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紅鸞愕然的瞪大眼。

葉夭夭問了一句：“林氏平日里，有什麼常常往來的夫人嗎？”

紅鸞道：“還是有不的，這個京城，許多份相若的夫人，都與二夫人好，至于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就只有二夫人自己知道了，但平日里來往頗多。”

葉夭夭道：“那就更簡單了！”

話說完，對著招招手，待了幾句……

紅鸞聽得一愣一愣。

末了，興地起道：“好，小姐，奴婢這就去辦！”

葉夭夭支著下道：“去辦事兒之前，吸取一下王婆子的教訓，好歹換一下平日里穿服的風格，再戴上一個面紗，省的被認出來，咱們半點破綻也別給敵人留下。”

紅鸞道：“是，奴婢這就去！”

葉夭夭一把將拉回來：“別著急啊，瓜子吃完了再去，這茶還是溫熱的呢，我泡了好一會兒了，好茶，值得一嘗！”

紅鸞：“……”

覺得，再跟小姐一段時間，一定也能慢慢地學到小姐的氣定神閑。

而這個時候。

葉夭夭笑著提點了一句：“你呀，別的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氣了，這可不行。好好磨練磨練，人在著急和激的時候，辦事兒就容易出紕，緩緩緒，冷靜下來了再去辦。”

紅鸞這才明白，為啥小姐總是一副穩得住，也沉得住的模樣。

認真地點頭，一邊嗑瓜子，一邊喝茶穩定緒，把小姐的待，在腦子里頭過了一遍，立保不出現一點差錯。

等一杯茶喝完，瓜子也吃完。

紅鸞腳步穩重，眼神堅定，充滿自信地走出去了。

葉夭夭滿意地看了一眼的背影，了一個懶腰，回床上睡覺。

……

翌日。

一大早。

晉國公府的二老爺葉南廷，同往常一樣，走到戲臺里頭聽戲，他哼著小曲兒，選了個上佳的位置，等著臺上的名角兒表演。

然而……

這一出戲唱著，葉南廷的臉，卻是越看越難看。

這戲講了一個什麼故事呢？

講了在一個大戶人家，妾室先妻子一步，生下了長子，妻子卻只生了個兒，兒還夭折了，妻子一怒之下，打死了妾室，長子在府中孤苦伶仃地長大。

葉南廷的眉頭皺起，這不就跟自己家中的事兒，差不多嗎？

接著……

葉南廷又看見。

這出戲里面，這個大戶人家的老爺，格怯懦，被這個打死了妾室的妻子迫得抬不起頭，每日給妻子洗腳，被妻子辱，甚至還在地上，做狗爬取悅妻子。

葉南廷自然沒有做狗爬過的，也從來沒有給林氏洗過腳，他雖然格弱，可卻是晉國公的嫡子，份尊貴，豈會做出這般沒臉面的事。

眼下看著這一出，他心中有種古怪的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

葉南廷側不遠，有一名百姓，指著戲臺，笑道：“這出戲有點意思，你還不知道吧，晉國公府的二老爺家，出的事兒，跟這出戲一模一樣，也是妾室先生了長子，被正妻給打死了。”

另外一名百姓驚愕地道：“所以，原來堂堂晉國公府的二老爺，在家里是這樣的？怕夫人怕這個樣子？妾室被妻子打死了不敢吭聲，平日里不僅給妻子洗腳，還學狗爬？”

葉南廷頓時一怒。

他正想過去，教訓這兩個百姓。

結果……

旁邊忽然有一名百姓應和：“誰知道呢，畢竟葉二老爺怕夫人的事兒，整個京城人盡皆知！你出去街頭巷尾地打聽打聽，看看有幾個人不知道！”

又有一人道：“你別說，這事兒我就聽說過！我表妹是一家大戶人家的丫頭，哪家我就不說了，我聽說，這個林氏尋常與他們府上夫人，還有其他府上的夫人見面，沒事就會驕傲地提起的夫之，說在家中，是如何整治自家老爺，自家老爺又是如何對服服帖帖，林氏說了，別說是做狗爬了，讓他汪汪幾聲，他都是愿意的！”

葉南廷的臉青了。

他子弱是一回事，但哪個男人不好面子？林氏在外頭說這種話，這不是打他的臉嗎？還有，自己什麼時候學過狗了？什麼時候汪汪過了？

他暫且忍耐著，沒有發作，且聽百姓們還要說什麼。

而那些百姓們，也果真還在議論：“我就不明白了，堂堂晉國公府的二老爺，怎麼會過這個樣子，那林家也不是多麼富貴的人家，他有這麼怕林氏嗎？嘖嘖，我若是這二老爺，豈會讓這婦人在我頭上囂張！”

“可不是！算了，算了，這都是貴族的家事，我們還是別胡說了！興許都是謠傳吧，以訛傳訛的誰知道呢！”

“話雖這麼說，不過晉國公府這個妾室被打死的事兒，若是真的，想必葉家二老爺，也的確……”

是個什麼，那人沒繼續說下去。

又一個百姓推了他一下，道：“好了，你別說了！葉家二老爺怕林氏怕的像老鼠見了貓，可他卻不怕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小心被他知道，我們在背后說他在家里學狗爬的事兒，來找我們算賬！”

那百姓一聽這話，趕道：“你說的是，我不能再瞎說了！說不定他知道了，會把平日里在林氏上得氣，都發到我們上，找我們擺他葉家二老爺的威風，畢竟除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他也欺負不起別人了！嘖，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那樣的，欺怕！”

葉南廷：“……”

所以眼下這算什麼？

眼下自己要是出去，以他們詆毀自己為名，收拾他們，就等于是自己坐實了欺怕，只敢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

葉南廷噎得要命。

覺得這個戲也聽不下去了，不知道今天的戲都是誰編的，唱的都是些七八糟的玩意兒。

這些百姓也都是傻的，傳謠言！

他生氣地起，回晉國公府。

等他離開之后不久。

那幾個百姓們，便都到了后門口，在一個臉上蒙了面紗的姑娘手里，取了不銀子。

那幾個人還抱怨道：“姑娘，我們假做不認識葉二老爺，說那些話，可真是冒了險了，若是他了怒，收拾我們，我們可是虧死了！”

那姑娘道：“我不是已經教了你們，把欺怕這話拿出來說嗎？你瞧，你們這不是沒事？”

那些百姓呵呵笑著，拿了錢走了。

而葉南廷，著一肚子火，往晉國公府走。

快走到晉國公府門口的時候，看見幾個孩在那邊玩，一個小男孩在地上爬，跟狗似的，小孩拿著鞭子他：“南廷，汪汪兩聲我聽聽！”

小男孩：“夫人，汪汪汪！”

葉南廷：“……！”

這個該死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