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縣主...您何必這樣傷害自己,說句大不敬的話,安平侯謀反有燕州知府作證,人證證齊全,本沒有翻案的可能!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您再這樣下去免不得陛下怪罪你頭上,你還是快走吧!”
養心殿的幾個公公曾得過謝笙賞的金子,記著這茬,好心提醒,催的厲害。
“幾位不必再勸,我跪到暈厥自然會走。”
只要暈過去,就能見到太后!
前世,外祖也曾差點獄,是太后救了外祖一命!
“皇帝!這可是先皇詔,你怎麼敢不從!”
耳邊依稀傳來太后暴怒的聲音。恍惚的睜開眼,朦朧間似乎瞧見太后跳腳。
一縷幽香從鼻尖掠過,冰涼的氣息仿佛對萬般厭惡,走的毫不猶豫。
謝笙眼神閃了閃,輕輕移開了視線。
那些話,是說的狠了!
珠簾晃,依稀間一抹明黃影走了進來,背對著,沉聲道:“謀反不同其他,母后如此幫他只會害了北祁!”
氣氛忽然凝固,寢殿寂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良久,太后緩緩開口,“皇兒,你真的相信安平侯會謀反?”
空氣再次陷寂靜,謝笙靜靜地看著皇帝,抓手邊的被角。
皇帝轉過,淡淡道:“燕州三千匿軍隊刻著林家的圖騰,十萬將士皆聽他令,他又與西疆城主好,朕不得不防!”
不!
外祖絕沒有反叛之心!
謝笙激的從床上起來,皇帝聽見聲音,低下頭,正對上染著淚意的眼睛,神微怔。
“笙丫頭,你醒了!”
太后歡喜的過來,朝外呵道:“縣主醒了,讓太醫過來!”
“太后,陛下。”
謝笙掙扎的起,膝蓋驟然疼的鉆心,徑直摔在地上。
太后驚呼,心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要去扶。
謝笙向太后搖頭,重重的朝皇帝磕頭,哽咽道:“外祖對北祁的忠心日月可鑒,外祖本不知道燕州三千軍隊的事,外祖更不會蠢到將金銀兵藏在安平侯府的后院!請陛下明察!”
太后站在一側心,瞪著皇帝,“安平侯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他若真想謀反,本不會現在被揭發!”
“哀家知曉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兵符,他曾給過你,是你不要!”
“邊境剛剛平穩,現在你若安平侯,無異于卸磨殺驢!到時傷了將士們的心,如了某些人的愿,的林家真反了,你該如何?”
太后字字句句驚心魄,謝笙呼吸徹底放輕。
這些話...太后怎麼會當著的面說!
說累了,太后端起茶杯豪飲,盯著皇帝,惻惻道:“笙丫頭的舅舅以及兩個表哥還沒回來,他們剛立下大功...謀反可要誅九族,你要把北祁僅存的幾個將士全都砍了?”
“砰!”
大殿外傳來巨響,高公公的聲音傳進來,“這可是陛下兒時就吃的糕點,安平侯特意從邊境帶來,你怎麼敢打翻了!”
張的氣氛霎時消融,皇帝嘆了口氣,“母后,何必如此!”
低下頭,鷹隼般的視線從謝笙的臉上掠過,良久,緩聲道:“朕相信安平侯,但此事人證證齊全,容不得朕偏心。”
“你若真與朕一般相信你外祖,那朕給你七日,將主謀找出來,還你外祖清白!”
皇帝低了聲音,“這是朕能為安平侯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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