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把在路上撿到的手帕拿出來,看了一眼,“現在,也只期盼著這條手帕,以及那個關人的地窖,能撬開他們的了。”
當即,三人沒有探的心思,從原路返回。
另一邊。
留在客棧的村民,燥不安的在大堂來回踱步,等著蘇離三人回來。
“村長,若這件事真是中懷一家做的,我要去問問他們,究竟將我兒怎麼樣了。”一個家中送了兒進山的中年男人,沉不住氣,率先朝李村長開口。
“是,我也要去問問,我家小蝶到底如何了。”
有人起了頭,剩下的人家都跟著附和。
一大群男人抱團,義憤填膺的要往樓上走。
李村長見攔不住他們,只能附和了他們的意思,“好了,你們都靜下來,我隨你們一起上去問問。”
一行人往樓上走,到了守在門外的青木前。
李村長向前一步,朝青木拱手道:“小哥,可否容我們進去問中懷夫妻倆幾句話?”
青木沉著臉,凝重拒絕,“在王爺跟王妃歸來前,任何人不得。”
“憑什麼不能進去?”李村長后面的鄉野村夫,一個個不解的囂了起來。
面對王爺王妃,他們不敢吱聲,可面對一個侍衛,他們就顯得底氣十足了。
“我們的兒生死未卜,我們進去問問怎麼了?”
“我的香兒,我的香兒……”胡老漢哭鬧著往前沖。
后面的人見狀,也跟著往前沖。
只憑青木一個人,攔不住那麼多人,再加上這些人都是老實百姓,沒有王爺王妃的命令,他不敢武。
眼睜睜看著這群鄉野村夫把門推開,瘋涌進客房里面。
客房里的長笛,早就聽到了外面的靜,但沒意料到,這些人真敢闖進來。
當即擋在三個被綁在一起的人面前,“你們大膽,沒有王爺王妃的命令,還不速速退出去?”
走在最前面的胡老漢噗通一聲跪下,“如若王妃娘娘在,心善,定然也會同意我們進來問話,我們家香兒才不見了兩日,肯定還能尋回來,我就是來問問,他們到底把我家香兒藏哪了啊。”
“還有我家小蝶,才被送進山三個月,一定還活著。”中年大漢怒目瞪向歪掌柜,“李中懷,到底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你把小蝶送哪去了?你把小蝶還回來。”
歪掌柜被問急了,“我……我……”
“我什麼我?”掌柜夫人彪悍的用頭撞了一下歪掌柜,“你敢胡說半個字,老娘生吃了你。”
說完,又朝自己兒子瞥了一眼過去,“還有你,你敢多說半個字,老娘把你扔進人堆里。”
歪掌柜跟李明被這麼一恐嚇,立刻著脖子,不敢彈。
李村長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上掌柜夫人的視線,“明他娘,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你們給句痛快話,大家鄉里鄉親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有些在,是不是這個理?”
“呸!什麼理不理,老娘不知道。”掌柜夫人不客氣的吐了口唾沫星子,“老娘下毒栽了,有本事的,那什麼五王妃就把人找出來讓老娘服氣,沒本事的,休想讓老娘多認一條罪。”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善的語氣,把李村長氣得臉皮直,“平日里,鄉親們對你們一家子有哪點不好?你就給句實話,一會五王爺、五王妃回來后,我們也會念著你的,替你求一求,你老李家,總要留個在世,是不是?”
掌柜夫人把臉一橫,看著眾人冷笑,“你們對我們好?好在哪里了?我們原本在村中過得好好的,你們非要嫌他歪,不祥,將我們趕上山,守著這間沒人的客棧,這麼多年來,老娘不跟你們計較,那是因為老娘大度,你用那些鄉親來老娘。”
子沖的中年男人,擼了袖子就要上去揍人,掌柜夫人朝著他碎了一口,“你最好把老娘打死了,給老娘填命,做老娘的陪葬。”
中年男人生生收回拳頭,打也不是,不打又咽不下心里的憋屈,“裝山神爺騙獻祭,是不是你們做的?”
掌柜夫人冷笑不止,愣是不再多說一個字。
僵持之下,蘇離跟墨連瑾回來了,出現在門外。
蘇離寒著臉,掃視了一眼鬧哄哄的村民,“你們都在做什麼?”
村民們聞言,紛紛往兩側讓開,空出一條道。
李村長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指著掌柜夫人道:“鄉親們急,我們就是想上來問問,是不是做的。”
蘇離朝李村長點點頭,他們有這樣的舉,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一步步走近歪掌柜一家,從袖子里取出那塊手帕,“這是在你們地窖后面的暗窯里找到的,被你們關在那的人,就是這手帕上寫了個春字的姑娘吧?”
掌柜夫人看了眼手帕,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沒有答話。
聽到手帕上有個春字,村民中有個矮小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是我家小春,是的帕子。”
蘇離把手帕遞過去,“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你家小春。”
男人巍巍的接過,看了幾眼,突然淚如雨下,“是小春的,啥字不會寫,就會寫名字中帶的這個春字,的帕子上,也都會繡上這個春字,是啊。”
蘇離聞言,犀利的眸直直看向掌柜夫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有本事你殺了我,那些個姑娘的藏,你們這輩子都沒辦法知道,會被活活死,做老娘的陪葬,老娘這輩子便值了。”掌柜夫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事挑明了說。
蘇離抿了抿發干的,沒有出聲。
掌柜夫人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客房里的村民,“老娘告訴你們,你們若是真想讓自己的兒回來,那便將他們趕出桐溪村,保證讓老娘一家能活到九十九。”
這話一出,客房里的村民都炸鍋了。
胡老漢方向一轉,跪向蘇離,嘭嘭磕了幾個響頭,“王妃娘娘,您是大好人,這個案子不用查了,求求您快離開桐溪村,我們的兒,自然就會平安歸來了。”
“您走,我們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又有人跪下懇求,聲音堅定。
“如果您不走,是要留在這,我們的兒回不來了,誰來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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