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哦了一聲,迷迷蹬蹬地又躺了回去。
剛剛閉上眼,就覺得有人在拿手拔拉自己,那作就跟拔拉一顆大白菜似的。
睡意正濃,頓時就惱了,道:“趙蘭碩,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拉我幹什麼呢?”
趙蘭碩噓了一聲,很是地說:“這被子不夠厚,我有些冷,就想著與你靠得近些,能暖和一些。”
聽到這話,蘇默有些清醒了,艱難地睜開眼睛,努力把眼睛瞪得大一些,盯著他的廓,怒道:“胡說八道!你……”
沒等把話說完,旁邊就進來一道氣氣的男人聲音,怒氣衝衝地說:“哪個王八羔子大半夜不睡覺,跟蟈蟈似的鬧個不停!再說話,小心老子把你們丟出去!”
趙蘭碩適時捂住了蘇默的,窸窸窣窣地把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手蓋住的眼睛。
蘇默幹瞪了一會兒眼睛,實在瞪累了,加上眼皮有些沉,很快閉上了眼,歪著頭又睡了過去。
起來嚷嚷的男人,打了個哈欠之後,翻了個,就重新睡了過去。
剛睡沒多久,在睡夢中,他就覺得自己的腰間象是被人大力踹了一腳,然後他就象一匹了繮的野馬一樣滾下了牀,砰地一聲,摔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趙蘭碩功退地收回腳,閉著眼睛,把蘇默往懷裡地攏了攏。
罵誰是王八羔子呢?找死!
這一摔,就算是個鐵人也得給摔醒了。
男人頓時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一臉茫然地抱著膀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罵罵咧咧道:“誰?到底是誰踢老子?!”
旁邊睡著一個婦人,看樣子象是他媳婦,他罵人的嗓門有些大,把給吵醒了,掀被而起,跪坐在牀上,擡手就了他一個子:“發癔癥呢?大半夜不睡覺,罵誰呢?睡覺,聽見了嗎?”
男人屁都不敢吱一聲,委屈地上了牀,一樣地躺下睡覺去了。
聽著這些靜,趙蘭碩閉著眼睛,無聲地勾起角,心道活該!挨一個子算是輕的了,按他以前的子,直接拖出去打個屁開花!打死那才活該!
屋子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在城裡討生活的窮苦人都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大通鋪裡就陸陸續續地走出來很多人。
蘇默醒得有些晚,剛剛睡醒,就聽到耳邊傳來兩個婦人掩著笑的聲音。
“瞧這小夫妻關係可真好!”
“可不是!這小相公摟著媳婦,睡得那一個香!”
“哎,這麼俊的小相公再好也不是咱們的。咱們也就只能看看,羨慕羨慕的份嘍!”
……
聽說話的容好象談論的正是跟趙蘭碩。
因爲睡得遲,有些頭痛,勉強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象是個抱枕似地被趙蘭碩擁在懷裡。
這小子如八爪魚一樣錮著。
呆了一會兒,扯開被子,想要擺他的鉗制,起來穿。
誰知剛剛拿走他的手臂,往外挪了挪,趙蘭碩就閉著眼睛,作練地把重新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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