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竹和小安率先下了船,本來陳九瑛還想邀著李悅竹一起坐馬車回家,沒想到李悅竹卻要去店鋪轉一圈。
劉文靜也對李悅竹和陳九瑛依依不捨,今天過的很開心,今日與李悅竹見面,彷彿打開了一個新的大門,讓劉文靜見識了很多。
在一一惜別之際,劉文靜和李悅竹互通了家庭住址,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才走的。
劉夫人也樂見其,悅竹這小丫頭太招人喜歡了,家閨什麼都好,就是太安靜了,而且思慮過重。
原本劉夫人就打算讓文靜與小九多接接,讓小九也帶帶,沒想到文靜卻娛小九共同話題太,最終也沒能玩到一塊。
而如今多了個李悅竹,今日劉夫人也看到了李悅竹的調和能力,對可謂是大加讚賞。
讓自家閨多與們接接,也別日裏悶在家裏不出門。
最鬱悶的應該就是玲瓏母倆了,本來想跟著一起出來刷個存在,沒想到卻是最被無視的那兩個。
在整個旅途中,即便是玲瓏想也沒有的地方,實在是因為今天是李悅竹的主場。
牽著小安的手走在路上,沒有那些夫人和小姐坐在邊,兩個人都很舒服,小安也變得活潑起來。
「姐姐,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咱們真的要開一間鋪子啦!」
小安的眼睛亮閃閃的,牽著李悅竹的手晃來晃去,看上去興極了。
「對呀,咱們開了鋪子才能賺更多的錢,供哥哥和你去讀書呀!」
小安一聽姐姐這幾日的繁忙竟然都是為了哥哥和自己,立馬愧的低下了頭,他雖然現在也只有五歲,但是他也是過過苦日子的。
「砰……」
「啊!!」
李悅竹正拉著小安從路上走,正想去看看那邊賣粽子的,也給小安買幾個粽子吃。
忽然,小安一下子被撞倒在地,趴在他邊的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弱青年。
那個青年竟然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爬起來拔就跑。
這邊李悅竹也氣的不行,連忙扶起躺在一邊的小安,原本還想抓住那個人教訓一番,沒想到他卻被別人撲倒在地。
「你他娘的找是吧!竟敢賣給我們家爺假貨,那寒林騎驢圖是不是你畫的!那本就是個贗品!」
那幾個僕人使勁的踢打著剛剛那個撞翻小安的文弱青年,邊打裏還罵罵咧咧。
「哎呦,哎呦,別打了。」
那個文弱青年只顧抱著頭,央求著,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打你一頓都是輕的,不是那寒林騎驢圖是假的,那群峰霽雪圖是真的嗎?」
那幾個人將兩副捲軸扔在躺在地上那個人的上。
李悅竹和小安站在一邊,連忙給弟弟拍打了一下上的塵土,又檢查了一下他的上有無傷,幸好的是,小安只是磕疼了一點,並沒有到什麼大傷。
「姐姐,那群人為什麼要打他呀?」
小安在一邊看著,義憤填膺。也許小安在很小的時候就埋下了一顆正義的種子,看到恃強凌弱也是氣憤難當,轉就要衝過去,卻被李悅竹拉住了。
「也許那個男人是做錯事了吧。」夢想文學網www.mxwxw.net
李悅竹瞇著眼睛看著前面的毆打,並沒有上前勸阻,而是等到那幾個家僕罵罵咧咧的走遠之後才走上前。
「嘿,這位大叔,」李悅竹領著小安:「將我弟弟撞翻在地,你總得有個說法吧。」
那個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文弱青年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面前站著的竟然是兩個孩子,他才想起來這個就是他剛剛撞翻在地的孩子,還沒來得及說抱歉,他就跑遠了。
「這位小朋友真的是對不住,剛剛叔叔走的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你們。」
那男子說完之後,還從懷裏掏了掏,李悅竹看到他那個破舊的青衫已經滿是補丁了,和們家以前穿的服也不遑多讓。
「這裏有五文錢,」那個男人從懷裏索了半天,也只出了五文錢:「這五文錢就給你們買糖吃吧。」
馬遠哆嗦著一雙手,將手裏僅剩的五文錢遞到兩個孩子面前。
看著那兩個孩子仍然無於衷,馬雲有些了。
「叔叔這裏也就只有這些錢了,再多……」馬遠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大叔你也不必掛懷,我們姐弟二人也不是那缺銀子的人。」
馬遠看向這一對姐弟,他們雖著樸素,卻不像是普通家庭人穿的起的,頓時知道了他們的意思。
「這錢確實了點,可叔叔這裏也確實拿不出了。」
李悅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見過如此老實的人。
「我們為什麼要你的錢?」
馬遠一時語頓,囁嚅了半天沒說出話。
「剛剛我建那群僕人上來就對你拳打腳踢,這是作甚?」
李悅竹將那個男人扶起,才問起來。
馬遠這時臉頰已經得通紅,難道讓他說因為剽竊了名人的畫作,賣去換了錢,才挨了這頓揍嘛,這是他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李悅竹似乎也知道他的境,便撿起了扔在地上的那兩個畫軸。
其中一幅畫畫的是一個文人騎在驢上行走於郊野,而他的前後有僕相隨,畫面左側還有一個古松,竟然也有凌雲之意,其間還有枯樹寒溪。看上去氣象蕭索,境界深遠,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畫。
而展開另一幅,畫的是山高雪,瀑布寒泉,有一亭,峰巒林屋皆以淡墨為之,還真是一個奇觀。
李悅竹眼前一亮:「你這畫畫的意境甚是深遠,賣給他家主人多銀錢?」
站在一邊的馬遠,沒想到這小丫頭周竟然有這般氣勢,不自覺的說出口:「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你就賣了?」李悅竹撇了撇,這畫畫的確實很好,但是以五兩銀子賣出去的字畫一聽就知是假的,那家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五兩銀子就想買個真品嗎?真是開玩笑!
「大叔這是很缺銀子?」
李悅竹仔仔細細的將那幅畫卷好,拿在手裏也不還給馬遠。
「這,這個,」馬雲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如果不缺銀子,我犯得著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賣這幅畫嗎!」
「我娘生病了,租的房屋也快到期了,家裏快揭不開鍋了,才想起了這個營生。」馬遠嘆了口氣說的無奈。
這邊李悅竹卻打起了鬼主意,字畫可是個好東西,雖然他寫了一手臭字,但這裏有的是報國無門的窮酸書生呀。
「大叔,這幅畫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賣給我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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