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男子漢,跟我一個流之輩打架,你就高尚了?”
現在於上風,蘇默洋洋得意,居高臨下地斜睨著被掐著脖子的年。
年眼圓睜怒道:“你這樣的還算是子嗎?魯無禮野蠻!你簡直就是個披著個子外的男人婆!”
“相比男人婆這個稱呼,我更喜歡你我漢子!好話不說兩遍,要我放了你可以,你得答應我,等天黑之後,再離開我家!”
調戲似地拍了拍年的臉,得了他一個白眼之後,蘇默勾起角,笑得眉都要從臉上飛出去了。
這幅小心得志的樣子,讓年心中大恨,他扭過頭,地抿著角:“我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你管不著!”
這寧死不屈的勁頭,在蘇默看來,簡直就是找的舉。
不服氣?
這好辦!
專治各種不服!
蘇默冷笑一聲,點了點頭,扭過頭面無表地對後的蘇笙說:“既然他這麼不配合,小笙,拿繩子來,把他綁起來。等那些殺手找過來,我們就把他出去,說不定能得一大筆賞錢!”
蘇笙聽了,毫不猶豫地跑出去找繩子去了。
年剛纔扼住姐姐脖子的一幕對他的衝擊很大,對他殘存的同和好在剎那間消無無蹤,變了厭惡。
“你,你們——”
年驚懼起來,象魚一樣開始打起來,試圖掀翻坐在他腰上的蘇默。
蘇默的力氣沒有他大,制他有些吃力,見狀也不再客氣,一手費力地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快速而有力地扇了他一個子。
被打的年有些傻眼,眼角泛紅,紅著眼睛瞪著蘇默:“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對於他的委屈視而不見,蘇默揚手又給了他一個子。
直打得年偏過頭去,漂亮的眼裡,瞬間溢出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無息地從他微紅的眼角墜落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到柴房的地面上。
他咬著脣,竭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死活都不想讓蘇默看了笑話去。
“不過打你兩掌,你就哭了,沒出息!我脖子都被你掐青了,好懸沒被你掐死,我都沒哭!“
到自己脖子上被掐出來的青紫痕跡,蘇默沒好氣地撇著,低聲取笑道。
年不理,目憤恨地瞪著牆角,似乎要把牆瞪出一個來。
蘇笙已經把繩子拿過來了,站在後,脆生生地問:“姐姐,你還要不要綁他了?”
看年哭得可憐,蘇默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好容易把人救回來,哪會真的把他給殺手!”
“咦,他怎麼哭了?姐姐,他失了憶,怪可憐的,你就不要欺負他了。”
蘇笙湊過來,看到年滿臉的淚水,不贊同地看著蘇默道。
蘇默有些心虛,剛纔生氣之下,下手的確是重了些。
面對蘇笙的譴責,含糊道:“誰他那麼橫?!明明是我救的,方纔還要恩將仇報掐死我!我打他兩掌就是教他個乖,形勢比人強,低個頭,服個也死不了人!”
說話間,自覺地從年腰上爬了下去。
見年既不起來,也不說話,不甚溫地用腳踢了踢人家的,沒好氣地道:“裝什麼死?!快起來,吃完飯,老老實實在我家藏著,等天黑了,就滾蛋!”
年地握著拳頭,還是躺在地上一不。
“你放心,我姐姐不會把你綁了給那些殺手的。”
見他可憐,蘇笙又起了惻之心,蹲下去,想要扶他起來。
誰知年甩開他的手,冷著臉自己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蘇默,眼裡象是含了兩把刀子似的,戾氣畢現,讓人不由膽寒:“你且記著,你打我這兩掌,我早晚會還連本帶利地還給你的。”
見他滿臉地恨意,蘇默挑眉冷笑:“我記下了。前提是你走出我家後,還會活著。”
就這個驢脾氣,遇到個狠的,早就把他打將出去,任其自生自滅了。
但蘇默的年紀擺在那,活了兩世,想到他到底年紀不大,還是皺著眉忍了下去。
再說,也沒有那個狠心,真把他綁了給殺手。
那就只能忍忍了,等到晚上,就把他掃地出門,是生是死,就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聽了那年的話,蘇笙也有些不高興,不願意搭理他。
畢竟那年口口聲聲喊打喊殺的人是他的親姐姐,他的善意也是有底線的,蘇默就是他的底線。
別看他平時老損著蘇默,那也是出於關心的目的。
誰要是有傷害蘇默的念頭,他是絕不會答應的。
蘇笙一邊幫蘇默摘服上掛著的柴草,一邊瞟著年,目不滿地說:“早知道你會恨上我姐姐,我們姐弟就不該多事地救你!”
蘇默正在拍打著服上的柴草,聞言笑著瞟了眼形微滯的年:“人已經救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只希他安安生生在家裡呆上一個白天,到了晚上不要糾纏,乾淨俐落地走人才好。”
把服上的柴草弄乾淨了,蘇默帶著蘇笙扭頭進了廚房,誰也沒搭理形落寞的年一眼。
沒有人幫他摘上的柴草,他只能一個人慢慢地摘。
剛纔在地上滾了一通,頭髮上和服上都沾了不枯葉草屑,多得就象永遠摘不完似的。
他越摘越惱火,後來乾脆不摘了,頹廢地坐在地上,象發泄似的,狠狠砸了一下牆壁。
這種被人嫌棄的覺,實在是糟了。
現在冷靜下來,他有些後悔剛纔與那丫頭手時下了狠手。
他得承認,掐著那丫頭脖子時,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殺了的!
就算那丫頭再過份,再不堪,到底救了他一命,他等於是在恩將仇報。
“我姐姐讓我過來你吃飯。”
他正自暴自棄,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不甘願的聲音。
蘇笙站在門口,見他聽到自己說的話之後,擡起頭,一不地看著自己,還以爲他那驢脾氣又上來了,連飯也不吃了,更加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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