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從哪本書上學來的招數?”
那些書真是害人不淺,盡教男人學壞。
拓拔樾原本是多麼清冷高貴,矜持傲的大好年啊。
如今,竟被那些書給帶歪了。
有事沒事就一。
幸虧頭腦清醒定力強,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辨出了真偽,他要是去別人,肯定一個就沉淪一個。
就算不去,都有一大堆姑娘喜歡他。
如今他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后果不堪設想呀。
拓拔樾一愣,道:“我又不是傻子,哪需要事事都照著書本來?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真心話罷了。”
蘇婳:“。。。。。。”
好吧,太子殿下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只怕清醒的頭腦將會變得不清醒,連都要被繞進去了。
蘇婳正想轉移話題,卻發現馬車突然停下。
原來是坤寧宮到了。
兩人下了馬車,一路暢通地進了坤寧宮。
沈皇后早就在東暖閣備下茶水糕點水果等著了。
行完參拜大禮后,蘇婳便隨拓拔樾一起坐在下首。
兩人并排一桌,地方很寬敞,紫檀木桌上擺滿了各種致食。
蘇婳是從書院趕來坤寧宮的,上的校服還沒來得及換下。
哪怕沒有刻意打扮,蘇婳也是得喪心病狂。
白,仿佛剛剝開的蛋,在湛藍冬季校服的襯托下愈發顯得欺霜賽雪。
昳麗的桃花眼清澈純凈,卻又帶著天生態,眼波流轉間熠熠生輝,仿佛融了整片星辰在里面。
沈皇后看著蘇婳那張絕而又鮮的臉,神有些恍惚。
想當初,也曾這般年輕鮮活過。
然而如今,雖然也才三十左右,心卻早已老去,激不出半活力。
后悔嗎?
那是肯定的。
可即便嫁的不是帝王,嫁給其他人,又能幸福到哪里去呢?
放眼整個大祁,又有幾個世家大族能像沈家這般把子當人看呢?
出沈家,這輩子,注定了不可能像其他子那般,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
可又不得不假裝大度,替帝王管理好后宮。
十多年來,每隔三年都要幫帝王持選秀之事,還要應對王公大臣們時不時地往宮里塞人。
帝王不嫌人多,這個皇后又能說什麼呢?
心中再是不樂意,也只能歡歡喜喜裝大度。
人生的唯一希,便是兒子。
兒子中劇毒時,便想著,若是兒子撐不住,便陪他一起去。
好在,兒子活過來了。
蘇婳雖是拓拔旭的未婚妻,但兩人的婚約早已名存實亡,只等來年中秋便會解除婚約。
沈家男兒是實行一夫一妻制的,雖然為沈家兒,無法一夫一妻制的待遇,但骨子里卻有著深固的一夫一妻制結。
拓拔旭既然左擁右抱,蘇婳尋找自己的幸福又有什麼錯?橫豎蘇婳遲早都是要退婚的,所謂婚約也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跟兒子早點定下來好的,免得更多人發現了蘇婳的好,把搶走。
所以沈皇后是真心實意希蘇婳做自己兒媳婦的。
蘇婳上有一魔力,跟在一起,很溫馨,很踏實,很安全,有家的覺,難怪兒子這麼癡迷。
不像后宮那些人,哪怕們笑得有多燦爛,也遮掩不了們眼中的虛偽。
有時候甚至想讓兒子不當太子了,也不當皇后了,母子倆遠離皇宮是非之地,過尋常百姓的日子。
就跟兒子媳婦住在一起,等將來有了孫子孫,幫忙一起照顧,陪孫子孫慢慢長大。
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放不下榮華富貴,而是,太子一旦了廢太子,下場往往就是死,就算不想當帝王,如今也只能著頭皮上,沒有退路。
見沈皇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蘇婳聲問道:
“娘娘是在為玉人的事煩惱嗎?”
玉人名喚玉芙蓉,是恭王敬獻給宣文帝的,據說非常得寵。
以前,帝王再怎麼寵妃子,也會給皇后面子,每個月總要到坤寧宮留宿幾日,以示恩寵。
但自從有了玉芙蓉,帝王冷落皇后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恭王不但敬獻了人給宣文帝,還為宣文帝尋來了一位天師。
說起天師,大家都知道歷史上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張天師,巧的是,那位天師也姓張,據說是張天師第109代玄孫。
傳聞張天師癡迷道法,一生未娶,也不知道怎麼就有了這109代玄孫了呢?
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DNA檢測,就算有,張天師的尸骨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檢測?
恭王是腥自殺案的幕后真兇,可惜,當他推出和善公主頂下所有罪過后,線索就此斷開了,本就找不出任何證據指控他。
他畢竟是王爺,表面上看像個閑散王爺,其實這些年,他暗地里培植了很多勢力,想要對付他沒那麼容易。
玉芙蓉和張天師都是恭王的人,這兩人仗著帝王的寵,背地里不知做了多惡毒事。
幸好有沈皇后在,否則這宮里宮外,只怕早就翻天了。
蘇婳很心疼沈皇后。
累死累活給男人屁,最后卻得不到一句好。
提起玉人,沈皇后眼神一黯,嘆了口氣道:
“其他事我都能忍,我最擔心的,是你和太子,我怕在我這討不到好,轉而對付你們。”
蘇婳肅容,一臉正地道:
“娘娘請放心,我和太子沒那麼弱,想對付我們盡管放馬過來,我的名聲早就毀了,沒什麼是我不敢做的。我會保護好太子的。”
拓拔樾笑著給斟茶:“那為夫可就全靠娘子了。”
這男人,越來越沒個正經了。
蘇婳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拓拔樾道:“娘子收斂些,當著母后的面眉目傳,我會害的。”
蘇婳滿臉黑線。
這男人,果然是上癮了。
大概是覺得不會像其他人一般纏上他,所以特別喜歡逗玩。
幸虧頭腦清醒,這要是換做別人,只怕早被他迷得七葷八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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