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媳婦聞言,臉一變,角聳拉下去,正發作。
“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程大夫的媳婦,程嬸兒一定經常和面。剛剛告訴我說,程嬸兒你是個長舌婦,逢人就說,我蘇默去城裡做窯姐兒了!哎呀,那難聽話說的,我這個沒嫁過人的小兒實在說不出口!”
話是這麼說的,但蘇默臉上卻沒有毫不好意思的樣子,目冷冷地盯著程大媳婦,看著的臉由白變青,最後紅了一片。
在這個時代,名節對一個沒嫁人的小姑娘有多麼重要,哪怕是蘇默這個外來者,也明白。
程大媳婦作爲這個時空裡土生土長的人,當然就更明白了。
敗壞一個孩子的名節,是最下作的,也是最爲人不恥的,等於把一個孩子生生地往死路上推!
程大媳婦罕見地變了臉,用懷疑的目看著蘇默,目閃爍地說:“小默啊,這種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嘛!我可沒說過這種話。你老實告訴我,這話真是秋枝告訴你的嗎?我平時跟得好的,我可不信會編這種瞎話!”
程大夫的媳婦跟臭味相投,都是平時有事沒事喜歡道個東家長,西家短的人。
程大媳婦自覺對很瞭解,本就不是那種出賣自己的人!
裡說著不信,心裡已經暗暗地開始搖起來。
蘇默前腳從程大夫家裡出來,後腳就來質問了,除了秋枝還有誰會說這樣的話!
秋枝是誰,蘇默模模糊糊地猜出來,那許是程巧兒那個後孃的名字。
“那可不是說的,咋地!我剛從程大夫家出來,不是從秋枝嬸說的,難不是巧兒說的不?程嬸兒,你這話傳得可不地道了。秋枝嬸還熱地幫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到你家門口上吊,好歹能保全一個貞烈的名聲呢!”
順著程大媳婦的話音,蘇默心不紅心不跳地編排著。
說這話的時候,的眼睛又大又亮,閃著單純純粹的彩,唬得程大媳婦一驚一乍的,心裡忐忑地想著:這孩子不會真聽了秋枝那個壞婆娘出的壞主意了吧?
程大夫家也是秋枝是個大,巧兒那孩子平時乖巧得很,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不行,秋技這個娘們敢在背後我,我得找算帳去!
程大媳婦已經信了八,心裡怒火洶洶的,烤得心急火燎的,臉上卻帶了個難看的笑,匆匆說:“小默,你得相信你程嬸兒,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可不能輕易被別人給唬了,給你出什麼上吊主意的人,那可不是什麼好人!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那個,你程嬸兒還有事,先回家去了,改天咱再嘮嗑!”
說著,扭著屁,腳步匆匆地走了。
“哎,程嬸兒,你別急著走啊!你還沒有告訴我,那些話到底是不是你傳的呢?你回來,咱們說清楚!不行,我就真去你家上吊了啊?”
一看要跑,蘇默忙在背後大聲喊道。
程大媳婦聞言,連頭也不敢回,低著腦袋,腳步邁得更大了,那落荒而逃的樣子,象是後有什麼洪水猛在追一樣。
瞧程大媳婦去的方向,分明就是蘇默剛剛纔出來的程大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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