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更是驚得當場石化。
他們很想跟進去看個明白,可太子殿下沒有邀請他們,他們不敢闖,只好站在門口東張西。
好在綠姑娘只顧挽著蘇婳的胳膊往里走,沒及時關門,正好方便他們窺。
拓拔樾穿一襲玄錦袍,墨發高束,襯得欺霜賽雪。
他腰肢拔地坐在金楠木圈椅上,目輕抬,淡淡地看了蘇婳一眼,問:“你怎麼來了?”
蘇婳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道:
“聽說太子殿下有了新歡,我過來看看。”
“吃醋?”拓拔樾角輕勾。
“沒有。”蘇婳搖頭。
拓拔樾問:“如果不是吃醋,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沒有吃醋,我就是過來確定一下。”蘇婳目坦然。
“確定什麼?”綠子好奇地追問。
蘇婳笑道:“當然是確定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有了新歡。”
拓拔樾垂眸抿了口茶,淡淡地問道:“有當如何,沒有又當如何?”
蘇婳淡淡地道:“如果沒有,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如果有,那你我從此是陌路。”
聞言,綠子一臉不敢置信地著蘇婳,聲音中是難以掩蓋的崇拜:
“蘇婳,你這也太拿得起放得下了吧?我表哥可是太子,多人想要嫁給他,你倒好,就因為出現了一個疑似敵的我,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就放棄了?我表哥在你心中,就這麼無足輕重嗎?”
拓拔樾目幽深地凝視著蘇婳,一言不發,沉默得仿佛一尊雕塑。
蘇婳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變心,豈是人爭取一下能夠挽救的?古往今來,面對男人變心,努力爭取的人還不夠多嗎?結果呢?白白浪費了自己好的青春,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棄,換個男人重新開始。”
“孤就這麼不值得你爭取?”
拓拔樾手中的白玉杯,冷冷地打斷蘇婳的話。
蘇婳氣笑了。
跟人單獨約會的人是他,他擺出一副冰冷面孔給誰看?
搞得好像做錯了什麼似的。
看來,一切已經明了,再問下去只是在浪費彼此時間。
蘇婳不急不緩地從金楠木圈椅上站起,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面無表地道:“告辭。”
話落,便頭也不回地朝廂房門走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這當做什麼地方了?”
拓拔樾冰冷的聲音自蘇婳后響起。
蘇婳頓住腳步,淡淡地道:
“我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如今,既然事已經確認,我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礙眼了。”
“你確認什麼了?”拓拔樾聲音沁涼,如冰似霜。
蘇婳不不卑地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有新歡,我自當退出,絕不讓殿下為難。”
新歡?
綠子正要解釋,卻聽拓拔樾一臉嘲諷地道:
“你可真大方。”
“多謝殿下夸獎。”
話落,蘇婳不再停留,舉步朝門外走去。
門口了一群人,爭先恐后圍觀著。
沈凝霜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
蘇婳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這樣對太子殿下說話,完了。
至于呼延婷,長得雖然還行,但也就這樣,跟蘇婳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也沒有蘇婳那般不要臉,不足為懼。
在沈凝霜看來,最難對付的人是蘇婳。只要除掉蘇婳,其他子都比較容易對付。
然而很快,沈凝霜臉上的笑容便凝固在了邊。
只見拓拔樾突然站起,從后將蘇婳一把抱住,然后不顧蘇婳的掙扎,將拖到了金楠木圈椅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一點也不避諱,直接將蘇婳抱坐在自己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蘇婳本人,也驚得回不過神來。
拓拔樾這是幾個意思?
新歡還在眼皮子底下呢,他居然敢抱?
莫非,這個時代的男人,習慣了左擁右抱三妻四妾,覺得這樣很正常?
古董男人的三觀,可真夠扭曲的。
雖說鄉隨俗,但也要看什麼事。
做人該有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想到這,蘇婳用力掙扎。
“再,后果自負。”拓拔樾沙啞的聲音中充滿威脅。
蘇婳子一僵,再不敢,沉聲道: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拓拔樾轉眸向綠子:“關門。”
“好。”
綠子很聽話,立馬從圈椅上跳下,歡歡喜喜關門去了。
沈凝霜等人回過神來,正探頭探腦往廂房里張著,卻見綠子突然出現,“砰”地一聲將廂房門給關了。
拓拔雪急忙抬手推門,卻發現廂房門早已反鎖,怎麼都推不開。
氣得想用腳將門踹開,可一想到里面那位是太子殿下,便不敢來了。
無計可施,拓拔雪等人只好站在門外聽。
然而,廂房的隔音效果太好,盡管他們已經很努力地聽了,卻一個字也沒能聽到。
廂房里劍拔弩張,氣氛沉郁。
拓拔樾抱著蘇婳坐在金楠木圈椅上,一言不發,連一句最基本的解釋都沒有,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仿佛要抱到地老天荒。
還真是悶葫蘆一個。
看來,不主打破沉默,他是不打算開口了。
僵持不是辦法,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只要能順利解決問題,誰先開口又有什麼關系呢?
就拓拔樾這傲的格,如果不是長得好份高,絕對能憑實力單。
可誰讓老天爺厚待他呢?
無論是憑份還是憑值,他都是妥妥的香饃饃。
“放手。”蘇婳率先開口。
“不放。”拓拔樾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了。
蘇婳滿臉黑線,咬著后槽牙問:“太子殿下究竟想怎麼樣?”
“收回你剛才的話。”拓拔樾聲音冷沉,仿佛凝著一層霜。
蘇婳追問:“哪一句?”
拓拔樾冷著一張俊臉,一字一頓地道:
“不準放棄,不準退出,不準不爭取。那些話,你統統給我收回。”
霸道總裁又附了,可惜,不是傻白甜。
見拓拔樾如此蠻不講理,蘇婳也忍不住較真起來,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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