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的兵算計得明明白白啊。”
“我會按天付酬勞,應該沒有人拒絕,而且,還有哪些人有大臨的士兵可靠?”
軍隊的紀律在這,保工作肯定杠杠的。
當然,保也只是暫時需要,這麼大工程不可能沒靜,保也只是為了杜絕前期各種的不穩定,畢竟礦場的保衛工作會慢慢完善。
“也好,兵這一塊就近水樓臺了,即刻撥人手過去,幾天能出生鐵?”
“三天后能見到你想要的。”
有了鹽礦的經驗,鐵礦前期的準備工作就有了一套的方法,祁念都不用心,幾句話的事。
接下來祁念和宋琛一行人去了城外的鐵礦。
當親眼看到那一整條礦脈,宋琛才不得不承認,祁念就是天選之人,所有的不可能在那里都有可能,所有的機遇都理所當然,那麼好的人,終究是他晚了一步。
“要不要去營地看看?”
“方便嗎?”
宋琛作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哪有不方便的?
這天下都是你家的了。
鐵礦所在地到營地,騎馬用了一個時辰,這是在一行人不不快的速度,要是有急況,快馬來回一個多時辰也夠了。
祁念都贊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能想到這麼個用人之法。
“小將軍來得正好,午飯剛做好,小的差人送到你的營帳?”
“這位是臨安郡主,午飯多送一份。”
士兵拱了拱手,麻利地去準備午飯。
一路走去宋琛的營帳,士兵該干什麼干什麼,并沒有特意上前參見將軍或郡主。
進營帳坐下,凌副將忙給他們家小將軍和祁念沖了茶。
“一萬兩銀子一斤的茶,喝起來就是不一樣。”
“要不要我回收放茶莊里賣,給你現銀發軍餉?”
姿勢很優雅地抿了一口茶,宋琛有些幽怨地說道,“想當年永定侯府小侯爺肆意狂妄,一萬一桌席面也吃得,自從了宋小將軍,吃糠咽菜不止,這口茶是我最后的倔強了,誰也別想剝奪了去。”
“有那麼慘嗎?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以后你去茶莊消費我給你打五折吧。”
“我認為你應該免費。”
“憑什麼?”
“憑我宋家為大臨出生死平,守邊境,憑這大臨是你家的,這點初嘗你得給。”
“行啊,普通的茶有,一個月給你三五斤都沒問題。”
市價三五百兩,給得起。
境里的臥龍水仙?開玩笑!姚承熠都沒這福利。
“自從喝了這個茶葉,其它的再也不得我眼。”
人亦是。
祁念沒假裝沒看到宋黑芝麻的那點故作委屈,一萬兩一斤想屁吃呢想免費!!!
宋琛:……
正好送午飯的進來,打破了這個小尷尬。
祁念和宋琛一人一份,同樣的菜式。
棒的黑灰饅頭兩個,外加一碗鹽水青菜湯。
好吧,只能算鹽水,青的菜葉子切得稀碎,用網撈也撈不起的那種,而且只飄了幾丁!
逃荒路上,祁念也沒吃過這種食啊,別說逃荒了,是三輩子都沒吃過這種食啊。
“試試,不好看,吃起來還可以的。”宋琛咬了一口黑饅頭,再配一口湯,“這兩天的湯終于舍得放鹽了。”
祁念也試咬了一小口,喝一口湯,噗!
不是矯,真的是落差太大,咽不下去。
“宋琛,你故意安排的吧?”
“嗯?你出去隨便逮個人問問他們每天吃的是什麼,這里好幾千的士兵,我還能通知他們全都得給我圓謊?”
“對不起。”
祁念吃不下,而跟著凌副將去吃大鍋飯的小六和文琴也吃不下。
祁念放下手中的黑饅頭,小六和文琴也回來了,一個在營帳一個在營帳外,臉都不太好。
“主子,這東西別吃了,一會兒回城再吃。”
文琴看不得祁念罪,把那兩個饅頭和菜湯都給撤下,拿到門外。
“臨安,要不你先回城?”
“沒事,不著我,來都來了,不著急回。”
宋琛也沒再堅持讓祁念先回城,倒是吃完了兩個黑饅頭之后,去了火頭營讓人找點面,重新做一碗面條出來。
所剩不多的面,火頭營那里都當寶貝一樣藏著的,想著湊吧湊吧夠給開一頓的時候,再整一頓好吃的,平時就連宋小將軍的伙食都不會特殊。
總之這點面就不能。
可現在宋小將軍親自來吩咐,火頭班的也以為是將軍要吃,那就做。
宋琛之后就跟幾個手下掌兵的小頭目商量事去了。
祁念一個人也不方便在營地里轉悠,跟文琴和小六就大眼瞪小眼。
“小六,文琴,你們挨過這麼苦的日子嗎?”
小六,“沒,跟著大老爺混過最差的日子,也沒這兒差。”
文琴,“被鎖鐵籠子里我也沒吃過這麼黑的饅頭,主子,姓宋的小子分明不安好心,他故意帶你來這里上眼藥的。”
那不重要了,故意不故意的無所謂,宋琛有小心思也正常。
其實想想也是,連頓飽飯都沒有,誰給你賣命?
一旦上了戰場,能不能走著下來是個未知數,死前都沒能吃頓好飯?
這跟有什麼關系?不,有關系,來這個世界一回,是老天讓來這里茍的嗎?
可以選擇和姚承熠逍遙自在,不選擇也沒關系,有沒有姚承熠于來說真不算事,有他只是錦上添花。
自在了,以后兒要在這片土地延綿生息,兒又有他們的兒……
不對啊,現在做的事不正是為了讓兒過得更好嗎?
還是說做得不夠?
既然都那麼做了,是不是能做得更好?
人常說有多大的能力就得承擔多大的責任,我算是有本事嗎?
以上的問題,全是祁念自己問自己。
“我算是有本事的那種人嗎?”
“當然算,你是我見過最有本事的人。”
“當然算,主子是我見過最有本事的人。”
宋琛冷不丁地從外面進來,跟文琴還那麼同步。
“宋琛,你承不承認你是故意帶我來這里的?”
“承認,是我故意,但伙食的事真的。”
祁念笑了笑,“那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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