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府里的熱鬧不同,現在整個水月軒里都是愁云籠罩,二姨娘小產的消息到底還是沒有瞞住,現在幾乎是整個水月軒都知道了,畢竟二姨娘搞出來的靜這麼大,想不知道都難。
更何況蘇國興還為了這事罰了蘇妙嫣,連今天的親典禮都沒讓蘇妙嫣去參加,這更讓水月軒里人心惶惶。“你說二姨娘是不是要失寵了?”兩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在廊下談道。
“應該不會吧?二姨娘可是生了二小姐和二爺的,再失寵也失不到哪去。”
“這可難說,沒看到老爺連今天的親典禮都沒讓二小姐去嗎?這不就是要失寵了嗎?而且我還聽說老爺還讓二爺……”
“讓二爺做什麼?”平嬤嬤站在不遠問道,旁還站著蘇妙嫣。
兩個小丫鬟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在地上,白著一張臉說道:“奴婢知錯。”說完又連著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蘇妙嫣眼神鷙的看著兩個小丫鬟,淡淡的說道:“就算我失寵了,理兩個小丫頭的權力還是有的。”然后扭頭吩咐平嬤嬤:“嬤嬤,把們拖到院子里去,各打二十大板,讓院子里的下人都去看看,好讓們知道我這個二小姐到底有沒有失寵。”
兩個小丫鬟一聽這話,臉又白了幾分,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說道:“求求小姐饒了奴婢吧!”
平嬤嬤也覺得蘇妙嫣的舉有些不妥,若是放在平時也沒什麼,關鍵是今天是新夫人進門的日子,這個時候蘇妙嫣的院子里大張旗鼓的打下人板子,這不是打新夫人的臉嗎?更何況二姨娘昨日又弄出了這麼大的靜,還不知道新夫人會不會秋后算賬。
現在蘇國興也惱了二姨娘,若是們和新夫人對上,蘇國興多半是不會站在們這邊的。
蘇妙嫣見平嬤嬤久久沒有行,看著平嬤嬤惱怒的說道:“怎麼!嬤嬤也覺得我這是失寵了?現在是使喚不你了!”
平嬤嬤連忙跪下說道:“小姐,老奴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呵!”蘇妙嫣瞥了平嬤嬤一眼,并沒有多信任在里面。平嬤嬤瞪了四周的下人一眼,那些下人也是有眼的,紛紛離去了,只留下蘇妙嫣和平嬤嬤兩人。
平嬤嬤見四周已經沒人了,才低聲對蘇妙嫣說道:“小姐,老奴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您現在不能大張旗鼓的罰那兩個丫頭,為了兩個上不的臺面的東西得罪了新夫人,這不值當。”
蘇妙嫣抿抿,到底還是把平嬤嬤的勸說聽進去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這麼放過那兩個賤蹄子嗎?”
平嬤嬤狠厲的說道:“小姐若是不想看著們,將們打發到偏遠的莊子上去就行了。”
蘇妙嫣勾勾角,說道:“那就照嬤嬤說的辦吧。”說罷又親自將平嬤嬤扶了起來,說道:“嬤嬤我是太擔心娘親的了,才會了分寸,嬤嬤不會怪我吧?”
平嬤嬤順勢站起來,說道:“老奴明白小姐的心。”言罷平嬤嬤也微微嘆了口氣,二姨娘先前又昏倒了,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請大夫,只能把羅大夫之前開的藥煎了給二姨娘服用,熬過這幾天再去請大夫來看看。
另一邊蘇妙安跟著族老夫人一行人一起去新房看新娘子廖芝云,一路上蘇菁都在嘰嘰喳喳的跟蘇妙安討論廖芝云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廖芝云充滿了好奇,蘇妙安看著蘇菁抿笑了笑,這個堂姐還真是有意思。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新房門口,蘇妙安作為主人自然是上前對守門的丫鬟說道:“你進屋通報一聲,就說大小姐帶著一些相的夫人來看了。”
守門的丫鬟是廖芝云從廖家帶過來的,并不認識蘇妙安,不過聽蘇妙安說自己是大小姐也就猜到了蘇妙安的份,轉進屋去通報了。
沒過多久,小丫鬟就跟著一位嬤嬤出來了,那嬤嬤朝著眾人見了一禮,說道:“老奴是夫人邊的桂嬤嬤,夫人不方便親自來迎諸位,就由老奴代勞了,諸位請進。”
桂嬤嬤引著蘇妙安們一行人進了新房,蘇妙安一進屋就看到一位穿著大紅嫁的年輕子端坐在床邊,蘇妙安打量廖芝云的同時,廖芝云也在打量著蘇妙安。
蘇妙安見廖芝云的樣貌果然只稱得上是普通,但坐在那里卻有著一氣勢,讓人無法忽視。蘇妙安笑盈盈的看著廖芝云。
族老夫人和另外的幾位夫人夸了廖芝云幾句,又打趣了一通,
弄得廖芝云一張臉通紅。族老夫人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我們也不打擾夫人了。”族老夫人開了口,其他人也都紛紛告辭。
見族老夫人一行人離開了,廖芝云便吩咐桂嬤嬤將頭上的冠取了,又讓大丫鬟春蘭和冬梅服侍著換上了一大紅的綢緞常服。
桂嬤嬤看著廖芝云說道:“小姐奴婢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給您拿點來,您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說到這里桂嬤嬤心里有些埋怨蘇國興沒給廖芝云準備吃的,對蘇國興的印象也就不太好了。
廖芝云也確實了,便點點頭同意了。只是還未等桂嬤嬤出門,夏荷便提著食盒進來了。
桂嬤嬤驚訝道:“這是哪來的?”
