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的？

司馬辰風建王府最早，他六歲封王，就連大皇子也是年滿十六歲才封王建府，而他比大皇子小整整九歲，也就是說他建府一年之后，大皇子才封王建府的。

六歲的孩能說什麼？

他那時才六歲，是中宮皇后所生的嫡子，從小天資聰穎，說話難免就目中無人了一些。

司馬辰風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當初他說：“父皇，兒臣乃當今辰王，是皇室正統，兒臣的府邸理當由工部建造，怎能讓那些民間的匠人手？他們又不曾見過皇宮的奢華，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他們懂嗎？能給兒臣弄個什麼樣的府邸？別像那些百姓家里一般，就是個普通的幾進院子就將兒臣打發了吧！”

皇上最疼這個天生聰慧的嫡子，當然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于是本來是下旨征選民間匠人建造王府的，結果也是下旨了，也征選了，結果出來也都是一年后的事，建造的也不是辰王府而是安王司馬閆的府邸。

那個時候的周賢人在中年，一開始得知自己參與建造的是安王府，還到吹噓了一番，結果后來被他的死對頭懟說：“你吹個什麼勁兒，你以為你參與建過安王府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當初辰王不稀罕，這才讓安王撿了去。”

之后周賢多方打聽，得知原因果然如此，從此之后，凡是與辰王府有關的建造，他都不接，不止自己不接，還勒令他的子孫都不接。

本來護國公府和辰王府要結親，他是勸說過許忠的，辰王不是良配，但是許忠為朝臣，是不能忤逆皇上的，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的道理他也懂，抗旨不遵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最后他也就不管這樁事，甚至都不怎麼和護國公府來往了，直到后來許嫣和辰王和離的事鬧出來，兩家才又走起來。

司馬辰風回憶過來，看來眼前這人也是當年參與過征選的工匠。

“老爺子，當初本王還小，不更事，俗話說言無忌，你就不要與我一般計較可好？”

“小老兒哪敢與王爺計較。”周賢里這麼說，但是那怒氣是忽略不了的。

而那個被司馬辰風稱為外人的西門清，此刻正在心滿意足的喝著酒，嫌小杯子礙事，直接整了個葫蘆瓢端著喝，看的許嫣都不知道該這麼說話了。

這邊都吵翻天了，他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喝酒，這怕就是傳說中的酒癡了吧，就這樣的人還是一國太子，將來還要登基為皇，這廝他日會不會因為喝酒把江山都給喝出去了？

“西門清走。”聽著周賢那不不的言語，司馬辰風也有自己的高傲，他已經賠禮道歉了，你接不接他管不著。

西門清被點名，一臉苦哈哈的笑著說道：“司馬辰風這酒太好喝了，我能不能不走？”

司馬辰風氣急，被周老爺子嘲諷本已經讓他心生不快，如今西門清還不識相，他立刻就出言威脅道：“你信不信我這酒買遍天下，就是不賣給西國的人？”

“別呀，我走，我走還不行嗎？”西門清長這麼大，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讓他以后喝不著，那不等同于讓他日后不好過嗎？這可怎麼忍得住？于是他秒慫，依依不舍的將手里已經急忙兩大口喝干凈的葫蘆瓢放在了一旁的盆子里，背著手準備走。

許嫣在一旁看的心里發笑，就此刻西門清的模樣真的好像某畫片里的熊二。

司馬辰風帶著西門清離開了，周賢還在那里站著氣呼呼的，許忠也不好上前勸說就給許嫣使眼。

許嫣只得著頭皮上前對周賢說道：“周爺爺，咋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其實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周賢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勸人的，不說寬的話，還語帶責備。

看著周賢著自己那平淡無波的眼神，許嫣怕他誤會，老頭老太太什麼的最難哄了，當然家的除外。

許嫣趕開口說道：“周爺爺，俗話說氣大傷，咱們為什麼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你的年紀與我爺爺差不多，你看我爺爺整天樂呵呵的，那氣神有幾個同齡人能比得過？”

周賢一想，還真是，自己在覺悟這一點上還真就不如許忠，想著想著也不去計較司馬辰風的事了，干脆坐了下來氣呼呼的說道：“故意來氣我，其實就是不想我喝他的酒，哼，我為什麼要便宜了他？來給我接一葫蘆瓢，今天喝了，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許嫣笑笑，這老小孩老小孩，這緒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爺爺你陪周爺爺在這里吧，我還有事，你們也喝點，酒雖好，但還是不要貪杯，畢竟喝醉之后也難。這酒幾天就會蒸一次，并不稀罕，現在是糧食跟不上，還有酒窖也是問題，不然天天都能釀酒的，你們啊不缺這點。這新鮮酒味道好，但是經過長時間窖藏的酒，那味道更純，上次送去府里的也就窖藏了月余，那味道怎麼樣，爺爺你應該知道。咱們喝這新鮮酒也就是圖個樂子。”許嫣給許忠代了一番。

許忠還想著那酒呢，立刻趕人。

“走吧，走吧，你不是還要去忙嗎？我們兩個老頭子自己心里有數，不會將你今天出爐的燒酒都給你喝的，我們就是想也沒有那麼大的肚子。”這酒的后勁高，許忠之前已經差不多喝了半斤了，此時已經有些上頭，紅滿面的。

許嫣不放心就讓耶律俊去找了二人的小廝過來候著，就怕他們二人貪杯，喝出個好歹來。

要說喝酒，還是郭敬業比較有品，這新鮮酒也好，好酒也好，他雖然喜歡，但是自己每次喝都掌握著量，并不會讓自己喝醉。

用午膳的時候，許嫣也沒有看見許忠和周賢，郭敬業還問了一句，許嫣只是笑著回答：“他們去酒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