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算到自己的命格并不長了,臨了該代清楚的事還是要代清楚,老衲已經耽誤了謹言小姐一世,這一世讓謹言小姐自己選擇。”慈惠法師說道。
顧瑾言的面凝重,聽著慈惠法師的話,果然是知道出事了,否則慈惠法師肯定不可能來找自己。
對于那麼多波折的事,顧瑾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既然主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事的。
“你說吧。”顧瑾言認真的看著他。
對于慈惠法師這個人,顧瑾言覺得也怨不上他,他不過是說了天命凰的事,但是鄭氏起了這些不好的心思,一個東西再好放在那里,也不是人覬覦的理由。
今日慈惠法師過來,也想知道事。
重活一世這樣的事,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既然不是慈惠法師,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可以先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才能重活,是誰幫的我?”顧瑾言問道:“知道了這件事,你說的,我也全盤接。”
慈惠法師罷了擺了擺手,示意顧瑾言不要著急:“今日說的,便與那個人有關。”
顧瑾言點點頭。
“攝政王,前世是攝政王找到老衲,想要救活你,可當時你已經死,是不可能活著的,攝政王提到天命凰的事,老衲這才松了口。”
“九九八十一天的祈求,取心頭一滴,可以鎮住你的魂魄,再由老衲找到了時機,讓你重活,可想要一個人重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一世,你艱難,還有便是攝政王這一世一半的命格。”慈惠法師說道。
顧瑾言駭然。
原來前世死了之后,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蕭昱恒他前世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也要讓活著。
一半的命格?
“如何才能讓他長壽,我寧愿自己再艱難一些。”顧瑾言焦急的問道。
不想要這些犧牲,前世是自己活該,將自己害了那樣,但是他不該用自己來換。
這不是想要的。
“前些日子,我算命格的時候,算到攝政王的出了問題,應當是前世最終的結果是最壞的結果,但有一個東西,可以幫到他。老衲臨死之前告訴你這些事,該如何做不后悔,謹言小姐可以自己選擇,算是還了老衲當年那句天命凰之語的賠罪。”慈惠法師說道。
“什麼東西?”顧瑾言皺著眉頭問道。
心里慌,無法想象蕭昱恒就因為他,這一世早早走了,該怎麼承。
為何總是這樣艱難,總是這樣難兩全。
“在天雪國,有一顆靈珠,靈珠的丹藥,可鎮住這一世攝政王的魂魄,但想要取得靈珠,是萬般艱難,謹言小姐可能也要盡苦頭,老衲原是想要親自去取,但是老衲的命數已經不夠了。”慈惠法師也覺得很可惜。
“法師,這件事不全怪你,你不該如此自責的,前世我的命運,除了是鄭氏與顧瑾瑜還有周懷玉三人造,何嘗沒有自己的原因?”顧瑾言失笑的說道。
慈惠法師并未回答。
“決定由謹言小姐自己做,老衲言盡如此,只要度過此番劫難,謹言小姐與攝政王之間將會平順一生。”慈惠法師說著將手里的錦囊給顧瑾言:“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錦囊可以打開,算是老衲這個....故友的一些心意。”
顧瑾言恭恭敬敬的取了錦囊,看著慈惠法師問道:“天雪國,在那里?”
北有日照國,南有大都國,西有天凱國,東有浮云國,但從未聽過什麼天雪國。
從未聽人提起過,即便是史上的記載,也沒有記載這個國家。
慈惠法師搖了搖頭:“老衲也不知,但總有緣分,謹言小姐能找到的。”
“謹言小姐,告辭了。”
“法師,還能再見嗎?若是有困,我可以去鎮國寺找你嗎?”顧瑾言問道,在與慈惠法師的最后幾句話里,顧瑾言總覺得有一種悉的覺,似乎與慈惠法師認識很久了。
但是從未見過他啊。
下意識的想要再見他。
慈惠法師搖了搖頭:“謹言小姐,不必再見了,即便是在鎮國寺,也找不到老衲。”
慈惠法師出去之后,朝著各位都福了福,隨后便揚長而去。
蕭昱恒找到顧瑾言,關切的問道:“謹言,沒事吧?那個老禿驢和你說什麼了?”
老禿驢?
蕭昱恒與慈惠法師倒是很相相殺。
“沒事,說了幾句話罷了。”顧瑾言一臉輕松的說道。
小皇帝也松了口氣:“幸好,朕總覺得那位法師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
他也是心里的預,沒事就好。
“只是給了一個錦囊,沒什麼。”顧瑾言說道。
將錦囊給他們看了一眼。
只是顧瑾言再看這錦囊的時候總覺得很眼,似乎在那里見過,不對,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個時候還在莊子上,剛開始跟著師父的時候,師父待極好,有一回第一次有些撒的想要師父屋子里的一個錦囊,師父說將來會給。
后來時間慢慢過去,這件事就忘記了。
這個錦囊,為什麼很像是師父屋子里那個。
顧瑾言越想越覺得這麼回事,有些著急的追了出去:“師父!”
匆匆忙忙的往宮外走,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人,問守門的林軍,說是已經走了。
“謹言,怎麼了?”蕭昱恒第一次見這般失態。
“是師父,那是師父。”顧瑾言來不及解釋了:“去鎮國寺。”
若是師父,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從前師父一直都來無影去無蹤,也習慣了,師父每次見都會教東西,讓好好學習,然后又離開了。
給師父看過,師父的一直很好,所以很安心。
可慈惠法師說他的命數已經不多了,不敢相信,怕見不到他了。
顧瑾言的心里很慌。
蕭昱恒連忙備了馬車,匆匆往鎮國寺去。
一路上蕭昱恒沒有打擾,顧瑾言的腦子里想的都是前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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