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云聞言額角一跳,當即上前將太后的視線擋住。
“沒有啊,皇祖母,您看岔了。”
太后疑皺眉,“確是哀家看錯了?可哀家記得,小德子的量似乎還要壯實些……”
這般纖細,瞧著倒是跟人差不多。
夜聽云抬手去扶,上還在胡扯。
“害,這不是前些日子宮人們都被關押起來,小德子吃了不苦,這才變瘦的。”
“皇祖母快別管他了,您方才不是說有事要和我代,我送您回去吧?”
說罷也不顧太后眼底尚存的疑慮,扶起便往前去。
夜宴散后,宮道上有不人影。
晚借著掩護跟在后頭,本意是要去追愉貴人,豈料卻在半路遇上了宋清安。
他穿著林衛統帥的鎧甲,帶隊匆匆而行,神嚴肅,不似尋常。
而后頭的侍衛影錯,約能看出是在押送著什麼人。
晚見狀眼底一凝,二人視線匯,故意落了半步,往旁側的僻靜拐去。
隊伍穿過宮道,鎧甲撞出叮鳴,宋清安很快過來。
見他面凝重,晚往那瞧了一眼,開口詢問。
“出什麼事了?”
這陣仗瞧著不簡單。
宋清安抬眼,按在劍上的手略有些收。
“方才巡夜抓到一名可疑之人潛宮中,我正要去向圣上稟明此事。”
晚聞言有些微怔,“是刺客?”
皇帝子恢復的消息已經傳開,眼下宮里又有宋清安親自帶兵駐守,倒不知,此等節骨眼上還有哪個刺客會前來送死。
宋清安擰眉想了片刻,卻是搖頭。
“不像。”
“此人上并未攜帶武,不像是專程宮來行刺的。”
“既非行刺,那他費盡心思潛進來又是為何?”
宋清安搖頭。
這一點上他也覺得奇怪,所以才準備去向皇帝稟報此事。
眼睫一垂,目又落到晚的上,多出分和。
“晚兒,你這打扮是?”
饒是他見多了晚易容改貌的喬裝,現下卻仍有些驚訝。
晚回神,想起自己這會兒還是個“太監”,額角突突跳了兩下。
“一言難盡。”
總之就是,夜聽云那小子的主意就沒靠譜過!
宋清安還要去面圣,又同說了幾句便匆匆離開,宮道上的人影早已散去,晚思量片刻,只得先回了九州香榭。
月滿枝頭,闔眼躺回榻上,正睡,院門卻被急促拍響。
這靜,不用猜便知是夜聽云。
晚閉的雙目微了下,起。
門一開,夜聽云便匆促撲進來,見還挽著雙臂在一旁打呵欠,眉眼一擰,頓時急聲開口。
“三哥不見了!”
這消息令晚作一滯,面凝起幾分。
“什麼意思?”
夜聽云眼神看著,急得快要跳起來。
“今夜剛傳回來的消息,夜聽言被父皇賜下自盡,他麾下余孽得知消息后便轉而投靠了寧氏逆黨。”
“眼下錦州和豫州皆被他們掌控,三哥勢單力薄,邊又沒有兵馬,只怕是……兇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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