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眨了幾下眼睛,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手裡握著那子,是會的。
低下頭,微微開被子一角,看到自己握著的部位象是從某人的下出來的,瞬間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厚臉皮如蘇默,此時也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冷靜一下。
象是被燙著了鬆開了手,殭一樣直地坐了起來。
某不可言說的部位得到解,年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他咬著脣,弓著腰,象是被拉彎了的弓弦一樣,僵著,連也不敢了。
紅瞬間從他的臉部蔓延到脖子裡,再慢慢地爬向了他的耳,他整個人象是被煮的蝦子一樣,紅了個徹底。
蘇默紅著臉,無語天了一陣,覺得整個人生都要灰暗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明明蘇笙睡在中間的,把他們隔開的,這小子是怎麼睡在邊的?
“你怎麼會睡在這裡?小笙呢?”
逃避沒用,作爲一個心理的年人,蘇默了下頭髮,假裝自然地轉過頭,象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淡定地問。
用被子把全遮得嚴嚴實實的,只出年的頭頂和一雙心虛得四轉的眼睛。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知道。”
“姐姐,你找我啊!我在這裡呢。”
正說著,蘇笙著眼睛,扭了扭小屁,在牀榻的最裡面坐了起來。
看到他一臉懵懂,明顯還不大清醒的樣子,蘇默皺眉:“你不是睡在中間嗎?怎麼跑到最裡面睡去了?”
蘇笙頂著一頭,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不明所以地著頭說:“我不知道呀。”
蘇默的目不經意地往牀下看了看,見到牀榻邊,東一隻,西一隻,作一團的幾雙鞋子,接著問道:“小笙,你起夜了嗎?”
蘇笙了會兒眼,總算有幾分清醒了,他點了點頭,頭頂豎起來的呆也跟著搖了搖。
蘇默瞭然,想是這孩子起了夜,迷糊間又爬到牀裡側睡了,把睡在最裡面的年到邊來了。
“姐姐的臉好紅,哥哥的臉也很紅哦,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才睡醒,蘇笙有些呆呆的,茫然地坐了片刻,突然大聲說道。
象是被揭破了什麼心事一樣,年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臉更紅了。
蘇默不自在地低下頭,眼角餘瞄到年的目若有若無地也在往上飄,忙收回目,一本正經地說:“既然都醒了,那就起吧。”
發生了方纔的事,蘇默沒好意思再去看年,穿鞋下地,站在地上穿服。
蘇笙越過年也準備起牀穿服了,年依舊老老實實地躺在被窩裡,象是蠶蛹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起的打算。
蘇笙瞄了眼姐姐,扭過,小聲說道:“哥哥,你快起來啦。我姐姐最討厭別人賴牀了,你要是不起,一會兒該親自過來掀你被子啦!”
蘇默作一滯,挑了挑眉道:“小笙說的沒錯。”
年眼微微輕闔了一下,認命一樣慢吞吞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他打算慢慢拖著,等蘇默和蘇笙穿好服出去了,再起。
想象是好的,可現實偏偏世與願違。
許是想與他開個玩笑,蘇笙冷不丁地一把扯開蓋在他下半的被子,哈哈笑了起來。
年吃了一驚,想再把被子拿回來蓋好,已然來不及了。
蘇笙的笑聲戛然而止,驚奇地指著他下溼了一塊的布料,高聲道:“姐姐,你快來看,哥哥尿牀了。”
尿牀了?
不可能吧,他都這麼大了。
蘇默微微一呆,剛想轉過頭看一眼,年是不是真的如蘇笙所說的那樣尿到牀上了。
但轉念間想到方纔手裡的那個東西,很快反應過來蘇笙裡說的尿牀意味著什麼,僵直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自然。
怕年難堪,連頭也沒敢回,低斥道:“你胡說什麼?別管別人了,先穿好你的服,幫著姐姐做早飯纔是正經。”
年窘迫地咬著脣,匆匆瞄了眼揹著不急不緩穿服的蘇默,忙扯過被子,重新蓋在了上。
“我沒有說謊,哥哥的服都溼了一大片呢。”
被姐姐訓了,哥哥也瞪他,蘇笙委屈地對手指。
穿好服,蘇默打開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關了屋門,才放鬆下來。
剛纔差點沒尷尬死!
舉起那隻作惡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總覺得上面好似沾上了某上面不可言說的味道,不再耽擱,衝進廚房。
今天早上,一定要多洗幾遍手。
蘇默正在廚房裡忙活,蘇笙邁著小短跑了進來。
他哼哼唧唧地站著,撅著,不高興地說:“明明是哥哥尿牀了嘛!姐姐,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蘇默無語,這孩子難道就不能忘記了這茬嗎?
見他一臉你不說我對,我就不走的樣子,蘇默很是頭痛,敷衍道:“你是我親弟弟,我不相信你,相信誰!滿意了吧?快去洗臉!”
話音剛落,一擡眼就看到年面紅耳赤地站在廚房門口,顯然是聽到了方纔和蘇笙的對話。
蘇默抿了抿脣,故作自然地低下了頭,接著忙手頭上的活計了。
誰知道蘇笙這個孩子,偏不安生。
他走到年面前,炫耀似地大聲說:“哥哥,你也聽到了,我姐姐說了,你就是尿牀了!”
蘇默了角,頓覺天雷滾滾而過,一瞬間,掐死蘇笙的心都有了。
這孩子沒事來這麼一出做什麼?
沒看到當事人已經窘迫得快要沒臉見人了嗎?
年的臉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垂著眼睛,手足無措地呆站著,吶吶地說:“我——”
蘇默也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頭也不回地說:“小笙年紀小,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櫃裡還有服,你自去換一件吧。”
象是就等這一句話似的,年聲音低低地應了一聲,忙不迭地出了廚房,看背影頗有些倉皇而逃的覺。
等人走了,蘇默長舒了一口氣,小聲說:“小笙,以後不許提哥哥尿牀的事了。”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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