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有件事跟你說。”
“好,你說我聽著。”
“禮部的人挑了幾個我們婚的日子,最近的是六月二十二,八月十六,九月二十九,再遠的我直接略過,念念,下月,六月二十二這個日子,好不好?”
太快了吧,還有一個多月,不過祁念知道規矩,婚日子是雙方父母商定的,鑒于嫁的人特殊,那就只有皇家挑日子,挑中哪個是哪個。
現在姚承熠問,是尊重的意見。
“九月的吧。”
“可我想要下個月的。”
那你問個什麼勁?祁念剛還覺得被尊重呢,合著他都認定六月,只是逗玩?
“我等不及了,離下月還有一個多月,加上之前一直在準備,時間上是沒問題的,念念,我每過一天都好難熬,你知道嗎?”
“不知道,那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剛剛似水呢,又恢復清冷如霜了。
“……”那是沒遇到想睡的人!
“下個月不太行,我答應了搞資呢,你還要平呢,我干爹和二叔他們還得去別國談貿易呢……”
這麼說來,還真的只有九月可以,還有四個多五個月,剩下的日子,姚承熠要皺眉數著日子過了。
“還有,為了不讓你熬得那麼辛苦,現在院子那麼多,你住你自己房間,我這里不給打地鋪了。”
“我不同意!”
大婚日子被推后,打地鋪的福利可不能弄沒了。
“娘,娘!”
門外,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判。
祁念整理了一下了的,還順手給姚承熠理了理,這才開門出去。
“娘,爹也在呀?你們在里面干什麼?”
什麼也沒干!
現在祁念最怕的就是孩子們問在干什麼了。
“南平姑姑呢?”
“姑姑在院墻那邊玩水。”
說起這個水,是祁念讓人在后山接下來的,大宅里好幾條小溪流,洗菜洗做飯各種用水都能在大院墻搞定。
溪流除了用水方便,它更是穿過整個大院的活水,水小池塘,假山回廊但凡有水的,都引進的活水。
“娘!你好漂亮,簪子漂亮,小晞也想要!”
小丫頭仰頭,終于發現了娘的步搖,指著喊想要。
“找你爹要。”
“嗚嗚,爹爹,你偏心娘親,只給不給我……”
“好,爹也給你定做了的,但還沒做好,等我們回都城應該就好了。”
“爹真好!”
小晞了一下不存在的淚,笑得一臉憨。
祁念不想理這對父了,挑挑撿撿一些中年男合適的面料放一個大箱子,還有些擺件什麼的,讓文蘭人抬著跟走。
姚承熠抱起兒也跟上媳婦。
祁念去前面的正院,就是徐漢住的地方,到前院看,還有許多村里來吃酒的人,有人招呼著。
徐漢和錢佑一人抱一只,和田玉春坐在客廳,翻看趙里正和劉大炮送來的禮單簿。
“干爹,二叔,玉春姑。”指了指后面跟著抬箱子的人,祁念說道,“這些是我那兒收到的禮,我挑了一些你們用得著的,該做裳就做,別留著落灰。”
文蘭讓人把兩個大箱子抬進來。
田玉春開箱查看,“小念,這些我們穿不得四勾啊,擺件看著就貴,我喜歡。”
“勾什麼,又不用你上山下地,侄拿來你就做裳穿。”
“嘿,老錢,是不是久沒打架了?”
田玉春開始擼袖子。
“你倆又來,得了,聽老二的,穿,以后還會更多。”
“對,我干爹說得對。”
“來,婿。”徐漢在他旁邊拉開一個位置,讓姚承熠過去。
祁念把一箱子的面料拉過去,和田玉春挨著坐一起,小聲安排起這些給誰,做什麼款式裳等等。
徐漢和錢佑翻完了禮簿,遞給姚承熠看。
姚承熠不看,“給念念看。”
徐漢讓懷里的小睿把一沓本子拿給祁念,“娘,給你,外公剛才說,發了。”
“我也懶得看,干爹,收的禮錢夠這次請客的花銷嗎?”
“這哪是夠啊,是夠夠的,村里人的一錢半錢的我沒算,就大頭的那幾個員外爺上的豪禮,每人五百兩,這幾個的就夠了酒水菜的了。”
“剩下還有京城的小屁員和各地小員送的禮,全是賺的。”
“老二你飄了啊,什麼小員。”
“跟我們家這倆人比較,那不小嗎?”
“那能比嗎?要這麼說還真是,誰比得過我婿殿下,行啦,這些禮簿收起吧,以后人往來就按這個標準了。
哎閨,你給干爹拿幾塊喜慶的料子,就今兒這好,紅紅火火的。”
“給二叔挑幾匹藍的,像讀書人。”
“小念,別理他倆,我給安排,做什麼樣的就讓你干爹和二叔穿什麼樣,還得給小六和山豹做兩。”
“好,聽玉春姑的,二叔,我找你有事。”
祁念讓三小只自己玩,讓人抬著小六從黎城運回來的那些煉鐵產生的鐵,渣渣等這些東西,和錢佑還有姚承熠去了磚窯那里。
祁念想讓人試試能不能燒出水泥,水泥本比現在普遍用的糯米漿要低廉得多,而且好用。
把要用的原料一一說明之后,配比的事,祁念也不知道,只讓人慢慢地試,試到功為止。
這事代完下來,已然是晚上,徐家大宅這時已經安靜下來,村里人也已經幫著把院里院外打掃干凈。
祁念把家里重要的人都聚到客廳,準備接下來要做的事。
客廳,除了祁念,姚承熠,還有徐漢,錢佑,田玉春,山豹,小六,傅秋林。
“我們接下來要出一趟遠門了,西南邊的龔國有了東方策這個合作對象,那邊暫時先不用跑,但長遼,寧國,涼國,我們要三撥人前往。
干爹,二叔,要辛苦你們了,寧國和涼國你們一人去一個,這里面說難也不難,因為路途有人給趟了出來,說難也難,要找到對的人,這生意才能往下談,我這里先說一下要怎麼找人和談判的一點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