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七彩麋鹿乃是神鹿,得鹿者若是能收服神鹿,便可得到奇鯪香。”
“對對對,此乃是天下至寶,聽說是做長生不老藥的藥引之一。”
“何止呀,奇鯪香可解百毒避兇邪,得香者便可不懼他人投毒,日后出門在外,不必擔憂被人輕易暗害了。”
“對啊,咱們這種常年在外行走之人,日日防著他人,簡直太需要這樣的東西防了。”
“你們準備前往歸雪谷嗎?我吃完飯便出發,有人搭伙結伴的嗎?”
“算我一個,咱們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一個照應。”
“是是是,也算我一個,就算得不到奇鯪香,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一時之間,天下之人全都沸騰一片,大伙都在為前往歸雪谷做準備。
而這一次的出行,注定是一個謀的開始。
皇宮。
老皇帝坐在龍椅之上,單手支頭斜眼打量著下首的一眾大臣,廷議的容是派何人進歸雪谷,將奇鯪香取回來。
當然,不僅僅是奇鯪香,最重要的是將七彩麋鹿給帶回來。
而運城在穆太子手中,老皇帝的人想進運城,首先要得到穆太子的應允。
穆晟孝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段雷霆必須與穆晟晴和親。
這不,裝病臥床的段雷霆,被老皇帝差人用竿,把他從世子府中給抬了出來。
此時,他是大殿之上唯一一個舒舒服服斜躺著的人。
老皇帝威嚴的聲音自上首傳來:“三郎,楚慕國公主天生麗質,與你乃是絕配,今日爺爺便替你做主了。
你倆三日后完婚,結段穆兩姓之好,婚禮的規制按親王納妃之禮,由禮部全程持……”
“皇爺爺。”
皇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段雷霆打斷。
老皇帝不悅地沉了沉臉,惺忪的睡眼豁然張大,凌厲地瞪向躺在竿上的段雷霆。
段雷霆似乎對他的憤怒毫無所覺,慢悠悠開口道:
“三日后大婚太過倉促,不利于兩國面,且孫兒不適,恐難以完婚禮,若是讓晴公主失了面子,引起兩國邦不和便不好了,咳咳……”
說完,段雷霆拿出一塊白手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當他慢慢將手絹從邊移開時,上面分明有一大片紅。
老皇帝抬眼,正好瞄到段雷霆快速收起手絹的那一幕。
在場所有人看著這樣的景心思各異,護國公咬了咬牙,終于放棄了將孫嫁給段雷霆的想法。
翼王如今重病纏,派去的探子來報,可能已經時日無多了。
也就是說,翼王已然沒有了奪位的可能,歷朝歷代從未有過跳開兒子讓孫子繼位的先例。
故而,翼王一脈算是與朝堂無緣了。
如今大好的機會放在段世子面前,娶晴公主說不定能救一救他們全家,可他卻不懂得把握。
放棄掉晴公主這棵救命稻草,他們一家看來是徹徹底底的廢了。
而今的形式,牽一發而全,皇上的看似一天不如一天。
又有誰知道,上面坐著的那只老狐貍,是不是在試探眾人呢?
還有那歸雪谷,千百年來,進里面的外人,哪一個出來過?
七彩麋鹿那是怎樣的存在?隨意去一個人就能得到它的信奈,賜予奇鯪香了?
還有,人多爭斗就多,千萬人涌運城,打殺在所難免,誰又能保證在那樣的爭奪中全而退?
別搞笑了好不好,這次前去之人絕對兇多吉。
此時,當以不變應萬變,等所有人爭斗得兩敗俱傷時,他們護國公府再出來坐收漁利才是最好。
思及此,護國公不微微搖頭,閉上眼瞼如老僧定般,不再理會周遭之事。
宣王的眉頭皺了馬里亞納海,心翻騰不已。
十三今日為何不答應楚慕國的和親之請?
自己昨日分明派人下過命令,按理說,今日十三應該順水推舟,從了楚慕國太子殿下的。
難道十三被人給調包了?但是他手上那顆針尖大小的痣作何解釋?
就在宣王思緒間,穆晟孝盯著段雷霆染的帕子,眼皮重重地了。
此人這般無用,不過與自己大戰一個回合,便傷這樣了?
翼王府現在的形式又一言難盡,若不是妹妹尋死覓活一定要嫁給他,自己是決計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廢的。
若真的把晴兒嫁給他,楚慕國不但得不到齊楚國的助力,還會讓翼王一脈為他們的拖累。
在京城這麼多日,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量金銀,將妹妹的流言平息下去,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穆晟孝閉上眼睛,做起了艱難的決定,他不想讓妹妹失,但是很多事不可能十全十不是嗎?
如今,妹妹既然割舍不掉這個男人,那麼就由自己來幫妹妹把這個念想給斷了。
至此,穆晟孝下定決心道:“皇上,既然段世子欠安,不如還是換一個和親之人吧!”
老皇帝不悅地看了看穆晟孝,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還要被這個臭未干的小子給上一頭。
齊楚國與楚慕國財力相當,多年來兩國都是平起平坐。
自從楚慕出了穆晟孝這個太子,先是奪走了運城,后又向齊楚施,對于和親人選想選誰便選誰。
自始至終,一點面子都沒給自己留,齊楚從何時開始比楚慕矮了一頭的?
老皇帝百思不得其解,面上卻是不顯問:“不知太子看上朕的哪一個孫兒了?”
穆晟孝整理了一番在京城打探的消息,看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宣王,以及他后孔武有力,嚴肅威武的段正霆,心里有了計較。
他抱拳向皇上行了一禮道:“請皇上給舍妹楚慕國溫婉公主穆晟晴和宣王世子段正霆賜婚,永結兩國邦,以示兩國之好。”
靠,段正霆危險地瞪向穆晟孝,這個楚慕國的太子竟然要自己娶那雙破鞋?
他們楚慕來齊楚的路上,溫婉公主遇刺,失蹤了一段時間,那是不爭的事實。
穆晟孝雖然花錢擺平了面上了流言,可是私底下,他們公主的名聲可不好聽。
他父王以后是要登上皇位的,等父王繼位后,自己就是齊楚的太子殿下,豈能因一個子而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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