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啊,我們店的老闆一直都是姓柳啊,柳阿婆,看看店名,你就知道了。”
夥計到了驚嚇,瞪著眼睛,擡手指著門上面的匾額,結結地說道。
“那蘇默呢?蘇默纔是這個店真正的老闆纔是!”
陳蘭碩呆了呆,大聲問道。
“蘇默倒是沒聽過,蘇淺,蘇淺姑娘倒是經常到店裡來。但並不是老闆,只是我們老闆的關係非比尋常。”
驚嚇過後,見眼前的公子雖然有些癲狂,但終究沒有作出傷害自己的舉,夥計鎮定下來,笑著說道。
“蘇淺?可是來自清平蘇家?”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陳蘭碩有些失,鬆開了對夥計的鉗制,隨意地問了一句。
“現在不是清平蘇家了,而是京城蘇家了。蘇老爺在春闈中榜上有名,在京城謀了,蘇家舉家從清平搬到了京城裡來了!”
夥計是個熱心腸,著疼痛的雙肩,言笑晏晏地說。
“蘇家搬到京城了嗎?”
陳蘭碩暗淡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薄脣微勾,出一涼薄的笑意。
那道聲曾無數次在他夢裡魂牽夢縈的,他絕不會聽錯的!
雨停了,在夥計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下,他慢步出了阿婆火鍋店,沿著街道慢慢地往恭親王府而去。
明天休沐,國學府早早地下了課,一羣頭戴冠巾,穿淡藍長袍的學子們如同被放出籠子的鳥兒們,羣結隊地出了國學府的大門。
形頎長,面容白皙的小年拉著自己的小夥伴出了門之後,踮著腳東張西了一會兒,在很多接人的馬車裡看到了蘇家的馬車。
“小晏,你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家的馬車,一定是我姐姐來接我了!你跟我一起去見見我姐姐好不好?一定會喜歡你的。”
他手指著馬車,驚喜地了起來。
長相的小夥伴面張地點了點頭,蘇玉笙就拉著他迫不及待地向馬車衝了過去。
車簾掀開了一條,琥珀探著腦袋往外面看,看到飛奔過來的蘇玉笙,滿臉笑意地回過頭說:“小姐,爺來了!”
“姐姐!阿婆!”
還沒到馬車前,蘇玉笙就大聲地喊了起來。
車簾掛起,出坐在馬車裡的蘇淺和柳婆子,均是目笑意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蘇玉笙。
到了近前,蘇玉笙也不急著上車,指了指邊的小夥伴,笑瞇瞇地介紹道:“這是江晏,跟我一個班,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
蘇淺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玉笙和江晏拉在一起的手,溫聲說:“江晏是吧?我是小笙的姐姐。我家小笙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的,拜託你多陪他四走走,別隻知道讀書,了書呆子。”
名江晏地小年擡起頭,神張地瞄了說話的蘇淺一眼,只覺得對方那雙眼睛漂亮又深邃,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僞裝。
只看了一眼,他就神倉皇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我會的,阿笙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笙的。”
似乎看出了江晏的張,蘇淺很快把目從他上移開,笑著邀請道:“你要不要到我家去玩?我家裡很大,種了不花哦。”
的聲音輕輕的,宛如春風拂面,幾近哄。
江晏臉上的忐忑不安之稍解,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神堅定地搖了搖頭。
“今天不行,我沒跟家裡人說,他們要是接不到我,會擔心的。改天吧,我跟家裡人商量好了,再去你們家裡玩。”
說著,他擡起臉,一臉歉意地衝著蘇淺笑了笑。
話音落地,就聽不遠傳來一道蒼老的男聲。
“爺!馬車在這裡!”
一個頭發花白的僕人站在一輛外表樸素的馬車前,衝著江晏不停地搖著手,以爲自家的爺走錯馬車了。
江晏道了聲歉,鬆開蘇玉笙的手,就要越過人流,往自家的馬車邊。
“姐姐,我送送他!”
蘇玉笙見他行走艱難,跟車裡的蘇淺待了一句,就追上去,牽了江晏的手,護著他前行。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蘇淺笑了好一會兒。
柳婆子笑瞇瞇地說:“淺淺,你這是看出了那位姓江的小公子是位小姐吧?”
“婆婆也發現了?”
和柳婆子對視了一眼,蘇淺不由笑彎了眼睛。
江晏長相秀氣,偏向於子,這引起了蘇淺的懷疑。
的目特意中在江晏臉上溜了一圈後,發現他的耳朵上都有打耳的痕跡。
雖然耳很小,可能很長時間不戴耳環了,部分已經長住了,但還是讓眼尖的蘇淺發現了蛛馬跡。
把江晏送上馬車,蘇玉笙這才舉步走向了自家的馬車。
等所有人坐穩了之後,車伕揚了揚馬鞭,馬車平穩地向前駛去。
到了蘇家門前,馬車停了下來。
候在門前的家丁,放下了踏板,車伕駕著空車駛了進去。
蘇淺剛剛進門,大夫人邊的丫鬟紅玉匆匆趕過來,脆聲道:“小姐,白公子來了,夫人和老爺正在大廳裡陪著呢,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蘇淺邊走邊問:“白九來了?他有沒有說是爲了何事?”
“奴婢不知。”
紅玉低眉斂眉,態度恭敬無比。
別看蘇老爺和大夫人健在,誰人不知在這蘇家真正當家作主的人是大小姐,蘇淺!
蘇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卻不急著去見白九,而是帶著琥珀和柳婆子,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新搬的宅子很大,空院子很多,但蘇淺獨獨看中了一座不大的院子,把最大,最氣派的院子讓給了蘇連城和大夫居住。
開始,蘇玉笙很是不解,覺得姐姐委屈了,看過了蘇淺選中的院子之後,就不再多言了。
院子不大,但勝在緻,小橋流水,假山池塘,還有一條長長的曲折遊廊。
穿過遊廊,進了屋子,蘇淺重新梳洗了一番過後,換了服,纔不不慢地往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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