一已經氣候的大勢力,初場的愣頭青也不會去做,何況是他們。
某個蔽的會館。
東林黨員坐在黃花梨帽椅上,靜靜喝茶,闖賊使者笑而不語的看著這些朝廷命,心底慨良多。
大明朝廷裡有這麼多的‘好’,大明的滅亡已經了一件順理章的定局。
闖賊使者看了一眼西洋自鳴鐘,時候不早了,眼看就要吃晚飯了,沒有心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了:“各位應該知道,我家東主雖然名義上不是西北王,實際上已經是西北王了。”
“明廷封不封賞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只是我家東主看在同是漢人的份上,需要一致對外的抗擊建奴,就想著休兵和戰,給你們一個息的時間。”
東林黨員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們遲遲不能下定決心的原因,本不在於誰封王,只關心自的利益。
闖王所到之經常抄了僚鄉紳的家,把糧食金銀分給那些下賤的老百姓,這才能得到老百姓的擁戴。
真要是同意了高迎祥封王,豈不是把整個西北的僚鄉紳給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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