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咱們是想揪出下毒的人不假,可你這也不能說啊。”
“程大媳婦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人心不古啊,說不定真是程大媳婦呢!”
——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覺得黃華是下毒之人的,也有說不象這麼心狠的人的。
蘇默靜靜地聽了,既不急又不惱,半晌之後,出一個勝券在握一樣的笑容來:“是不是下毒的人,去家搜一搜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錢秋枝暗暗觀了半天,出聲道:“蘇默說的在理,去家搜上一搜,真相不就大白了嗎?”
其實,倒不在乎誰是幕後的下毒之人,在乎的是,自己家的賠償能不能拿到手。
不管蘇默也好,黃華和周婆子也好,不管哪一頭是下毒的人,不僅要出了心裡的惡氣,還要把自己家裡所的損失十倍地拿回來!
尤其是和黃華不對盤,樂得看吃癟。
眼見蘇默踩上一腳了,樂不得地補上一刀。
錢秋枝這麼一幫腔,自然有人覺得有道理,跟風而上的。
“是啊,有沒有毒藥,去搜上一搜,也不礙事的!”
“那還等什麼,去搜啊。”
——
對於錢秋枝的落井下石,黃華很是不滿,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恨恨地瞪著錢秋枝和蘇默,恨不得撲過來,生生地從這兩人上咬下一塊下來,方解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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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就搜,我黃華行事明得很,不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門。可是隻搜我這一家,我這心裡不平得很哪。不僅我家要搜,蘇默家裡也要搜!這樣,我心裡的這口氣才順當!”
黃華心中冷笑,搜就搜,我怕誰?
不是要搜我家嗎?先從你蘇默家裡開始搜起,搜了你家,就不用搜我家了!
因爲毒藥,就是被親手藏進蘇默家裡的廚房的!
說罷,黃華擡起三角眼,目挑釁地看著蘇默。
蘇默還沒有發話,劉春花就接下了話茬。
“這話說得在理。蘇默家裡這麼近,先搜了這裡,再去華家看看。”
話語間,多多是偏向黃華的。
的這點小心思,錢秋枝看在眼裡,暗自撇了撇。
黃華的目如蛇一樣地盯在蘇默臉上,角輕抿,勾出一個惡毒的弧度,道:“誰家要是不願意被搜,就證明那人心裡有鬼!”
“那是自然!”
蘇默眉峰輕挑,如菡萏一樣的眼睛微微一瞇,眼眸中出冰冷的寒,一眨不眨地和黃華對視。
黃華衝著蘇默一笑,轉眼與周婆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輒的惡毒之意,象毒蛇無聲無息地出猩紅的舌尖,已然作好了撲殺獵的準備。
“在搜之前,有幾句醜話可得說在前頭。要是從誰家搜出來毒藥了,二話不說,先給村裡有損失的各家各戶跪下去磕十個響頭,賠償所有損失不說,還有一條,那就是乖乖收拾東西,滾出安寧村!這樣惡毒的人,我們村子可供不起!大傢伙,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眼見蘇默毫無戒備地答應下來了,黃華自然要趁熱打鐵,在前面埋下一個巨坑,以防搜出毒藥後,蘇默哭哭啼啼地拿蘇家說事,死賴在村裡不走!
黃華的話瞬間引發了很多村民的共鳴,他們握手拳,不約而同地舉過頭頂,羣激憤,異口同聲地說:“滾出村子!”
“滾出村子!”
黃華目沉地落在蘇默上,自言自語地說:“小丫頭,誰讓你跟誰作對不好,非要跟蘇大夫人,跟我黃華作對!”
蘇笙仰著頭,一臉擔心地看著姐姐。
覺到他的目,蘇默出手了他的發頂,小聲說:“沒事,有姐姐在呢。”
一番討論後,村民們一致推出了幾個人作爲代表進蘇默的家裡搜索。
幾個人分別是錢秋枝,劉春花,還有另外兩個婦人,其他村民在外面等待。
臨走時,黃華把劉春花拉到一邊,小聲待道:“一會兒啊,讓別人去堂屋,你去廚房裡搜搜看。”
劉春花一臉不解:“爲啥呀?“
誰家會把毒藥藏在廚房裡啊,萬一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撒進去了,那還得了啊。
黃華嗔怪地瞪了一眼,心說我親自放的,我能不知道嗎?
自然不能把實話告訴劉春花,只是斥道:“你就聽我的吧!難不,我還能害你?”
劉春花一想也是,遂沒有多想,就應了下來。
蘇默攬著蘇笙,冷眼看著村民們選出來的幾個人散自己家裡,開始翻箱倒櫃地,四索。
黃華目深沉地看著劉春花進廚房,看向蘇默的目有些興災樂禍,暗笑死期將至,竟毫不知。
沒過一會兒,搜索的人俱都是空著手走了出來,劉春花也在其中。
黃華目殷切地盯在劉春花的手上,快步向前走了幾步,急聲道:“怎麼樣?是不是搜到毒藥了?”
聞言,劉春花擡了擡手,向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什麼都沒有。”
“什麼?絕不可能!我明明——”
震驚之下,黃華不由尖著嗓子驚出聲。
一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黃華忙掐住了話頭,勉強正了正臉上因驚詫過度而扭曲的表,接著說道:“春花啊,你真的認真搜過了嗎?比如水缸底下,竈間的柴火堆裡——”
說到水缸底下的時候,特意咬重地語氣,只盼著劉春花能明白的苦心。
劉春花一臉納悶:“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你說的這些地方,我全都找過了,沒有啊。”
黃華呆了片刻,皺著眉,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一定是你沒有好好搜——”
毒藥是親手放到水缸底下的,怎麼可能搜不到?
一定是劉春花馬虎大意了!
一定是這樣!
要親自去搜!
“看來,沒從我家裡搜出來毒藥,華嬸很失啊!我就不明白了,不知道是什麼仇什麼怨,讓華嬸一點兒也不盼著我點好,這麼篤定地認爲能從我家裡搜到毒藥來!難不這毒藥是華嬸親手放到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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