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瑾搖頭,“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皆沒發現山出口。”
蘇離心疼的替他把額上的汗水掉,看向口,“看來,只能等長笛青木他們過來了。”
“嗯。”
蘇離讓繁星把石粒原樣回去,三人等了一會,長笛跟青木匆匆而來。
他們帶來了香燭跟繩子,幾人當即重新進口,沒有再耽擱。
這一次,墨連瑾走在前面,蘇離跟繁星在中間,青木長笛墊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墨連瑾終于發現了剛才會繞圈圈的,因為里面叉路過多,下一個出口開在腳下位置,是視線死角,稍不注意,就會錯過出口,繞回原來的路。
鉆進小,有棧道一直往下,一側是山壁,另一側是懸空的萬丈深淵,十分險峻。
中途,也有其它叉路出現,但垂直往下的棧道,有人為留下的痕跡,所以幾人沒有走叉路,跟著痕跡繼續往前走。
墨連瑾抓著蘇離的手,背靠著山壁,在前面探路。
“浮生!”蘇離沖著虛空連聲道。
這里的地勢,讓了把冷汗,如果浮生沒有帶任何照明工進來,就算他武功高強,那也有失腳掉下去的可能。
一邊往下走,一邊喊著。
直到一個聲音傳來,才欣喜的指向一個方向,晃了晃墨連瑾的手,“你聽到了沒有?好像是浮生的聲音,在那邊。”
墨連瑾把燭火往前送了送,但能照亮的空間有限,沒有發現浮生的影。
幾人繼續往下,蘇離難抑興,“浮生……你還好嗎?”
“嗯。”浮生淡淡的回了個單音。
“你等著,我們很快就去找你了。”
當一行人真正走到浮生所在的位置時,才知道他的況并不好。
他整個人懸空掛在深淵里,只有一只手還抓著突出的石尖。
如果他們再往晚來一點,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青木,繩子。”墨連瑾開口。
青木連忙把繩子遞了上去。
墨連瑾把繩子一端系在從石壁突出的石尖上,以防萬一,又讓青木長笛拽著。
繩子另一端垂下,落到浮可以抓到的位置。
“你能自己來?還是不能?”墨連瑾清冷的問道。
浮生默了默才應聲,“不、能。”
墨連瑾拽住繩子要往下跳,蘇離抓住他的手,“你要小心。”
“嗯。”得到的掛念,他角不自覺的勾起,像被打了似的,戰斗力瞬間滿格,“放心,我會將他平安帶上來。”
蘇離的心揪著,松手,看著他只抓著一繩子,跳下深淵。
墨連瑾單手抓住浮生的胳膊,腳尖在石壁上輕點,幾個旋,有驚無險的躍上棧道。
蘇離這才發現,浮生的半邊肩膀都被鮮染紅了,“你的傷裂了?”
他們在下河縣被太子派來的人追殺的時候,浮生替擋了一箭,難怪他沒辦法自己上來,原來是肩膀的傷牽扯到了他功力的發揮。
浮生抿著發白的,淡淡吐出兩個字,“沒事。”
上只是說著沒事,心底卻有些后怕。
他掉下去的瞬間,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并不想死,他還想多留在蘇離邊一會。
哪怕是在墨連瑾護不住的時候,他替墨連瑾護住,那也是一個他還想活下去的理由。
“什麼沒事?傷口都裂這樣了,還好你撐到了我們來。”
蘇離從袖袍里取出針包跟金創藥,利索的把他的服解開至肩膀,先施針,再上藥,最后撕了一角擺,替他包扎好。
剛做完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數個石塊突然從天而降,裹脅著風聲,朝著幾人當頭砸來。
“小心。”墨連瑾反應過來,手把向蘇離砸去的石塊拍開,而后擁著,把護在自己懷里,用自己的替遮擋一切。
長笛青木跟繁星了,不停在把石塊踢飛出去。
但棧道過小,幾人本施展不開手腳。
浮生此時也站了起來,一個石塊,從墨連瑾的視線死角砸下,墨連瑾只顧著替蘇離擋,沒注意到自己的險境。
他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墨連瑾就撲了過去,把他往前推開一步的同時,手想將石塊拍出去。
可他忘了,他肩膀的傷已經裂開,氣勁不能使用。
石頭從上往下砸下來的沖擊力,直接撞開他擋過去的手,嘭的一聲,擊中他的頭。
“浮生。”蘇離瞥到這驚險的一幕,顧不上還在往下落的石頭,沖過去攙住搖搖墜的他。
浮生勉強撐著眼皮,看了眼蘇離,昏迷過去。
墨連瑾皺眉蹙,將蘇離跟國師一起護住,讓他們兩人近石壁一面,扭頭看向青木,“你去上面看看,是什麼人在搞鬼。”
“是。”青木領命過去。
長笛跟繁星靠近過來,幾人聚一團,沒再像剛才那樣慌手慌腳。
很快,石頭攻勢就停了下來。
蘇離看著昏迷過去的浮生,因為剛才的抬手擋石,他肩膀上的傷又裂了。
墨連瑾讓蘇離側退一步,他攙住國師。
沒一會,青木原路折了回來,稟道:“王爺,王妃,來人占著對地形悉,跑了。”
蘇離心里著急浮生的況,“先別管來人了,我們先出去要。”
“嗯。”墨連瑾附和點頭,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繼續往下走。
走了有大半個時辰,才看到一個進來些許亮的口。
爬出去后,發現所在之地是山腹腰,往下看,還能看到他們昨天走過的那條山路。
口顯然是被人刻意偽裝過,放了不樹枝跟雜草,但沒有人為留下的痕跡。
長笛背了浮生,墨連瑾護住蘇離,一行人迅速下到山道。
四下看去,仍是沒有任何痕跡。
可棧道往下,只有這一個出口,兇犯帶著胡香,肯定是要出來的。
蘇離皺著眉頭,看了眼傷得不輕的浮生,“先回客棧吧,浮生要。”
幾人沒有意見,墨連瑾留下青木,讓他以這個地方為中心,向四搜尋一遍。
一行人到達客棧的時候,那些送胡香去獻祭的村民,已經下山回村了。
客棧里面空空的,掌柜夫婦,以及他們那個的兒子,正在收拾著大堂。
聽到聲響,三人扭頭看向正走進客棧的蘇離幾人,表皆是一怔。
掌柜夫人放下抹布,隨意在袍上了自己噠噠的手,朝蘇離一行人迎過去,“哎喲,你們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