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娥經柳瓊波一點醒,瞬間心思通了,這柳大山一家分出去了之后家里的家務可都一個人在做,若是讓這潘寡婦進門做小,那以后自己作為大的就能指使像奴婢一般干活了,自己不僅落了空閑,還有人伺候,這日子和張青青一比也沒有差多了。
心里想著這柳瓊波不愧是讀過書的人,雖然到現在連個生都不是,但是懂的也要比他們這些大字不識的農民多。
陳水娥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下人,那是張青青的隨丫環,是張家陪嫁過來的,平時張青青回來也都帶著,自己本什麼都不用干,下人自然會給送到手里,這麼一想,陳水娥才冷著臉說道:“那行吧,我答應也行,只是潘寡婦進門就像瓊波說的只能做小,而且以后家里的家務全部都給干。”
“瑤瑤那麼瘦弱哪里能做什麼家務?”要說柳大林和潘寡婦勾搭的時間不短了,的天平自然是偏向會哄他的潘瑤上,不自覺的也就開口替潘瑤說話。
“瘦弱你們還跑林子里去鬼混?就不怕他被你死啊,反正路我已經指了,也答應了,你要是不答應就不關我什麼事了。”陳水娥本來就因為不想干家務勉勉強強的才同意,如今潘瑤還沒有進門,柳大林竟然就開始幫說話了,這讓陳水娥有了危機。
“老大,你也說兩句,就按瓊波說的辦吧!”柳老頭一錘定音。
陳水娥和柳大林互看兩相厭,瞪了對方一眼同時哼了一聲就不看對方,心里卻將對方記恨上了。
“既然老大家的同意潘寡婦進門做小,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老大你就去將潘寡婦接回來。這件事雖然老大做事欠考慮,但是這也算是咱們老柳家添丁進口的事,村里人也就不請客了,你們二房三房明天中午也過來吃頓飯,就算是納妾也是你們大哥的好日子,所以你們還是得送個紅包意思意思。”柳老頭就偏心老大老二,就像柳大山不是他親生的一般,除了要錢,其他時候不會想到他這一家,就像今晚他們一家回來開會,并沒有讓他們發表意見,只是在出錢的時候才想起他們。
“我送二兩銀子,恭賀大哥納妾。”柳大木財大氣,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的袖袋里掏了一個二兩的碎銀子出來放在桌上。
柳大山荷包里沒錢啊,他尷尬的看著柳老頭說道:“爹,我這才分家出去沒有多久,家里小草和石頭又相繼傷,我也就沒有去鎮上做工,家里實在是沒錢,不僅沒錢,我們還欠嫣一百兩的救命銀子錢,大哥這納妾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送禮。”
“什麼?你個敗家的玩意兒,你婆娘兒子吃的藥是人參啊,這麼貴?還有石頭不是認了嫣當干姐姐嗎,那石頭看病吃藥的錢作為姐姐不是該出的?”柳老婆子聞言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柳丹雅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氣包,加上青春期的叛逆就直接頂說道:“,我們雖然認了嫣當姐姐,可是只是干親,人家憑什麼替我哥哥出錢看病?再說我娘親是怎麼傷的,你們不清楚嗎?就是老姑那一棒子把我娘親腦瓜子開了瓢,要不是郭大夫醫好,只怕我娘親早就在閻王殿里給你們祈禱了。”至于在閻王殿里能祈禱什麼?那當然只有祈禱他們快點下去陪唄。
柳老婆子看著說話的柳丹雅,氣的破口大罵:“你個賠錢貨,哪里有你開口說話的份?”
這話直接就讓柳爾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柳老婆子又將火氣轉到了柳爾雅的上:“你個小賠錢貨又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柳老婆子的問話直接讓柳爾雅將許嫣說過的話說了出來:“,我姐姐是的,就是賠錢貨,難道你不是一樣的嗎?還有老姑也是的呢!”
這下柳老婆子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這兩個賠錢貨竟然敢拐著彎的罵,簡直是翻了天了,氣的直接將腳上的布鞋下來就往柳爾雅所站的地方扔去。
柳爾雅人小,又靈活,柳老婆子扔了兩次鞋子也沒有砸到,反倒是有一只鞋直接砸到了張青青上。
張青青的臉瞬間就不好看了,自己可是大家小姐,雖然嫁給柳大木,卻從來都沒有把這柳家二老放在眼里,一直只是不遠不近的走著維持著表面的關系而已。
柳大木雖然有些經商的頭腦,可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耙耳朵,經不起張青青的磨泡,十幾年如一日,他已經習慣的看張青青的臉行事了。
如今見張青青不高興,加上自家老娘那臭鞋子滿屋飛帶起的灰層和臭味,柳大木開口說道:“娘,大丫二丫還小不懂事,不過老三既然還欠著外債,那他的銀子我替他出了吧!”說著又了一個碎銀子放桌上。這才接著說道:“天不早了,大家也都歇息了吧,明天不是大哥還要納妾嘛!”
柳大木替柳大山出銀子并不是真的對柳大山有什麼兄弟,他只不過就是想顯擺一下他如今的地位,老大和老山一直看不起他這個靠婆娘起家的人。
柳大山背著彭小草,柳青石背著柳爾雅,柳丹雅提著油燈一家五口就出了柳家老宅的院子。
回到家柳大山就教訓起自己的兩個閨來:“你們兩個剛才說的那些話誰教你們的,就算你們再不是,咱們做小輩的也不能這麼頂撞,這不孝你們懂嗎?”
“可是大姐姐說過父慈子孝,首先要父慈子才孝,從小到大就不喜歡我們,連帶哥哥也不給好臉看,這樣的我們為什麼要孝敬?”柳丹雅第一次和柳大山頂。
柳大山作為二十四孝爹也覺得自家孩子沒有什麼錯,只是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教教。此刻一向乖巧懂事的兒竟然反駁他的話,讓他也是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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