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臨近傍晚,林興平說什麼也要留李悅竹在這裏吃一頓晚飯。
「不行呀,我娘和弟弟還在家裏等著呢,太晚回去他們會著急的。」
「這個簡單,我遣一個人去給伯母說一聲便可,既然你都來到我這兒了,今天定然不會讓你這麼早回去的。」
盛難卻,李悅竹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邊李悅竹安心的吃飯,那邊周氏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剛剛有一個漢子過來說家竹兒被帶走了,一直生活在村裏,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周氏一下子慌了神。
在印象中,所有當的都是青天大老爺,都是一句話就能置人於死地的,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
「娘,您先別慌,咱們待會兒去打聽打聽,妹妹這麼聽話懂事,是不會做出那些有傷風化的事的。」
李悅嵐也是剛下學回家,據這幾日他對妹妹的了解,是斷然不會將自己到那種地步的。
「那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萬一,萬一竹兒在裏面到了待,那可如何是好啊?」
周氏總是把最壞的事想在前面,這可能是每個母親都會這樣做的吧。
正在幾人焦急不安的時候,外面突然來了一個兵吏,嚇得他們一個哆嗦,難道是他家竹兒出什麼事了嗎?
「承宣布政使將貴府的小姐留在府中一敘,幾位莫擔心,大人遣我來,是與貴府通稟一聲的。」
那個兵吏說完之後就走了,聽的幾個人一愣,承宣布政使,那得是一個多大的呀,那小丫頭是怎麼結識的這樣的人家。
「我就說吧,母親你盡可安心,那小丫頭機靈著呢,您就放心吧。」
李悅嵐對妹妹還是極有信心的,現在他忙於秋闈,本無暇顧及家裏的況,一切都靠妹妹撐著,李悅嵐看著家裏的條件越來越好,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等等,在等等,竹兒你再堅持一下,等哥哥考完試,你就又能為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了。哥哥發誓,一定會讓你和弟弟還有母親過上好日子的。
李悅嵐咬了咬牙,這個家他會來守護,像今天這種況,再也不會發生了。
李悅竹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在席間他們又探討了很多文學見解,雖然李悅竹對此並不通,但是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對於林興平的問話可謂是對答如流,也讓林興平到益匪淺。
「我那小弟都沒有你這學識,我日裏督促他學習,可是他就是不聽,到現在還不知道字有沒有認全呢!」
林興平搖了搖頭,對他那不學無的弟弟很是無奈。
「興懷我看上去還是蠻懂事的嘛,哥哥也不必惱,他現在年齡還小,等年齡大大就知道讀書的重要了。」
林興平看著如此懂事的小丫頭在,再比比自己那個弟弟,嘆了口氣,直搖頭。
「既然那小子天天圍著你轉,你就給我好好帶帶他,即便是不學習,也別讓他日裏去街上瞎胡鬧了。」
「平哥哥對興懷的要求可真低呀,不過您這話說的也是嚴重了,那小子可誰的話都不聽呢,不過我可以答應平哥哥,定然不會讓他隨意惹事就是了。」
林興平聽得極為滿意,有這個懂事的丫頭帶著弟弟,那他就放心多了,尤其是在這安康縣,他基並不深,而且這裏對這裏也不甚悉,很多人都不買他的賬。
若是弟弟在這裏胡作非為,他還真沒辦法給他撐腰呢。
李悅竹最後是被林興平用馬車送回去的,馬車直接開到家門口,方便極了。樂看小說www.laokxs.com
周氏已經在家等了好半響了,晚飯都沒顧得吃,一直擔心那個天天在外面不知忙什麼的寶貝兒。
直到月亮升起,外面才聽到馬車聲,出門一看,竟然有三兩個兵吏趕著馬車送家兒回來。
周氏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將兒迎進家門,上下打量了一番兒,看的衫略有臟污,立馬就檢查起來。
「我說你這死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外面怎麼能隨意與別人起爭執,咱們自家能多擔待著點就多擔待著,也不能給自己找這罪呀!」
李悅竹聽了母親的話,極為不贊同,母親就是一個從小從鄉下長大的,做什麼事都講究忍讓。
「母親,話不能這麼說,當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反擊!而不是任人宰割。」
周氏剛要說什麼,就被李悅竹制止了。
「您先聽我說,我不是說您說的話不對,在咱們家沒能力的時候,自然可以忍讓,但現在雖說咱們家也沒有出人頭地,但是現在也可以直起腰板做人了,有什麼委屈,有什麼不平,您大可說出來。」
李悅竹聽著剛剛母親的那番說辭,覺得有責任改變母親的想法。
周氏又是一個老實的,對於兒的話,也是極為贊同,但是即便是贊同那又如何,生在這個社會,在這村裏老爺就是天,人還能與天斗不?
將李悅竹迎進門,看到手上的那塊傷疤時,周氏的眼淚立馬就溢了出來。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如此心狠。」周氏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那些傷疤早就被林興平幫忙敷好葯了,他那裏的葯自然是比家裏的好。
「那群殺千刀的,抓得好,就該把他們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這時周氏也不再勸李悅竹忍了,反而議政填膺的說:「就該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李悅竹回到自己的房中,鎖好門之後才一瘸一拐的坐在椅子上。
之前他一直都沒表現出來,其實的膝蓋也早就磕爛了,在林興平那裏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在母親這裏卻是怕擔心。
輕輕起已經泛紅的,那一下磕的可真不輕呢。
從購系統中買了一些碘酒和藥水,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又抹上末,用白的繃帶包紮好,才算安心。
這邊李悅竹是安心了,那邊謹言卻得到了消息。
「你說什麼?」
「咱們家隔壁那小丫頭今天在街上被人欺負了,雖然最後承宣布政使路過那裏,將那幾個惡奴抓了起來,但聽說那個小丫頭似乎磕傷了。」玄月弓腰站在他家公子邊彙報到。
「哪家的奴才?」
「巡。」
玄月倒是奇怪,若按公子以往的習,應該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怎會張口就問那家的奴才。
「巡……李金忠……」謹言瞇著眼睛在客廳中走了一圈:「去派人警告他,若他再敢如此縱容自己的家奴,就把他貪污那件事呈報給皇帝。」
「是,公子,玄月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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