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被傑西卡踢了蛋蛋的……

看向史斯·趙的眼神有些古怪，不過江晨很快意識到了這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爲，用乾咳掩飾了眼神中的異樣。

“我鄭山河，他們是我的人，”出於禮節打開了裝甲面罩，江晨借用了鄭山河的名字，指了指後那六個披力裝甲的親衛，隨口編道，“我們來自海市，NAC第一師團。”

雖然NAC民地的擴張，北西海岸雖然有人聽說過“NAC的元帥”，不過所幸的是並沒有人把他的畫像到擺，至這位趙將軍，或者說趙將軍，並沒有認出來他的份。

“海市？第一師團？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史斯·趙語氣有些懷疑地說著，上下打量了江晨一眼，“那麼，出於安全起見我多問一句……第一師團的你們，來杉磯的唐人街幹什麼？”

很顯然，他並沒有相信江晨的說辭，至沒有因此放下警惕。

“我們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順手救下你們的人，”江晨指了指旁邊那個王平的小夥子，接著說道，“我們來這裡是想了解下前哨的況。”

民地是NAC對民地的稱呼，對外當然不會用民地這個傾向明顯的詞彙。以前NAC曾用前哨這個單詞稱呼過那個地方，北大多數倖存者對於那片區域的稱呼也都是“前哨”、“前哨鎮”之類的……這些報江晨都是從傑西卡那裡聽來的。

聽江晨說起前哨這個詞，史斯·趙的語氣中的警惕頓時被一詫異所取代。

“前哨鎮？等等，你們是爲前哨來的？”

“有什麼問題嗎？”江晨問道。

“我還以爲你們扔下那裡的爛尾樓回老家了，畢竟北這邊真沒什麼值得留念的好東西。”史斯·趙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晨，那驚訝的表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現在住在那裡的應該是黑骷髏，華達沙漠上的惡魔。”

“黑骷髏嗎？不管他們是不是惡魔，謝謝你的報。”江晨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後，接著開口道，“事實上，我們並沒有從北撤離，甚至不久前還向這裡派出了新移民……然而這邊的況把我們嚇了一跳，整個前哨消失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我們甚至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鬼了。”聽到了江晨的說法，史斯·趙咂了咂舌頭，“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是的。”江晨點頭道。

“真是活見鬼了……總之別站在門口了，去我府上說話吧。”喃喃自語地說了好幾聲“見鬼”，史斯·趙對後揮了下手，示意那些亞裔面孔的槍手們收起了武。

趙將軍名史斯·趙，雖然他自稱祖上是榕城一帶的華人移民，但很明顯他連榕城在地圖上的哪個位置都找不到。

不過他祖上是哪裡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趙將軍對民地的態度不錯，在確認江晨真的來自太平洋對面的NAC後，他的態度明顯熱了許多，而且言語間毫不掩飾那一對太平洋對岸的憧憬。

在他的眼中，北已經變了廢墟，亞洲那邊一定會好很多。畢竟他從來沒聽說過西海岸哪個倖存者勢力往泛亞那邊跑，從來都是NAC的貨一艘接著一艘往這邊開。

在與這位趙將軍的談中，江晨得知唐人街和民地之間的往來相當切，雙方的商人經常互通有無，直到民地被“廢棄”之前，他還和第六街區的商人敲定了一筆價值五萬亞晶的大買賣。

得知了趙將軍的苦惱後，江晨當即表示會代替那個商人履行合約，以軍政府的名義，用罐頭代替瓶蓋支付，前提是他能夠出示相關證明。在得到了江晨的許諾後，趙將軍立刻欣喜地將他當了朋友，就差沒拉著他拜把子了。

“太謝你了！我的朋友！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那些長尾豚鼠的皮理起來非常麻煩，而且非常不好找。你從那邊過來的可能不清楚，在我們這裡，這些東西本沒人會要。”讓人給江晨倒上了一杯麥酒，坐在沙發上的趙將軍看著江晨熱切道。

準確的來說，除了第六街區之外的任何地方，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都不會有人要。

對於倖存者來說，填飽肚子是第一需求，其次纔是生理方面的一系列需求，至於奢侈品之類促進社會繁榮的東西，只有以社會本存在爲前提下才可能廣泛立。

在北廢土最暢銷的商品永遠是強大可靠的機械，以及火力兇猛的武。罐頭、茶葉、菸草這些雖然也帶點奢侈品的質在裡面，但畢竟是消耗品，而且帶點神安品的質，需求永遠不會萎。

而像是豚鼠皮這類只能當裝飾的玩意兒，就算自由城的富豪興趣，他們也不可能像NAC的商人們一樣，一次買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瓶蓋的皮回去。直接僱幾個狩獵者去外面逛一圈，遠比用瓶蓋去買劃算得多，而且做的大或者地毯，能夠用很久很久都不會壞。

“豚鼠皮的事一會兒再談，我來這裡不是談生意的，”看著趙將軍，江晨接著說道，“你的罐頭得等到前哨鎮的港口迴歸正軌才能拿到，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奪回前哨鎮？”史斯·趙愣了下，隨即搖頭苦笑道，“很抱歉我沒法幫你這個忙。黑骷髏的火力太猛了，他們不來找我們的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我必須對我的人負責。”

“不用你們幫忙，對我們來說滅掉他們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江晨搖了搖頭，開口打消他心中的顧慮，接著說道，“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必須弄清楚前哨鎮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史斯·趙開口問道。

雖然不願意爲NAC的地盤冒險，但他還是很樂意在不威脅自安全的況下，向NAC賣這個人。即使拋開那批價值五萬亞晶的大買賣不談，出於老鄉的面他也願意幫點忙。

在白人、黑人或者其它族裔的倖存者聚居地可能看不到這種況，但在北華裔倖存者這個團中，還是很有人味兒的。畢竟戰前他們就是被排在主流社會之外的邊緣人，戰時還差點被關進集中營，戰後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

抱團和互相幫襯已經了他們的傳統，看到有困難的同胞一點忙都不幫，傳出去會被脊梁骨。

“如果方便的話，我希你們能幫忙打聽下前哨鎮究竟發生了什麼。另外，我需要一些人手，不用很多，兩三個就夠了，我會以合理的價格支付他們薪水。最後，我想用我們的補給換一些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