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原本想說夢見刺客把自己給殺了,半米長的刀就扎在口,都給扎穿了,那流的跟小噴泉似的。
想了想,又覺得這畫面對玉屏來說有點過于腥,是以,開口就變了。
“我剛才夢見自己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蟲!”
“我跟你說,它就‘退退退!’,得可慘了,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一下就把腳收回來了,不過沒掌握好力道,不小心把自己從榻上掀下來了……”
說著,為了渲染效果,還專門了一滴眼淚出來。
玉屏狐疑著看向,眉頭皺得的。
“小姐,您方才是不是不小心磕到腦袋了?”
小姐在夢里心疼蟲?蟲還跟小姐“退退退”?
雖然是做夢,可怎麼覺得……
晚面上一囧,還是梗著脖子出聲,“玉屏,胡說什麼呢!你家小姐我可是很有心的!”
這話放在以前,玉屏是愿意相信的,但自從小姐嫁到王府之后……
準確的說,是王爺從邊關回來之后,總覺得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尤其冷酷決絕,超帥的好嗎!
晚輕咳了聲,對的遲疑表示不滿。
“好了,我沒事了,你快去忙吧!”
玉屏遲疑著點點頭,還不忘叮囑,“小姐若是還想睡,便到床上去睡吧,也能舒服些。”
“嗯嗯嗯。”
好不容易將打發出去,晚松口氣,沒打采地躺回榻上。
午后的風吹進來,暖洋洋的,令人泛起幾分懶意。
而,卻被打攪得沒了睡意!
一閉上眼,夜聽言的臉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配上那夜行服,簡直覺得有些滲人。
夜聽言,黑人,無息閣,千年紫參,依依,夜聽雨……
無數碎片在眼前閃過,最終卻匯集一點,晚靜默了下,猛然睜開眼。
夜聽瀾!
那日在聚賢樓沒聽到的部分,正是夜聽言的下一步計劃!
而他口中曾提到過的試探,也正是有關于夜聽瀾!
幾乎是一瞬間,不好的預從心頭涌起,晚當即從榻上坐起。
得給夜聽瀾提個醒。
風風火火往外去,卻是還未等到門櫞,手便又了回來。
提醒?提什麼醒?和狗男人上午才剛剛吵了一架!
這會兒眼地去給他提醒,那頭炸犟驢可不一定會領!
是以,稍作猶豫,當即便又邁步退了回去。
不去,讓死犟驢吃點苦頭也好!
死犟驢夜聽瀾(咬牙切齒):很好,本王今天又換了新的昵稱。
一覺睡醒已是日落西山,晚懶懶打著呵欠起,抬頭便見桌上放著一碗酸梅荔枝飲。
最幸福的事,莫過于睡醒就有好吃的在眼前!
晚咂了咂舌,當即快步奔過去。
“滋溜——”
玉屏進門便見抱著碗吃得正歡,當即上前。
“小姐醒了。”
“嗯嗯。”
晚含混著點點頭,又沖豎起個大拇指。
“玉屏,你這個做得是越來越好吃了,每次口都更上一層樓,簡直就是可移級別的天花板!”
“再這樣下去,聚賢樓都得來買你的配方了!”
玉屏被夸得不好意思,當即微赫著撓撓頭,“小姐別夸了,奴婢哪有這樣的本事,這都是王爺的功勞。”
死犟驢?
晚心想,別逗了,八竿子打不著,這事跟他能有什麼關系!
不料才嗤完便又聽玉屏道,“那日云王殿下他們來府上時曾給奴婢一張配方,說是王爺讓代為轉給小姐的。”
“奴婢當時心中著急,便一時給忘到腦后了,今日換洗裳時才發現,那配方正是酸梅荔枝飲的獨家方,上頭還印著聚賢樓的字樣呢!”
托了托臉,又道,“奴婢想著,定是王爺覺得小姐喜歡,才專程去聚賢樓買下來的。”
這麼聽著還有點人。
晚下意識就想反駁,張卻又覺語言有些蒼白。
夜聽瀾一個大男人,沒事買張甜品的配方,好像確實沒道理啊。
抿了抿,將說辭就著荔枝一同咽了下去。
見不開口,玉屏眨了眨眼,又從旁小心開口。
“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今日語氣雖沖了些,卻并無責怪您之意,您是不是……”
晚正在“提醒死犟驢,還他人”和“憑什麼提醒,活該讓他罪”之間反復橫跳,恰好就等到了這個臺階。
略微遲疑了一下,當即就釋懷了。
既然玉屏都這樣說了,那就勉為其難地回去提醒狗男人一聲!
晚:
本人在此著重聲明,真不是我想回,主要是給玉屏面子,外加不想欠不相干的人的人!
一口氣將剩下的荔枝吃完,擱下碗起。
“走吧,陪我回一趟王府。”
擰了一路,一只腳邁進墨王府大門的時候,晚還在猶豫。
玉屏見狀連忙拉住的袖,“小姐……”
勸說的話還未出口,便已被一道聲音打斷。
“王妃?您回來了?!”
在這見晚,天知道亓玄有多心虛。
搞……搞什麼啊,他中午才帶人把攬清院封起來,晚上王妃就回來了?
他有點想落淚。
被撞見個正著,晚也社不好再打退堂鼓,只好著頭皮開口。
“你家王爺呢,我有事找他。”
得,看來還是沒和好。
亓玄暗暗咂了舌,如實相告,“王爺現下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那這可就不能怪了!
晚一句“算了”還未出口,卻又被亓玄搶先。
“今日軍中有調度,王爺到京郊的軍營視察去了,正好到了晚膳的時辰,今日晚膳有四海云宴的松鼠鱖魚和葡萄水晶糕,王妃不如……先到府中等候?”
晚承認,有點心了!
猶豫的功夫,玉屏已經接收到了亓玄的眼,當即便拉著往里去。
“哎呀小姐,您前兩日不還同奴婢念叨四海云宴的飯菜來著?誰承想,正是趕巧了!”
晚(吞口水):我哪有……好吧,我有!
看在松鼠鱖魚和葡萄水晶糕的份兒上,勉強答應。
見未再拒絕,后邊,亓玄暗暗松口氣。
你這一輩子有沒有為別人拼過命?
他拼過!為王爺的拼過!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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