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順著他的所指,看了過去,心底一個咯噔,“是啊,為什麼?十五這天,對某些人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嗎?”
“若本王沒記錯,巫族人對于十五這天十分推崇,拜月毒,也是從巫族流傳出來的。”
“巫族?”蘇離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以前原主雖然玩鬧作,但終究只是個深閨小姐,對于這些東西,連一個字都沒聽說過。
“只是,自從南國滅亡后,巫族便銷聲匿跡,再沒現世過,現今,還知道巫族的人之又,有關于記錄巫族的書冊,也都被焚毀,巫族就像南國一樣,為了歷史。”
原主知道南國,是上一個國家政權,當年安帝的父親是外姓王,宮功,滅了南,就了現在的南靈。
“巫族就像現在的國師一樣麼?是當年南國執政的一種手段?”蘇離猜測道。
墨連瑾點點頭,又搖搖頭,“的確,就如你說的那樣,但巫族人不是沽名釣譽的存在,他們的能力十分神強大,蠱,攝魂,以及咒,是他們的三大本領。”
“等等......”蘇離反應過來,“風九說過,醫門的門主也懂蠱,我代表‘死’的蠱就是他研究出來的,醫門跟巫族......”
“醫門跟巫族沒有任何關系,門主懂蠱,只是因為興趣,所以才會多方收集跟蠱有關的東西,研究蠱。”
蘇離懂了,又更糊涂了。
門主的生死蠱,種在了自己上,而原主母親手里又有門主的針,這里面,到底有何關系?
先不管這個了,蘇離再問,“在背后蠱柳音以及唐如風的人,懂攝魂,這是不是間接說明,那人跟巫族有關?”
墨連瑾面凝重,靜默不語。
“況且,他還救走了被安帝滅滿門的人,如果這一連串的事都跟巫族有關,那麼,背后那人的最終目地,是不是要......反南靈,復南?”
“本王會安排人去追查。”
蘇離點點頭,“如果案子真是巫族人做的,我努力找出真相,那我們離巫族人就近了一步。”
另一方面,蠱起源于巫族,只要找到了巫族人,的蠱也許有解了。
室的燭火太昏黃,蘇離把文書前后看了好幾遍,又托腮苦想,不知不覺中,眼皮就開始打架,實在熬不住,想著瞇瞇眼解乏,這一瞇不要,直接就睡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磕到桌面上,墨連瑾靠近一點,手托住了。
的睫很長,睡著的時候形扇型,在眼窩下面投下一片暗影,看起來溫順乖巧。
他的薄覆了上去,輕輕一吻。
大概是有點,蘇離哼唧了一聲,下意識地在他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墨連瑾低低一笑,過了一會才把抱起來,送到床榻上,替掖好被子,轉離開臥房。
綠蕪綠柳正守在外面,不知道該自家小姐回去睡覺,還是聽楚嬤嬤的,任由小姐跟姑爺自由發展。
見到墨連瑾出來,兩人躲避不及,只能著頭皮問了句,“小姐今晚是要在五王府留宿麼?”
“已經睡著了,不必去喚醒。”
“是。”兩人趕退下。
“青木。”
“王爺。”青木現,“有何吩咐?”
“去告訴風九,讓他替承恩候府出面,宮給國師看眼疾。”
“是。”青木領命離開。
第二天一早。
蘇離睜開眼,就對上了墨連瑾那雙人神共憤的臉。
有點懵,好半天才回過神,像電般坐起,跳下床,“你怎麼睡在我床上?”
墨連瑾勾了下,“這是本王的床。”
蘇離咽了口唾沫,“那我怎麼睡在你床上了?”
“你說呢?”
蘇離恨不得拍自己一掌,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到底是有多蠢啊?
“就算我昨晚不小心睡在你房里,你大可以醒我,干嘛要把我弄到你床上去?”
“本王不想多費口舌。”
“......”扛人更累的好麼?
知道,再跟他講理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好在袍完整,上沒什麼異樣,頂多就是讓他挨著睡了一晚上,不會掉,沒事沒事!
吃完早飯,墨連瑾去忙他的事了。
蘇離在王府外匯合繁星,一起去府衙。
路上,有好幾輛馬車排在一隊,正往皇宮方向而去。
車隊前面,有衛軍引路,還有皇后邊的總管太監。
百姓自覺的讓到馬路兩邊,議論紛紛。
“又到了三年一次,秀宮的日子了,不知今年會有哪家的姑娘能飛上枝頭。”
蘇離站在人群里,聽了議論才知道,原來馬車里的人,是即將要被關進金籠里的鳥雀啊!
沒有看下去的興致,正想帶繁星離開,其中一輛馬車的簾子突然被風吹開,從里面飛出一方手帕。
里面坐著的,哎呀一聲,把頭探到了馬車外面。
剎那間,見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概也就十五歲,眉目間雖然還有些青稚,但小臉卻生得異常妖艷,傾國傾城。
一笑,天地失。
大概是覺得手帕找不回來了,回了馬車廂里,拉好簾子。
看著遠去的馬車,蘇離自己的臉,人比人氣死人,好心說沒就沒了!
兩人到府衙的時候,宋來已經到了,正在跟王全安一起整理現有的證據,以及記錄冊。
蘇離要了王家下人的口供記錄冊,仔細翻了一遍,著重看了大房夫人紀氏,以及那個嬤嬤的口供。
因為案發時是夜,除了府衛以外,其它人的口供一致都是正在睡覺。
“王府尹,有沒有在王家找到兇?”
“王家的人實在太多,每個人問過來,便忙到了傍晚,沒細致搜查過。”
“那一起去王家吧,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好。”王府尹點點頭,又道,“坊那邊有消息了,胎兒口中所含的織線,是上等的云錦,與架子上找到的一致,各大坊皆有出售,十分常見。”
“看來,線索又斷了一條。”蘇離蹙了下眉。
突然,一個差神匆忙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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