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客棧,蘇離讓桑桑回二樓的客房,其余人就坐在大堂里等著。
掌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熱絡的上前給他們上涼茶解暑。
蘇離看著墨連瑾,知道他為什麼會黑臉,他一直以來都在守護南靈國,但總會有那麼幾顆老鼠屎,蹦出來毀壞一鍋粥。
“如果一會燕家的人再帶人來,恐怕我們的份沒辦法再瞞下去了。”
“無妨,份藏不住有份藏不住的調查方法。”墨連瑾緒不佳,聲音也跟著有幾分沉,但他對著蘇離說話的時候,眼底的戾氣不在。
“想不到燕家人在慶城是這樣的。”蘇離挑了挑半邊,“難怪他們不愿意遷到都城去住。”
墨連瑾沒有作聲,蘇離頓了頓后又問了一句,“上次你來接燕家二老進京,查到過燕婉的母親是巫族人,那燕家其它人,可知道這件事?”
“應該是不知道的。”
墨連瑾的話音才落,客棧外的聲音就開始雜起來。
不用看也知道,有人把整個客棧都圍住了。
在柜臺后面撥算盤的掌柜一看這架勢,連忙點頭哈腰的想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那燕大公子,直接揪住掌柜的領子,把他往前一推。
“滾開,小爺現在心不爽,只想見。”
掌柜被推倒在地,跑堂的小二立刻上去把他扶了起來,兩人哆嗦著不敢再上前,就站在角落,眼睜睜看著燕大公子大搖大擺。
在燕大公子后面,還跟著一個袍加的中年男人,從袍樣式上能看出,男人就是這慶城的府尹。
蘇離幾人沒,跟墨連瑾都還戴著面紗斗笠,雖然面對著來人,來人卻不知道他們的份。
“賀千遠,這幾人便是當街暴打小爺之人,快將這些人抓拿回去嚴加審問,說不定,他們就是一群背著大案的逃犯。”燕大公子抬手指向蘇離幾人,吩咐賀府尹的語氣,強而狠毒。
賀千遠點頭哈腰道:“燕大公子放心,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直接掃向蘇離幾人,朝后面跟著的差一抬手,下令道:“來人,將人帶回去,若是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掌柜這下子被徹底嚇傻了,他以為來了一批住店的,是筆大生意,可誰知道,住店的人居然惹了燕家……
當即想求饒,可實在被嚇得不輕,就連跪下的作都做不到。
看著圍上來的差,長笛幾人往前面一擋,“凡是講個證據,是非黑白,總會分明,你為慶城的府尹,一上來便勒令手下格殺勿論,誰給你的狗膽?”
賀府尹連看都沒看長笛,“廢話說,待本將你們抓回去了,自然能審問出個是非黑白。”
墨連瑾面無表的起,一毀天滅地的危險氣息,隨著他的作而迅速蔓遍整個空間。
他摘下面紗斗笠,冷冷對上賀千遠的視線,一個字沒說,只盯著他。
賀千遠的臉瞬間轉白,渾一個哆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下……下拜見戰王爺。”
上回墨連瑾來接燕婉父母京,曾去過府衙,他再怎麼眼瞎,也不敢忘了當今戰王爺的長相。
燕大公子也看到了墨連瑾的臉,當即有點懵。
戰王爺,跟他有過節的人,怎麼就了戰王爺?
他抬腳路踢了踢跪在地上的賀千遠,“真……真是戰王爺?不是小爺認錯了人?”
賀千遠白著臉點點頭,老實伏好,不敢多。
燕大公子壯著膽子,又踢了一腳賀千遠,“我妹妹算是他母妃,輩份遠比他大,有小爺給你撐腰,你怕他做什麼?”
字里行間帶著自得,語調卻下意識放輕。
賀千遠不好在明面上說教燕大公子,只能在心底苦的嘆一聲:有本事的,您自己上,還給我撐什麼腰?
一時間,涌進客棧大堂的差,也都紛紛跪了下去,除了燕大公子帶來的幾府衛外,烏泱泱一片,全是跪著的人。
掌柜一擰自己的,疼!眼前一切都是真的,他店里來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戰王爺!
墨連瑾重新坐下,給蘇離倒了杯涼茶,徑自喝著,也沒讓跪著的人起。
燕大公子站在原地,跪也不是,走也不是,沒一會,向來作威作福慣了的他,額上也是滲出了一層薄汗。
蘇離配合著,看了眼墨連瑾,“也不知道這慶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打這路過,還真想玩幾天再走。”
“聽說幽湖不錯,落霞山也尚可。”
“這鬼天氣熱這樣,劃劃船消暑也好玩的,要不然,我們明天去幽湖?”蘇離開始瞎扯起來。
“那便先去幽湖。”
兩人聊著出游大計,毫沒管跪著站著的人。
最先沉不住氣的人,自然是燕家大公子。
他嘗試的往前挪了一步,想過來跟墨連瑾說幾句好話。
然而,他才挪出一步后,憑空飛來一柄短刃,直接在他的腳前。
他嚇得渾一抖,趕老實把腳收了回去,站好,再也不敢彈。
蘇離的眼角余,瞥到了長笛出手,以及燕大公子的那副慫樣,不好笑,繼續跟墨連瑾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客棧大堂,靜得落針可聞。
掌柜回過神,屁顛屁顛的換了一壺涼茶上來,然后老實回去站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客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離看過去,來的是一男一,著華貴,應該就是燕婉的父母。
人的五廓,有幾分燕婉的樣子,一雙眼睛狐人,瓜子臉,小蠻腰,一點也看不到歲月在上留下過痕跡。
燕父見到站著的燕大公子,直接一腳踹過去,“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好事?我提醒你多回了?不可太莽撞,以免沖撞了貴人,還不給我跪下,向戰王爺磕頭認錯?”
燕大公子被踹翻在地,按照他父親的吩咐,慌不忙把頭磕得嘭嘭作響,“戰王爺饒命,若我知道那人是戰王爺的人,一定不會心思,我知錯了,還請戰王爺看在我妹妹的份上,饒我一命。”
燕父抬頭看了眼依然一不的墨連瑾,皺眉一皺,再次狠狠踢向自己兒子,“今日只要戰王爺不松口,你便一直磕,死了也是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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