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蘇離不喊停,孟朗就不停的在嗑頭。
很快,他的額頭就滲出了,迅速紅腫起來。
“夠了。”蘇離回過神,冷冷的看著孟朗,“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份,沒辦法跟長久的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承諾那些話?為什麼還要讓的一顆心,全都撲在你上?”
“我……”孟朗停下磕頭的作,苦苦的一笑,“如若沒去把你找來,如若你沒來下河縣,我是要帶離開的。”
蘇離冷笑,“你既跟相,那便是要心,你藏著掖著自己的份,不肯告訴,才會在走投無路之時,冒險上京找我。”
“我……”
蘇離閉了閉眼,是在氣孟朗,可更氣自己。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招惹。”孟朗上武芝蘭的臉,眼底掠過一絕,“能為了我去死,我也不愿一個人走,還請王妃娘娘全,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在我死后,請將我與合葬在一起。”
蘇離睜開眼,看著孟朗抱著武芝蘭的畫面,各種各樣的緒,在心底泛濫。
墨連瑾走近,手握住的手,跟十指相,似在給無聲的安。
“王妃娘娘,你想問什麼便快些問,一人在那邊會害怕,我只想快些過去陪著。”孟朗只求一死,的看著蘇離,決心已定。
蘇離默了默,側首看了眼墨連瑾。
不難想象,如果哪一天,墨連瑾真的離開了,也會像孟朗現在這樣,一心一意,只想隨著他一起走。
“組織的首領是誰?”蘇離開口。
孟朗搖頭,臉上神坦,沒有一瞞,“組織的首領向來神,從不會直接與我們這些下面的人見面。”
“能跟首領直接有往來的人,都有誰?”
“我也不知道,組織傳達命令,向來只用書信暗號。”
蘇離皺眉,這個組織,比想象中的還要嚴謹。
哪怕下面的人完全崩盤,也殃及不到上面的人半分。
只要上面的人還在,那組織的魂就在,就像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樣,總有一天,還會死灰復燃。
“組織讓你來下河縣,是要借黑風寨養私兵,對麼?”蘇離再問。
“是……”孟朗猶豫了片刻,“不止是黑風寨,還有許多偏僻之地,都去了人。”
蘇離跟墨連瑾對視一眼,直直盯著孟朗,“你知道的地方,有幾?”
“除了下河縣,我還知道一門川縣。”
蘇離實在想不出還要問什麼,看向墨連瑾,“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墨連瑾近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著孟朗,“另一個組織的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與他在半道上分開,只知道他下山了。”
“將你所知道的據點,一個不的待出來。”
孟朗抿抿,垂眸看了眼已經瞪著雙眼的武芝蘭,一字一句,把他知道的據點都說了出來。
問完想問的,墨連瑾攬住蘇離,轉不再看孟朗。
兩人才邁出去一步,就聽后響起嘶的一聲,再是孟朗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芝蘭,我來……陪你了。”
兩人走到一顆樹下,眺著遠方,始終沒有回頭多看孟朗跟武芝蘭的尸一眼。
沉默著,直到蘇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墨連瑾抬手,將袖子送到面前。
蘇離不客氣的抓住他的袖子,始勁在自己眼角了幾下,“老天,還真是喜歡捉弄人。”
不管是來古代到的第一個案子,柳音,還是為了替亡妻尋張人皮而挖墳剝皮的唐如風。
每一個案子背后,有淋淋的真相,也有老天的故意捉弄。
“蘇離。”墨連瑾灼灼看著蘇離,聲音微沉,“如果最后,我……”
他希好好活著!
蘇離沒給他往下說的機會,一字一句把他的話堵死,“沒有如果。”
黑風寨的山匪,全被帶下了山。
白縣令跟茍熊雙雙落網,被關在縣衙的地牢里。
整個下河縣都沸騰了,百姓們奔走相告,猶如過年。
蘇離把孟朗跟武芝蘭葬在了山頂上,那里地勢高,一眼看下去,能看到了除了下河縣以外的風。
那是武芝蘭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青木長笛,還是沒能把另一個組織的人抓住。
墨連瑾修了一封書函,讓人送進京。
下河縣的縣令,以及宜城的府尹,都需要朝延派人來接任。
在朝延派人下來前,一行人就暫且留在了下河縣。
這天。
蘇離懶洋洋的坐在樹下乘涼,一邊著肚皮,一邊想事。
墨連瑾帶著人出去了,繁星陪在邊。
這次的滅門案,五百點生命值拿到手。
可離能夠替墨連瑾續命的五千點生命值,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王妃娘娘,京中來人了。”一名衛軍過來稟報。
蘇離起,“墨連瑾還沒回來嗎?”
“是,五王爺還未回來。”
蘇離沉呤了一會,墨連瑾離開時說過,要去門川縣探探況。
門川縣離下河縣不算遠,快馬加鞭,一天能跑個來回。
還真是勞命啊,自己的爹明明幾次起殺心,可他還要為了這南靈國,四奔波冒險。
“我去看看,來的是誰?”
“好像是這次朝延派來下何縣的縣令。”
“縣令來了,那宜城的府尹應該也到了吧?”蘇離蹙了下眉,“府尹沒有跟著一起來下河縣?”
衛軍搖遙頭,“沒來呢,大概是宜城有爛攤子要急著收拾吧。”
收拾?該理的,墨連瑾都已經過去理好了,新人來接任,明知道墨連瑾就在下河縣,卻借故不來拜見,這人,不是三王爺的,就是太子的吧?
算了,不管是誰的人,都跟沒有半錢關系。
在衛軍的引導下,去了縣衙大堂。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背對著站在大堂中央,邊還有個貌婦人跟著。
婦人上的裳很普通,沒有華麗的東西修飾。
乍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有點眼,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見過。
年輕男人聽到腳步聲,轉對上蘇離視線,跟婦人一起朝蘇離鞠躬道:“見過王妃娘娘。”
蘇離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你是趙然?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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