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將軍夫人還在想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吳都已經高高興興的問道:“那姑姑什麼時候再來?”
反正姑姑來的話,謹言姐姐肯定也會來,小小的吳都心里是這樣想的。
定國將軍夫人見吳都臉紅撲撲的,眉眼間都是笑容,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往日吳都因為腳的原因,一直待在府里,所以整個人有些悶悶的樣子。
“都兒今日很高興?是喜歡和謹言姐姐玩?”定國將軍夫人也覺得很神奇。
謹言那孩子看著是個安靜的人,坐在那里乖乖巧巧的,沒想到吳都會這麼喜歡,不過那孩子確實看著是個子還不錯的人,目清澈,這個年紀的孩子,鮮能見到目這般清澈的了。
提到謹言姐姐,吳都的心都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一臉興的樣子:“喜歡。”
“謹言姐姐第一眼看到我,就沒有一直看著我的,沒有覺得我可憐,像是對待其他人一樣,抱著我,讓我自己去拿樹上的風箏,謹言姐姐不會覺得我是沒用的人。”
“而且謹言姐姐還和我一起去箭,阿娘你知道嗎,謹言姐姐的藝好厲害啊,最遠的靶子,可以一箭穿心,把靶子都飛了,比哥哥還要厲害呢,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謹言姐姐說了,說我也可以箭做什麼都可以,謹言姐姐的手腕也過傷的,手腕上一條很長的傷疤,說,以前的手,連重都拿不起呢,但是現在箭好厲害啊。”
“而且謹言姐姐還給我講那位獨臂將軍的故事呢。”
“阿娘,我不喜歡看書,我以后能箭騎馬嗎?”吳都的目里全是期待的神,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這是吳都自從傷后,就再沒有過的樣子。
定國將軍夫人看著高興,只有稍稍一點疑慮,就是怕他傷了,若是這樣,腳會不會嚴重。
吳齊和吳凌正好進來,看著定國將軍夫人說道:“阿娘,我想和你還有阿爹商量一下事,是關于都兒的。”
“齊兒?”定國將軍夫人看著吳齊,吳齊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
定國將軍的書房,老定國將軍夫人也來了。
“齊兒,你想說什麼?”定國將軍問道。
“都兒這樣,咱們難道要一直把他當做廢人一樣看待嗎?”吳齊說道:“瑾瑜每每在都兒的面前,便說都兒的腳不好,什麼什麼都不能做,我們雖然沒有這樣說,可我們的心里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嗎?”
“所以讓都兒去看書習字,可都兒不喜歡這些,每每這個時候,都兒都會心郁悶,可都兒和顧二小姐一起的時候,他多開心,多有活力?”
“就因為顧二小姐從來不把他當做廢人,只當他與我們是一樣的。”
“今日顧二小姐的藝,讓我大為震驚,百米的靶子,正中靶心,靶子都擊飛了。”
“顧二小姐的手,過傷,可比我的藝還要厲害。”吳齊說道這個時候,是由衷的敬重這個人:“尚且能做到,為什麼為定國將軍府的爺,要怕這些呢?都兒這些年是什麼樣子?沉沉悶悶,為了顧全我們,所以裝著懂事的樣子。”
“可他的開心和不開心,一直都在臉上不是嗎?”
“這般厲害?”定國將軍府的老夫人詫異的問道。
方才在屋子里的時候,乖乖巧巧,小小一個的,老夫人怎麼也不能和吳齊說的同一個人聯系起來啊。
定國老將軍爽朗的笑了笑:“那你們可就低估人家了。”
“日照國,浮云國,天凱國兩年一次的學生游學,在咱們大都都會有一次比試,在白鹿書院的騎場上,這位顧二小姐可是把日照國打的敢怒不敢言,吉親王的那位郡主,向來張狂,已經十幾年在我們大都大放厥詞了,這次顧二小姐上場,可把打的心服口服。“
“皇上與老夫說的時候,那神可驕傲的不行,那位小姐別看瘦瘦弱弱的,打了只熊下山的。”
“皇上還說了個什麼,早先那位郡主用鞭子對齊歡的時候,那位徒手直接把鞭子直接接下來的,那日箭,手上還纏著白紗,十箭正中靶心,最后一箭直接連靶子飛,那都染上了子,眉頭都不曾皺,我的一些老部下提起的時候,都忍不住夸贊,好些那日將士親眼所見,顧二小姐可刷新了不將士對子的認知。”.七
“都兒喜歡,也很正常。”定國老將軍說道:“人家說的也有道理,就都兒這個況,老夫是認為,不必因此便拘束他。”
“多大點事?”
“與其困在這后宅讓他郁郁寡歡,倒是不如讓都兒好好表現,讓人心服口服,我們定國將軍府,可沒有孬種。”
這些列子擺在這里。
定國將軍夫人想起今日自己小兒子那副高興溢于言表的樣子,心里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今日都兒提起人家,那是滔滔不絕,改日咱們府上可要設宴好好款待人家。”定國將軍夫人說道。
“那顧二小姐有沒有婚配?咱們齊兒儀表堂堂,不曾說親,都兒也喜歡,咱們這一家子都喜歡,這豈不是好事?”老夫人提議道。
定國將軍夫人看了一眼吳齊,吳齊的笑還沒有來及收起來,撓了撓頭。
老將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嫡孫,有些為難的樣子。
“說親了啊?”定國將軍夫人有些可惜的樣子。
“不是,顧二小姐喜歡俊俏的,咱們齊兒模樣雖然端正,但是太像他爹了,磕磣了些,若是像兒媳,倒是一點問題沒有,這黑不溜秋的,人家能喜歡?”老將軍有些嫌棄的樣子。
這話出來,大家哄堂大笑,倒是吳齊,真的擔心了起來。
“阿姐,我當真不好看啊?”吳齊也沒有注意過自己的相貌。
他是個男子,又是定國將軍府的爺,基本上也沒有人會對他的相貌有什麼說辭。
“你房里不是有什麼養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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