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三人:拓拔旭,趙箬蘭,以及江月。
蘇婳就當沒看見,自顧自走路。
“婳婳。”拓拔旭突然攔住的去路。
“婳婳也是你能的?”呼延婷上前一步擋住拓拔旭的視線。
拓拔旭本就心不好,見呼延婷居然敢壞他好事,他當即變了臉,沉聲道:“你讓開,本王有事找婳婳。”
“什麼事,你說。”呼延婷就是不讓開,高昂著頭顱一臉挑釁地著拓拔旭。
太子表哥去打仗了,可不能讓別人有機會挖墻腳。
婳婳原本是拓拔旭的未婚妻,直到現在兩人也還有婚約在。
據說婳婳以前喜歡過拓拔旭,可不能讓拓拔旭接近婳婳,萬一舊復燃怎麼辦?
拓拔旭雙拳慢慢握,怒視著呼延婷,冷聲道:
“本王跟婳婳之間的私事,你有什麼資格管?”
呼延婷理直氣壯地道:
“婳婳是我表嫂,我表哥出征去了,我幫我表哥看著我表嫂,有什麼不對嗎?你若問心無愧,有什麼不能說的?該讓開的人是你!”
拓拔旭氣得頭頂冒煙,說什麼也不肯讓開,雙方陷了僵持。
趙箬蘭蒼白著臉,繞過拓拔旭和呼延婷,然后在蘇婳面前站定。
瘦了很多,材愈發纖細,似乎風一吹就會倒。
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
家里煩心事很多。
以前,天大的事蘇婳也能很快理好,自從蘇婳不再幫忙理那些煩心事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一開始,拓拔旭還能耐著子幫理家里那些糟心事,雖說速度慢了點,但好歹也都解決了。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拓拔旭失了耐心,每次讓他幫忙他都會找理由推,沒了拓拔旭的幫忙,只好自己著頭皮上。
雖說偶爾也能幫家里人解決掉一些麻煩,可大多數事,都無能為力。
漸漸的,家里人便不再討好了,甚至還對冷嘲熱諷,說只不過是大殿下的玩罷了,都已經為大殿下墮過胎了,卻連個名分都沒有,不清不楚跟著大殿下,等到人老珠黃時一無所有。
趙箬蘭之前風頭太盛,族里很多人都嫉妒。
但大伙想著也許有一天會有事求幫忙,所以全都忍了下來,還變著法子討好。
如今見沒了幫忙的本事,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再也不會費心討好了。
是一個虛榮心極強極要面子的人,這對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在家族中日子難過,在拓拔旭這邊,同樣日子難過。
以前,拓拔旭雖然有通房丫鬟,但那些通房丫鬟只不過是玩罷了,不足為懼,拓拔旭心里只有一人。
和拓拔旭是真心相的。
可如今,卻多出了一個江月。
會的那一套,江月全部都會。
江月的出現,生生分走了一半的寵。
但最可怕的卻不是江月,而是蘇婳。
蘇婳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蘇婳天圍著拓拔旭轉,讓他煩不勝煩,可如今,卻連個正眼都懶得看拓拔旭一眼。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拓拔旭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對蘇婳上心起來了。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太子殿下那樣風霽月的一個人,居然會看上蘇婳。
蘇婳如今還是拓拔旭名義上的未婚妻,可太子殿下居然提前預定了,蘇婳還沒退婚,他就請旨立為太子妃。
為了蘇婳,太子殿下率領八千將士出征對戰十萬雄兵。
蘇婳憑什麼?
這些天,趙箬蘭每天都在詛咒太子殿下死在戰場上,因為太子殿下若是死了,蘇婳就會為千古罪人。
在趙箬蘭看來,如果不是為了蘇婳,太子殿下就不會出征,不出征就不會死,太子殿下若是死在戰場上,那就是被蘇婳害死的。
誰知還沒等來太子殿下的死訊,這邊,拓拔旭居然找上了蘇婳。
蘇婳這是想要左右逢源嗎?
照拓拔旭的態度,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死了,蘇婳還有可能為大皇子妃。
憑什麼?
就因為蘇婳出好,所以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擁有一切嗎?
想到這,趙箬蘭恨得咬牙切齒。
深吸一口氣,斂去眼中的嫉恨,皮笑不笑地道:
“蘇婳,我很好奇,眼下的你,是大殿下的未婚妻呢,還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還是說,是大殿下和太子殿下兩個人的未婚妻?”
蘇婳淡淡地著,云淡風輕地道:
“算是,兩個人的未婚妻吧。”
此時,早有一群學子圍上來看好戲了。
聽到蘇婳這樣的回答,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兩個人的未婚妻!蘇婳可真敢說!
就連厚臉皮如趙箬蘭,也震驚得差點回不過神來。
一臉不敢置信地著蘇婳,過了許久才道:
“一怎能配二夫?蘇婳,我們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趙箬蘭話音一落,很多學子紛紛點頭附和,覺得蘇婳婦德有失。
蘇婳角輕勾,慢悠悠地道:
“一二夫怎麼了?大殿下沒意見,太子殿下也沒意見,就連皇上也沒意見,怎麼趙小妾意見就這麼大呢?這事跟你有關系嗎?趙小妾是想要抗旨嗎?可惜,你作為局外人,連抗旨的資格都沒有呢。”
蘇婳似笑非笑地著趙箬蘭,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活活氣死。
趙箬蘭被堵得啞口無言。
這事雖然荒謬,可卻是皇上親口答應的,誰敢反對那就是抗旨。
趙箬蘭敢抗旨嗎?當然不敢。
更何況,不是當事人,連抗旨的資格都沒有。
蘇婳一針見中了趙箬蘭的痛,氣得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四周一片靜寂,大伙明知蘇婳一二夫是有違婦德的,卻沒人敢反駁,否則一不小心可就了抗旨了,抗旨那是滅滿門的大罪。
就連拓拔雪和沈凝霜都沒有吭聲。
拓拔雪是不得蘇婳名聲越差越好,那樣顧曦言就看不上了。
不管蘇婳最后是嫁給太子還是嫁給大皇子,只要不跟搶顧曦言,對來說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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