夏荷將食盒放到桌上,回道:“是大小姐差人送來的,說是擔心夫人沒用晚膳,特地廚房準備的。”說罷將食盒打開,從里面端出一碗紅棗桂圓蓮子粥,一碟如意卷,一碟豌豆黃,還有幾碟爽口小菜,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廖芝云看著桌上的吃食目閃了閃,說道:“這位大小姐還真是位妙人兒。”說罷在丫鬟的服侍下凈了手,用起了蘇妙安送過來的吃食。
離開新房,蘇妙安正打算跟著族老夫人母一起去擺喜宴的地方,剛準備走就被人住了,蘇妙安扭頭一看是林家的三夫人林郭氏,蘇妙安笑著說道:“林三夫人住妙安可有什麼事?”
林郭氏面帶微笑的說道:“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族老夫人等人都是識趣的人,見狀便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見族老夫人們離開了,蘇妙安看著林郭氏說道:“林三夫人現在可以說了。”
林郭氏咳了兩聲,說道:“說來也是慚愧,原本蘇老夫人病重我應該親自上門來看看的,但是因著家里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就沒能親自來。
今日原本是令尊的大喜之日,但是出門之前母親囑咐我一定要去親自看看蘇老夫人的況,不知大小姐可否方便帶我去看看蘇老夫人?”
似生怕蘇妙安不同意,林郭氏又說道:“我也知道我這要求有些唐突了,但還是大小姐能同意。”
林郭氏本就是長輩,現在這麼說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蘇妙安也不好拒絕,便說道:“祖母住的福安堂離這兒有些距離,今日也不方便用轎,就辛苦林三夫人走過去了。”
林郭氏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
說定之后蘇妙安便帶著林郭氏去了蘇何氏住的福安堂,兩人差不多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雖說是在冬日里,但兩人頭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到了福安堂之后,肖嬤嬤有些驚訝的看著蘇妙安,沒想到蘇妙安會在今天過來,還把林三夫人也帶過來了。肖嬤嬤吩咐素心給兩人上茶,又問道:“大小姐怎麼在今日過來了?”
不等蘇妙安回答,林郭氏便已經回道:“是我讓妙安帶我過來的,我母親放心不下蘇老夫人,囑咐我今日一定要過來看看,倒是有些唐突了。”
肖嬤嬤看了眼蘇妙安,蘇妙安朝點點頭,肖嬤嬤便說道:“我替老夫人多謝您了,林三夫人請跟我來。”說罷將林郭氏引進了室。
林郭氏看著躺在床上一不,骨瘦如柴的蘇何氏還是狠狠地震驚了一番,扭頭問道:“蘇老夫人這是得的什麼病?大夫是怎麼說的?”而且最讓林郭氏奇怪的是,從進屋到現在蘇何氏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躺在床上都沒怎麼過。
肖嬤嬤嘆了口氣,就知道瞞不住林郭氏,說道:“想必林三夫人也發現了吧,自從您進屋以來,老夫人都沒過,其實不是老夫人不想,而是老夫人本不了。”說到這里肖嬤嬤的眼眶又紅了。
“這是什麼病?”林郭氏問道。
肖嬤嬤搖搖頭,回道:“不知道,看了許多大夫都說不出個緣由來。”
林郭氏也嘆了口氣,站在床邊跟蘇何氏說了幾句話,才跟著蘇妙安離開了福安堂。
林郭氏跟著蘇妙安一起去了擺喜宴的地方,林郭氏與蘇妙安分別時說道:“多謝大小姐今日陪我去看蘇老夫人,今日我回去對母親也算是有了個代。”
蘇妙安回道:“林三夫人客氣了,多謝您這麼掛念祖母才是。”
說罷兩人分頭進了擺喜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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