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在廢土的瓶蓋,不是隨隨便便用蓋機砸個出來就能用的。
只有2150年經濟危機後發行的裝量子可樂,那種帶防僞編碼的瓶蓋,才備流通價值。而且350ml款和660ml限量款的瓶蓋價值不同,後者因爲至今沒有哪個倖存者勢力找到生產的方法,所以價值一直很穩定,一枚大瓶蓋大概等於二十枚普通瓶蓋,易時一般按照習慣用“多枚”普通瓶蓋計價。
在當時就有人戲言“可口可樂瓶蓋防僞編碼做的簡直比鈔票還完,沒準哪天會變第三世界國家的貨幣,畢竟他們的鈔票一直在貶值”。結果沒想到一語讖,四十多年後的今天,瓶蓋真變了通貨。
只不過憾的是,變通貨的地方並不是在哪個第三世界國家,而是北這片廢土……
可口可樂公司花了大價錢研究出來的理識別編碼,最終方便了北廢土上的倖存者。無需連接網絡,只需要一個掌大小的掃碼就能識別真僞的瓶蓋,甚至比亞晶還好使。
至於瓶蓋究竟是怎麼流行起來的,還有許多更深層次的原因在裡面,這裡不做一一贅述。
用隨攜帶的十盒午餐罐頭,江晨從趙將軍這裡換到了裝滿十個同等大小罐頭盒的大瓶蓋,略一數等值於五千多枚瓶蓋。如果按照北這邊的行換算亞晶,可能也就三百亞晶多一點。
可想而知,北的通脹有多厲害。
換了瓶蓋,江晨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和這位趙將軍接著又聊了一會兒。
除了和民地那邊有關的報外,他還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傳聞。
比如託尼俱樂部的頭目其實並沒死,看到不明不白的罐頭一定得小心,他們有時候會回收NAC的罐頭盒做“幌子”,至於裡面賣的究竟是什麼,只有吃的時候才知道。再比如最近鋼鐵城和自由城的氣氛都很不自然,就像是要打仗一樣,但又不知道對手是誰。
江晨將這些消息記在了腕錶的數據庫中,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與這位趙將軍告辭。
“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派人去機場那邊找你們。如果你需要人手,可以去唐人街口的那間酒館,獨行客、狩獵者、商隊護衛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建議你和那些白人們打道的時候最好注意些,如果不是商隊那邊強烈要求,我們本不會把那些人給放進來。”在離開前,史斯·趙向江晨叮囑道。
“我會注意的。”江晨拱了拱手,帶著等候在門口的六名親衛向街上走去。
“你去採購些營養合劑,順便打聽下民地的報,一小時後我們在這裡頭。”將一盒瓶蓋隨手塞給了一名親衛,江晨囑咐道,“不用替我省錢。”
賣營養合劑的地方一般人流量都比較大,或許那裡的老闆會知道些什麼。
“是!”那名親衛點頭,轉向唐人街的另一頭走去。
擡頭看向了一旁的酒館,江晨示意幾名親衛在門口等候,擡步走了進去。
唐人街的倖存者相當排外,不過這種排外主要是針對其他的倖存。在沒有合上面罩的況下,酒館裡的亞裔倖存者們,投向江晨等人的視線更多的是羨慕之類的表,到沒多貪婪或者覬覦。
在北廢土,力裝甲不只是實力的象徵,更是財力的象徵。
一般倖存者,能擁有一套機械外骨骼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穿得起力裝甲的,那都是土豪,趙將軍的府上都沒幾臺拿得出手的,更別提他們這些混日子的獨行客了。
一件力裝甲,直接決定了他們在外面上死爪是懟還是跑,擁有屬於自己的力裝甲,幾乎是所有獨行客、傭兵們的終極夢想。
在這些倖存者們的眼中,江晨等人已經了那種混得面的同胞。這樣的人既然出現在這種破地方,顯然不可能是來喝酒的,唐人街大酒樓的環境比這裡好得多。
那些有實力的獨行客、傭兵已經在拳掌,盤算著如何和這位金主搭上話。不獨行客都向江晨投以了曖.昧的視線,有些甚至大膽的這邊吹起了口哨。在接保鏢、護送之類委託的同時,不開放的傭兵並不介意提供陪.睡的額外服務,在得到僱主小費的同時,順便也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北的風氣就是如此,即使亞裔倖存者相對保守,那也只是相對於大洋彼岸的同胞。
“我需要僱些人手,”走到了吧檯旁邊,江晨也不點酒水,直接將兩枚大瓶蓋的小費拍在了桌上,對著酒保說道,“實力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不拖後就行。主要的是信譽,再其次是腦子一定得靈,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
看到這兩枚大瓶蓋的瞬間,那酒保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不聲地收起了瓶蓋,他看了眼江晨上的力裝甲,咧了咧角說道,“不拖你後的小夥子可能有點難找,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是在找保鏢或者護衛。如果我猜對了,那麼我推薦你去試試那些拾荒者,他們的直覺和老鼠一樣敏銳,而且無論是哪個倖存者聚點都悉的很。”
就在這時,一位模樣瘦高,頭上剃著板寸,臉上掛著一道醒目疤痕的男人走了過來。在江晨旁邊站定,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江晨一眼,接著便開口道。
“你需要幫手?”
“沒錯,”將目轉向了這個男人,江晨用詢問的視線迴應了他的打探,“你是?”
“格里斯,姓氏不記得了,大夥兒我烏,”格里斯咧了咧角,“首先我不會拖你們後,其次我對加州、華達、猶他州一帶的倖存者勢力都很悉。如果你需要嚮導,我至不會讓你迷路。如果你打算找人,只要他還在西海岸,那他一定逃不掉。”
江晨並沒有立刻點頭,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先前收了他小費的酒保。
只見後者手上著杯子,也不避諱,直接開口道。
“烏格里斯……嗯,我有點印象,有的不用跟隨商隊也能出唐人街的英國佬,眼不錯的拾荒者,偶爾會客串商隊護衛……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按照行,僱傭嚮導一天需要二十瓶蓋,護衛的話四十,滿一週按六天算。當然,我只是建議,你們自己談。”
“好的,”看向了那個格里斯,江晨開口說道,“你現在被我僱傭了,一天我會支付你五十瓶蓋兒,你會兒我會告訴你你的任務是什麼。唯一的要求是,我希你對得起自己的酬勞。”
五十瓶蓋!
聽到了這個數字,不倖存者都向格里斯投去了羨慕的視線。別說是唐人街,出手如此闊綽的僱主,就算是放到自由城那邊也實在不多見。
在聽到了自己的報酬後,格里斯的臉上明顯也是一喜,不過很快他便將這抹喜藏在了謙卑背後,微微頷首欣然道。
“很榮幸爲您效勞。”
江晨點了點頭。
拿到了這份令人羨慕的工作,就在格里斯以爲這位出手闊綽的僱主會馬上起離開這裡時,他的僱主卻是依舊坐在那裡不,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
“要喝點什麼?”酒保見江晨沒有離開的打算,於是便問道。
“不用,”江晨搖了搖頭,用附近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我需要僱傭的是一些人手……大概還缺三到五個的樣子。”
聽到了這句話,格里斯愣在了原地,而那個酒保更是差點沒拿住杯子。
至於旁邊的倖存者……
已經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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