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凌霄的院子前,是永定侯夫人,也就是宋琛的娘,帶著人在那兒要接兒子回府。
“娘,府里沒外人,兒子自然就回去。”
“琛兒,娘不你選你表妹,你回府住著,娘保證不會去打擾你。”
“是,你不我,你還會安排其他人。”
宋琛回都城當天夜里在酒莊跟凌霄搶床睡,第二天下午有回過一趟永定侯府,家里的各個人都想幫他說親。
最煩人的是,他舅的兒張伶還住永定侯府,趕都不走的那種。
為了把兒子勸回府,宋夫人有提過讓侄回去的,可張伶就是擺出一副弱可憐的樣子,誰說就是哭,哭完了就是不走,都是親戚,也不能做得太過,總不能扔出府吧?
這不,宋琛又逃回了酒莊躲清凈。
恰巧祁念也來了酒莊。
見到祁念,宋夫人不知是何種滋味。
怨怪?明理之人做不到,宋夫人也各方打聽過,人家姑娘從始至終都表明了有兒有,是皇太孫的人。
可宋夫人好像又還沒那麼大的襟。
“臨安郡主。”
“宋夫人。”
宋夫人客氣地維持著面上的禮儀。
祁念只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心糾結,不善于跟婦人打道,因為不屑深宅里的那些彎彎繞繞,也用不著去逢迎任何人。
祁念一個眼神,文琴就知道想問什麼。
文琴對祁念耳語了幾句,才知道宋琛從黎城回了都城,都沒在自家府上住過一天。
本來順便看看凌霄的,得知宋琛在,祁念回頭就去了旁邊茶莊。
不過,以凌霄和宋琛兩人的手,從小樓后邊神不知鬼不覺地躥到茶莊,很容易。
“聽說你來了。”宋琛有些尷尬地打招呼。
“姐姐。”凌霄乖巧地當好弟弟。
“你們都來了?我閑得無聊,想著出來轉一轉看店里有沒有要解決問題,明天準備一家子回村里住幾天。”
“是啊,去村里住,府里住不好,在酒莊也不得安寧,我決定了,也去村里住住,正好跟殿下商談兵力布局。”
“也好,我的花酒都快沒了,回村里可以在大酒缸旁邊喝個夠,沒限制。”
“你倆確定?”
確定啊,凌霄和宋琛都不用猶豫。
祁念顧及著姚承熠,擔心他心會不太好,可也沒法說出口你們別去吧這種話。
第二天,大隊人馬出城,不但祁念一家子,還有宋琛及他的幾個親信,才從寧國回來的小六見郡主回村,他也麻溜地帶著他那一隊人跟上。
村里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對皇太孫、小皇子、小皇、郡主這些貴上天的人在村口迎接圍觀,畢竟,已經很悉,好奇也是遠遠地幾眼,想近也近不了就是,村里人也覺出來了,郡主一家子回來帶的人一次比一次更多。
姚夫人任書婉在住的院子門口等著兒孫們。
祖母!祖母,祖母!
三小只后都跟著小虎崽,一共六只跑起來像小沖鋒隊,盡往任書婉懷里撲。
“都來給祖母抱抱!”
三小只像爬樹一樣往任書婉上蹭,三只小虎崽也在邊上蠢蠢,大人孩子咯咯地笑。
任書婉的端莊嫻雅,只有在三小只到來的這一刻才會被打破。
“娘。”
“伯母,他們很重的,小心把你推倒。”
“不礙事,不礙事。”
任書婉像趕小豬崽一樣,趕著三小只進屋,吩咐婆子把提前燉好的甜湯給盛出來,還有親手做的點心。
“祖母,祖母,太好啦!”
“好吃好吃~”
“祖母,我還要!”
三小只吃得風卷殘云一樣。
姚承熠和祁念也吃了不,邊吃邊贊。
任書婉笑著看兒子兒媳和孫子們把擺上來的吃食都吃完,還嚷嚷著明天還要吃。
吃完了之后,祁念和姚承熠又帶著三小只去看田玉春。
“睿哥哥,晨哥哥,是祖母做的點心好吃呢,還是宮里廚做的好吃呀?”
“宮里廚鉆研的就是廚藝,這還用問,當然宮里的好吃。”
“睿哥說得對。”
“可是你們剛剛都吃得好開心耶~”
小睿反問,“你不也吃得很歡?比我還多吃了兩塊點心。”
小晞嘟著小兒說道,“我吃得多,祖母才高興呀。”
小睿和小晨聽見妹妹這麼說,兩人同時了小晞的臉,“誰還不是呢?”
走在前面的小兩口相視一笑,誰還不是呢?
任書婉這里是溫馨和樂的話,田玉春酒窖那里就有點凄凄然了。
田玉春十分大方的給了凌霄和宋琛兩大壇子桂花酒,一進門就喝,已經醉在酒缸腳下。
“我說你們倆喝就喝啊,可別發瘋把我的酒缸砸了。”
“放心吧玉春姑,我的酒品你知道。”
凌霄還可以,田玉春放心。
但放心不下宋琛,畢竟這個年將軍之前打過不道,一時斯文一時敗類,沒法定。
“田老板,你今天好像這麼不放心我?”
宋琛醉是醉了,但田玉春不太友善的眼神,他怎麼會錯過?
“不是今天不放心你啊,是你每次來我們都不放心。”
宋琛:“……”
凌霄指著宋琛,笑得肚子里的酒都要噴出來。
祁念和姚承熠一家子來找田玉春時,看到的就是田玉春著手指數落兩個酒鬼。
“玉春姑。”
“姑婆!”
兩人玉春姑,三人姑婆。
田玉春上前用兩只手抱三個孩子,“小念,我們帶孩子回院里,這里太熏。”
“好啊。”
媳婦孩子被田玉春帶走,姚承熠也跟著轉。
“殿下,不一塊兒喝點?”
宋琛搖了幾下手里的酒壇子,不太清醒。
“別他,我姐姐管得嚴,他不敢喝。”
凌霄對姚承熠斜眼挑了挑眉,不信沒能把你拉下水?
姚承熠懷著一種很復雜的心,自己去開了一壇子酒,然后三人三角型席地而坐,對著壇子吹。
酒后吐真言也好,說的盡是醉話也罷,三人喝了多久沒人敢來打擾,敢來打擾的人也沒來,直到天大亮,才被小六安排人扛走各回各。
不過這一次在醉得睡死過去之前,三人明顯打開了心結,頗有點一醉泯恩仇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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