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心里存了些事,晚膳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平時顧昕要添湯布菜都不用示意,香珠就搶先把湯添滿,菜也挾到碗里。今天作遲疑,甚至有些走神,顧昕還能看不出來?
“是不是上不舒坦?若是累了,就去歇息,今晚讓香云值夜。”
香珠連忙搖頭:“不是的,奴婢沒事。”
“行了,有事沒事你自己說了不算。”顧昕指了指腰間的绦子:“這個都系錯了。”
香珠一低頭,發現自己確實不在狀態——绦子打了個死結。
“去吧,歇著去,明兒再來伺候。要是上不舒坦也別瞞著,該吃藥吃藥,要想請醫士看看就同我說。”
香珠趕應了聲是,又說:“奴婢沒事——歇個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香珠回屋之后就把門關上,靠在那兒心里翻騰難安。
就是覺得這件事兒,水深得很。現在甚至有些后悔,本不應該聽到這事。趙良不會已經牽涉進什麼麻煩里了吧?
不得不說香珠沒有猜錯。
外頭天都黑了,香給香珠端了飯來,一大碗飯,兩個菜。一個是素燒豆腐,一個是丸子。
這個丸子不是宮的份例,是娘娘賞的。
“香珠姐姐,怎麼不點燈啊?”
香珠回過神來,趕應了一聲:“這就點,剛才迷糊了一下。”
香把碗筷擺好:“那你先吃飯,菜還熱著呢。這個丸子是娘娘特意說了賞你的。香珠姐,你是哪兒不舒坦?是涼了嗎?還是肚子疼?上次太醫院拿來的丸藥還有,我去找點藥來你吃吧?”
“不要,可能就是累了。”這事兒是肯定不能同香說的,香珠拿起碗來,把丸子撥出一半:“這個你端去吃。”
香還要推辭,香珠說:“還有這麼多呢,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些。”
香就不推辭了,畢竟這丸子聞著就香,就不吃這個丸子,就著碗里的湯都能吃一大碗飯。
香歡歡喜喜的道了謝:“那我回頭吃,香珠姐姐你吃完飯把碗筷放著就行了,我一會兒吃完一起收拾。”
丸子很香,可香珠卻食不知味,勉強把飯完,聽著外頭有腳步聲響。
香珠飛快的站起來,手扶著門,都微微發。
外頭來的是趙良。
一見是他,香珠松了口氣,可是提起來的心卻不敢放下:“你怎麼這會兒來了?有什麼消息?”
趙良看著也不平靜,氣吁吁的:“我剛才,去了小唐那兒一趟。”
香珠知道必定有事,深吸了口氣,聽趙良說:“小唐悄悄同我說,那個邵太監人不見了。不他一個人,還有平時幾個還算相的,都下落不明。”
香珠心往下一沉,但是卻沒有剛才那麼惶惶不安了。
“能在宮里有這樣手段勢力的……”
趙良看了香珠一眼。
這話不必說,兩個人都明白。
“這事兒你別再摻和了,就當不知道,對誰也不能一個字。”
趙良連連點頭。
他也很冤枉啊,這事兒又不是他去瞎打聽,是小唐這個倒霉東西當個能請功的消息告訴他。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娘娘一聲?”
香珠猶豫了下:“我看看吧。這事兒要是不鬧大,就置那麼幾個人,那就沒必要讓娘娘知道。”
而且香珠現在也有幾分篤定,他們只是無意中知道一點連皮都算不上的消息,而且他們還是會寧宮的人,牽連不到趙良和的上。
那就好。?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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