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混進了膳房跟著月楓廚神學菜,正好不用黏著清歡,也落得輕松自在。
不過,清歡知道自己還有要事待辦。
主進了冥王的書房,提前履行與男人的約定,做起了他的書僮。
夜北冥也專注的批閱公文,他淡淡一揮手:“歡兒,你自己坐到旁邊看書休息,本王需要的時候再喚你。”
清歡悶悶應了聲,注意到旁邊一張矮小的案臺是為準備的,上面擺放著茶水糕點。
水眸閃過一抹疑,男人不僅沒讓守在桌邊研磨侍候,反而還讓宮人給也備好了茶水糕點,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做夜北冥的書僮,似乎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煎熬。
清歡還注意到,書房的墻角邊還有一張榻,像是新置辦的件,因為昨日還沒看見這個。
既然男人讓先到一旁看書休息,清歡也落得清閑。
來到那張矮小的案臺前,找了筆墨,準備做自己的事兒。
因為《神草志》被盜,臨摹的手稿也被大長老騙走了。
可清歡答應過老族長的事兒,也不想失信于人。
《神草志》共有九九八十一頁,字畫容全都刻在了清歡的腦海里。
自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更何況這本古籍已經臨摹過一遍,就算是閉著眼,也能把它出來。
其實,在昨日臨摹的手稿被騙后,清歡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暗暗下定決心,爭取趕在玉玲瓏回去之前,將欠缺的頁面全都補齊,讓小丫頭帶回去給老族長,也算是了卻了的一樁心事。
清歡拿起筆墨寫起來就忘了時間,連有人走到了面前也渾然不覺。
硯里的墨有些干了,突然冒出一只大手,主幫研磨出了鮮亮的墨。
清歡著筆尖的鮮墨愣了愣,這才抬眸,正好撞進銀面下那雙深邃幽暗的墨瞳里。
“冥王,你怎麼……”
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的,完全沒察覺。
不過,約定的是做冥王的書僮,現在卻是冥王坐在的案臺對面,饒有趣意的眼神凝著,大手一邊嫻的幫研磨。
清歡臉頰微熱,氣氛有點尬。
就在這時,夜北冥醇厚磁的嗓音低低從對面傳來:“看樣子……你這是記下了整本《神草志》?”
清歡悶悶應了聲:“嗯。”
還從來沒有和男人如此相對而坐,心平氣和的說過話,這種覺有些怪異。
夜北冥盯著的那雙深邃鷹眸,倏然如皓月般明亮。
他眼底閃過的,似驚詫,更似驚艷。
這個冷若冰山的東臨國小人,如同寶藏般,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記憶力如此好的人,你是本王見過的第二人……”
清歡繼續埋著頭認真的書寫,就像沒有聽見男人的話。
夜北冥瞇瞇眼,隔著案臺微微前傾,湊得離近了些,能清楚嗅到青上的清香。
“難道歡兒不好奇,本王說的那第一人是誰?”
清歡幾乎連頭也未抬,冷冷回他:“不好奇……”
夜北冥鷹眸閃過一抹異,似有些意外。
像清歡這般如幽蘭、高雅如竹的子,就連冥王也捉不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男人的大手,突然落在的發髻上,手指輕輕一,清歡的翡翠發簪便落到了他的手里,三千青如瀑布傾灑而下。
清歡猛然抬眸,秀眉微蹙:“冥王拿走我的發簪做什麼?”
夜北冥雙眸流溢彩,薄輕啟:“沒錯!把頭發放下來,人看起來果然溫了許多,以后就不要高綰發髻了。”
清歡一下子被他的噎住,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什麼時候到冥王管綰什麼發髻了?
男人愉悅的低笑聲,再度從頭頂上方傳來:“本王已經傳了午膳,你陪本王就在書房用膳。”大風小說
等清歡再反應過來,書房外宮人已經驗毒試好菜,開始傳膳。
幾名宮人端著餐盤,來來回回沒一會兒,膳房那張長條梨花木桌上,已經擺放得滿滿當當。
清歡水眸閃過一異,來書房給男人當書僮的目的,就是為了下毒殺冥王!
三個月!只要耐忍耐三個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那個男人!
清歡想到這兒,緩緩放下手中筆墨,佯裝淡定,率先走到了膳桌前。
主拿碗先盛了碗湯,擺在了朝東的主座:“冥王,請!”
夜北冥瞇眼凝著,意味深長:“歡兒如此,還真是讓本王意外。”
清歡面不改心不跳,淡淡應:“清歡既然答應冥王,留在書房做你的書僮,自然就會將份的事最好。”
那雙清澈澄凈的水眸,分明純凈之極,卻又得讓人心。
夜北冥將恣意灑的神收眼底,薄勾揚,意味深長:“歡兒既留下來做本王的書僮,本王自是也不會虧待你。”
清歡直至看著男人將那碗湯喝得底朝天,默默埋頭繼續吃飯,不再開口說話。
用過午膳,清歡剛回坐到矮案前,突然有了困意,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悉的醇厚嗓音,從寬大桌案前幽幽飄來——
“太醫說孕婦容易犯困,既然困了就去打個盹,墻角的那張榻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聞聲,清歡怔了怔,瀲滟的水眸凝向男人的方向。
只見冥王端坐在書桌前,垂眸批閱公文,神凝重而專注,就像剛才的話兒就不是從他里吐出來的。
清歡再瞥向墻角的那張榻,剛進書房時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會是為準備的。
心里不暗自揣,冥王似對肚子里的孩子多了幾分關注。
也不知到底是男人真的良心發現,還是又在醞釀更大的謀?
“怎麼還不去睡?難道想讓本王親自抱你過去嗎?”
夜北冥突然抬眸,眸朝人來,幽深的眼神深,著妖冶邪魅的壞壞笑意。
清歡的心口就像被磐石狠狠地撞了下,熱了臉頰急急邁步走向了榻。
躺下沒一會兒,便困倦的睡著了。
睡夢中蜷了蜷子,便覺到了一暖意襲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