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意這一覺睡了好久。
在做夢。
夢中百里玄燁抱著共乘同一個肩攆。
肩攆不停的走啊走啊。
大高的太曬在的上,就眼見著自己,從白的變了黑炭。
大晚上上街,都看不見的那種。
然后就嚇醒了。
“秀珠,秀珠……”錢清意一頭汗的坐起來:“快拿七白膏來。”
再然后,錢清意才發現守在自己邊的并不是秀珠,而是穿著一常服的百里玄燁。
“做噩夢了?”百里玄燁從秀珠手里接過帕子,幫錢清意去額頭上的浮汗,溫的問道。
錢清意這會兒沒空搭理百里玄燁,而是先出手看了看。
還是原本白白的樣子。
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有時間搭理百里玄燁:“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說著就要起請安。
被百里玄燁抬手制止了。
“朕也是剛剛才到。”百里玄燁笑問道:“剛剛夢到傷了嗎?要七白膏做什麼?”
錢清意糾結的抿了抿。
都說夢是相反的,意思就是自己不會變黑炭,而是會越來越白。
可若是說出口的話,就不能真了。
但是皇上問話,胡編的話,算不算欺君?
應該不算吧。
夢里的事,別人又不知道。
所以錢清意清了清嗓子,心安理得的撒謊道:“夢到臣妾的大哥被曬的黢黑,七白膏是白用的。”
也不算全都說謊,還有一部分是真的。
百里玄燁忍不住的笑了。
他還是很清楚錢清意的這些小子,畢竟他認識不年了。
雖然,在眼里,自己和個陌生人無異。
他知道錢清意是相信有關“夢”的說法的,所以才故意逗。
誰知道竟直接帶到了錢清殊的上。
還是和以前那樣可。
“想家了?”百里玄燁問道。
錢清意抿了抿,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有點兒……”
自宮后,就不能和家里人常相聚。
當然會想。
幸而每個月的朔日,母親和嫂嫂都能宮來看,以解思家之苦。
但是男子不能隨意后宮。
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大哥了,心里甚是想念。
還有嫂嫂新添的侄兒,這個做姑姑的都還沒有見過面呢。
“明日,朕帶你去相府。”百里玄燁看不得這副悶悶的模樣,他希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真的嗎?”錢清意的一雙眸子登時就亮了,像是有星星在閃。
“君無戲言。”百里玄燁抬手了錢清意的發,說道:“不過眼下,先用晚膳,朕了。”
錢清意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比起正常的晚膳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自己可真是太能睡了。
“是臣妾的疏忽。”錢清意立刻說道:“讓皇上久等了。”
這個秀珠,怎麼也不知道自己一聲?
“不是秀珠的錯,是朕看你睡的香甜,所以才不讓秀珠的。”百里玄燁說道。
錢清意子一僵,立刻尷尬的笑了笑。
他怎麼知道自己心里想什麼呢?
晚膳很盛。
但是錢清意吃的很。
本來晚膳就不怎麼吃的,好保持材。
不然天天坐在宮里,再不知節制的話,幾天就會胖一個球兒。
可不想當球兒。
球兒后,那些漂亮的服就都不能穿了。
會心塞死的。
但是皇上要吃晚膳,總要作陪吧。
一口不吃顯得不好,而且經歷過午膳,知道百里玄燁酷給人夾菜。
夾過來不吃的話,豈不是顯得不尊重?
所以錢清意想了個法子。
那就是不停的給百里玄燁夾菜。
這樣自己看起來既忙活的不會冷場,還能達到不怎麼吃晚膳的目的。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所以晚膳端上來之后,錢清意的筷子就沒閑著。
一個勁兒的給百里玄燁夾菜。
百里玄燁倒是來者不拒。
錢清意給他夾多,他就吃多。
好在錢清意還知道控制著量,不然今晚非得把百里玄燁給吃撐了。
可就算如此,百里玄燁還是比往日里的晚膳多吃了一倍的東西。
晚膳過后,兩人又一起喝了茶。
然后就見百里玄燁站起來。
錢清意心里一喜,這是要回去歇著了?
就在錢清意準備福恭送的時候,百里玄燁突然牽住的手:“陪朕出去走走。”
還笑瞇瞇的補了一句:“月亮星星曬不黑的。”
錢清意一愣,隨即俏臉上浮出一抹紅云,卻又故作鎮定的點點頭:“皇上說的是。”
說是出去走走,其實就是到了院子里。
兩人沿著翊坤宮的游廊走了走,然后又去看了花花草草。
最后停在秋千那里。
百里玄燁拍了拍秋千座,說道:“坐上來,朕推你。”
錢清意抿了抿:“很重的。”
“怎麼?你覺得朕連這點兒力氣都沒有?”百里玄燁問道。
“不是不是。”錢清意立刻乖乖的坐進了秋千里,雙手牢牢的抓著一旁的秋千索。
都恨不得找個繩子把自己給綁在秋千上。
這推人也是有技巧的。
輕了不起來,重了容易摔下去。
而皇上日理萬機,估沒玩過這個。
他要是不知輕重,把自己推個狗啃泥,到時候自己還不能說什麼。
越是這麼想,錢清意抓著秋千索的手就越用力。
開心不開心兩說。
的底線就是絕對不能把自己給摔下去。
萬一磕了臉,還怎麼活?
百里玄燁看著錢清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自己怎麼可能摔了。
“坐好了,朕要開始推了。”百里玄燁說著,輕輕推了起來。
每一下的力道都剛剛好。
慢慢的,錢清意就放松下來了。
秋千起落,晚風撲面而來,愜意又舒服。
不由的笑出聲。
聽著錢清意銀鈴一般的笑聲,百里玄燁的表也越發的和起來。
他其實第一眼見到,就一見傾心了。
他和錢相,雖然是君臣,但也是很好的朋友。
錢清殊不希他的妹妹宮,一生都被關在高墻大院中,和那些宮妃爭個你死我活。
他當時并不同意錢清殊這個說法。
他可以給他自己全部的寵,絕不會讓人欺負,更不會讓去爭什麼的。
但是父皇還在世時,宮里的爾虞我詐,他和錢清殊都見識過的。
如今就算他已經貴為皇上,這空口白牙的,別說錢清殊不相信,如果份對調一下,他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把這份埋了起來。
這樣鮮活可的子,確實不該來宮里蹉跎一生。
該找個尋常人家,平安喜樂一生。
所以,他放手了。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時候,錢清意居然自己的參加了選秀。
等到他和錢清殊知道的時候,已經被選宮。
那一刻,他心里無比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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