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徐大人已經叛變。
其他的大人們,都是虎軀一震。
慕容折雪淡淡地掃了眾位大人一眼,語調清冷:“眾位大人以為呢?”
眾大人齊聲道:“陛下,臣等認為,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林侍郎被判刑多年,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邊關現在很需要太子殿下的一封信件,讓諸侯們協同巡查。
他們這些大臣,也自認沒有那個指揮諸侯的本事。
而這個時候。
慕容折雪看向天圣帝,語氣淡薄地道:“父皇,諸位大人都以為,如此判甚好,父皇當為明君,聽從勸諫。”
天圣帝:“……”
所以現在我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是一個明君是嗎?
眾大臣:“……!”
太子殿下,大家為什麼支持您的話,您自己心里沒數嗎?您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
天圣帝想了想,林侍郎這個人,對他來說,也是無足輕重,他便開口道:“那就依太子的意思吧,就判二十八年十……”
天圣帝一時間頓住了,有點想不起來到底是多。
徐大人熱地幫忙接話道:“陛下,是二十八年十一個月!”
天圣帝角一。
深深地看了一眼算能力卓越的徐大人,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邊的小林子:“還愣著干什麼,擬旨!”
小林子都驚呆了,第一回看見陛下親自判刑,卻這麼判的,居然還有零頭。
他趕上去道:“是,奴才這就辦!”
小林子去辦這個事兒。
天圣帝審視的眸,卻在慕容折雪的上掠過,他道:“朕屬意,讓白云霄代替林柏耀,為新的禮部侍郎,太子沒意見吧?”
慕容折雪淡淡地道:“兒臣并無意見。”
天圣帝這才沒多言。
他吩咐道:“邊防的事,你來理,一定盯了,不能讓諸國有可乘之機。”
慕容折雪語氣依舊清冷:“兒臣明白。”
天圣帝知曉慕容折雪既然應下,諸侯們那邊的問題,慕容折雪便會理好,他便放心地道:“既是如此,那就都退下吧!”
眾人道:“是!”
慕容折雪自是率先離開。
大臣們看著太子殿下清冷孤高的背影,都在面面相覷,暗自揣測,等到殿下走遠了。
他們才竊竊私語起來:“林侍郎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太子殿下了?殿下從未這般針對過一個人啊!”
三十年,這麼夸張!什麼二十八年十一個月,這也沒好多好嗎?
又有一人道:“你是不是瘋了,殿下是什麼子?他子素來寡淡,從來不將世人放在心上,就算你站在殿下面前指責他,他都未必愿意抬頭看你一眼,林侍郎哪里來的本事得罪殿下?”
雖然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指責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本啥都不在乎,他們是明白的。
徐大人下:“這就怪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
這個時候。
天圣帝也正奇怪著呢,小林子拿來了擬好的圣旨之后,天圣帝掃了一眼,看著沒什麼問題,便在上面蓋上了玉璽。
吩咐道:“送到大理寺!”
小林子道:“是!”
小林子走到門口,把圣旨給了門口的人,便回到了天圣帝的邊。
天圣帝皺眉道:“朕看見太子要嚴懲林柏耀,還以為他屬意爭權,想借機把禮部侍郎的位置,放到信服他的人手中。可是朕說讓白云霄來做這個禮部侍郎,太子也沒意見。所以他今日針對林柏耀,到底是為何?”
白云霄是天圣帝自己的人,他提拔白云霄,慕容折雪沒意見,那就說明慕容折雪不是為了權力。
這難不是跟林侍郎有私怨?
可是別說慕容折雪子冷清,難以跟人結怨了,就林侍郎那個膽小如鼠的樣子,也不敢得罪太子啊。
小林子也抓了抓頭:“陛下,這個事的確是有些費解!”
天圣帝最終道:“罷了,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隨太子的意吧,只要他能把邊關給朕盯好便可。”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其他國家若是真的蠢蠢,諸侯們還一腳,在這個時候鬧事,那局勢就很紛了,但是好在諸侯們都怕慕容折雪,能有人鎮住他們就行。
……
葉夭夭在家里,吃著葡萄。
葉宸風派在大理寺門口,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
他進屋道:“二小姐,消息打聽到了,陛下下旨,說是把林侍郎判了二十八年又十一個月!”
葉夭夭角一。
問道:“陛下親自判刑,還帶單獨判月份的嗎?”
會不會太細致了一些?
下人道:“陛下從前都沒有這樣判過的,帶著月份的一般都是大理寺或者是京兆府判的,陛下一直都是判整年的,所以這一回,大家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不過圣旨上,的確就是這麼寫的!”
葉夭夭想了想,又有點奇怪:“判了這麼多年啊?”
早就翻看過天圣皇朝的不法典了,雖然還沒有看完,但是印象中,林侍郎這種罪名,應該最多也就是判個二十年吧,如果陛下寬容,也許就只判個十年。
下人開口道:“聽說陛下原本是只準備判十年的,是太子殿下說林大人知法犯法,十年太了,所以就加刑了!”
葉夭夭頓時樂了。
開口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
下人立即歡喜地退下了:“多謝二小姐!”
下人一出去。
葉夭夭就捧著臉,害地看了一眼紅鸞,興地道:“紅鸞,你說他會不會是為了我?我覺得這件事吧,一定就是他聽說,林侍郎派人刺殺我,一時間擔憂氣憤涌上心頭,所以就提議把林侍郎多判幾年,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現在很在意我的緣故!”
屋頂上的天逸:“……”葉小姐,雖然我也是這麼懷疑了一下,但是這話你自己說出來,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
紅鸞角一。
只覺得自家小姐想太多了。
上去了葉夭夭的腦門,開口道:“小姐,沒有發燒啊!平日里不要總是想,奴婢覺得,太子殿下那樣清冷的人,是不會在意什麼人的!”
葉夭夭噎了一下,白了一眼,抓起蘋果啃了一口:“我當然知道他很難在意什麼人,但是你不能給我一點想象的空間嗎?”
嗯……
說起來,今晚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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