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黨和晉商得知了耐火磚的土料,立即掀起了一場尋找脆石土料的風,派遣大量的家丁親隨到尋找這種脆石頭。
青手喇唬們更是挖空心思的四尋找,這東西可是現在可是比金子更值錢的玉石山。
只要能夠找到了一座脆石頭礦山,權貴們賞賜的銀子足夠青手喇唬們過上一輩子的富足生活了。
朱舜得知了這個消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一方面,位於平原上能夠被輕鬆開發的鋁礬土礦山,只有河南境的鋁礬土礦山。
河南附近不僅背靠着黃河水運的便利,大部分地區也是平原。
山西、貴州、廣西各地,全都是連綿的山巒,就算是發現了鋁礬土礦山也難以開發。
另一方面就涉及到配方問題了,沒有耐火磚的配方,就算是知道耐火磚的全部土料也是燒製不出來。
朱舜對於這一點是深有會,就像都知道棉布是用棉花紡出來,但沒有任何一名紡婦能夠直接用手就把棉花紡棉布。
在這個過程中,需要用到一種技,這個技就是紡紗織布機。
耐火磚的配方同樣也是技壁壘,沒有這種技,東林黨和晉商永遠也燒不出來那耐火磚。
十王府街。
京城大掌櫃的府邸。
京城大掌櫃這段時間以來,也是在利用手裡的勢力盡最大的權力尋找耐火磚的土料。
當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這個最盡最大全力,並不是在尋找一種能夠讓他繼續往上爬的金山。
而是盡最大力量的給自己掘墳墓,讓他自己更快的死在自己的手裡。
當京城大掌櫃得知耐火磚的土料,居然是那種一文不值的脆石頭,坐在帽椅上與幕僚商量一些事的他。
這也是說不出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百兩銀子賣出去的十幾座脆石頭礦山,居然是那種耐火磚的土料。
京城外,現在誰不知道耐火磚土料的價錢,簡直就是一座座玉石山。
京城大掌櫃不僅把靳家的玉石山白送一樣給了外人,送的還是十幾座,有這麼大的罪過誰也保不住他了。
京城大掌櫃坐在紫檀帽椅上,久久沒有說話,沉默的坐着。
旁邊的幕僚嘆了一口氣說道:“東主,爲今之計,只能主辭去京城大掌櫃的位置了。”
京城大掌櫃的位置對於他來說,已經超過了他的命,是這輩子的一切功業。
努力鑽營了這麼多年,就爲了這麼一個京城大掌櫃,如今好不容易坐上了,居然只在幾天的時間就又再次失去了。
這對於京城大掌櫃的打擊,幾乎是要讓他當場崩潰,但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就算勉強還沒有崩潰,京城大掌櫃也知道現在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辦法保住全家人的命。
東林黨的黨爭在世人眼裡十分的激烈,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商人之間的競爭更加的殘酷,更加的不擇手段。
當初他爲了坐上京城大掌櫃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人,更是害死了前任競爭大掌櫃。
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很多事就不是京城大掌櫃所能左右的了。
京城大掌櫃不殺對方,死了就會是他了,只能下了狠手。
這件事倒也沒有什麼可說道的,京城大掌櫃也從來沒有後悔過這件事,如果不心狠手辣的話哪裡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
唯一讓他有點憾的是,當初突然心慈手了,沒有斬草除。
前任京城大掌櫃活下來一個兒,那個兒長大以後出落的國天香,爲了給全家報仇不惜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
那個糟老頭子就是在長房話語權很重的一位族老,京城大掌櫃還坐着他的位置的時候,族老並不會對他有什麼作。
一旦失去了京城大掌櫃這個位置,包括他自己在的全家老小都會沒命了,被人扔進永定河裡都算是好運了。
那位前任京城大掌櫃的兒,這些年來因爲全家慘死積的仇恨,心裡都變得有些扭曲了。
絕對不會留下活口的錯誤了,只會想着辦法折磨死京城大掌櫃,折磨死京城大掌櫃的全家才能解心中的仇恨。
京城大掌櫃沒有半點的遲疑,立即站起來,準備拿上一些金銀細帶着全家一起逃往大清國。
可是,就在他剛剛站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那名幕僚突然是給了他一刀。
京城大掌櫃知道自己的這個幕僚,是個文武全才,時常挎着一柄佩刀。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刻,這名被他視作知己的幕僚居然是背叛了他。
幕僚這一刀只是砍在了他的上,並沒有砍死他,看着滿臉無法置信的京城大掌櫃說道:“不要怪在下,在下也是不由己。”
“你若是逃走了,在下這個作爲親信的幕僚,就會爲那位夫人泄憤的對象。”
“另外,在下想要坐你這個位子已經很久了。”
京城大掌櫃聽到一句想要坐上這個位子,裡很多想要說的話,最後變了一聲嘆息。
京城大掌櫃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半點活路,看向那名相了十幾年的幕僚,鄭重的說道:“能否給我和全家一個痛快記。”
京城大掌櫃的話早在幕僚的預料之,輕輕搖了搖頭:“只有把你活着給那位夫人,在下才能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京城大掌櫃這下是徹底的絕了,想他在京城是多麼的有頭有臉,座上客全都是六部裡的高。
誰能想到,就因爲一些不一文不值的脆石頭,瞬間就變得家破人亡了。
最讓京城大掌櫃到絕和可悲的是,他連一個痛快的死法都是奢。
京城大掌櫃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接下來等待他和全家的,會是一個心裡充滿怨毒的人,一個怨毒人的瘋狂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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