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蘇婳冷哼一聲,一臉嘲諷地問:
“只有義務沒有權利的未婚妻嗎?”
拓拔樾皺眉:“義務?權利?什麼意思?”
蘇婳淡淡地道:“意思就是,有壞事的時候找我扛,有好的時候不到我。這樣的未婚妻,不當也罷。”
好?壞事?
圍觀眾人再次驚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貴們,一直以來都是被父母洗腦的,聽得最多的就是犧牲奉獻,為了家族利益,犧牲奉獻是偉大的,犧牲小我,就大我。
什麼是家族利益?當然是兒子的利益了。
兒是要嫁出去的。
古人總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事實上哪有這麼簡單,每一滴水珠可都是有利用價值的,怎能隨隨便便就潑出去呢?
為子,是要仰仗父兄的。
出嫁前靠父兄養活,出嫁之后,想在婆家立足,想斗贏后院的一大群小妾,必定是要借助娘家勢力的。.七
如果娘家有權有勢,丈夫和小妾也會收斂一些,不敢太過放肆。
所以為子,從小接的教育就是犧牲奉獻。
誰讓人靠男人活命呢?在家靠父親,出嫁靠丈夫,老了以后靠兒子,一輩子都在靠男人,唯一一點利用價值,也就是犧牲奉獻了。
為子,靠別人養著,只能看別人臉過日子。
雷霆雨皆是君恩,好也好,壞也罷,只能全盤接,誰敢像蘇婳這般理直氣壯質問男人?
就在這時,有人急匆匆跑來,說聞淵又來了,就在大門口,揚言要找蘇婳和呼延婷。
蘇婳和呼延婷互視一眼,然后一起朝著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早已圍了一群人。
蘇婳冷冷地看了聞淵一眼,先發制人:
“你來做什麼?我說過,我不是什麼爛好人,你傷害了婷兒,我沒拿刀砍你是我人品高尚,別指我會救你,想活命找別人吧。”
聞淵急忙道:“我有錢了。”
到底是親生兒子,聽說兒子生病后,聞父心了,命大祁這邊的心腹送了一大筆錢給兒子,供他治病用。
呼延婷問:“你打算出多錢?”
聞淵道:“一萬兩黃金。”
好多錢!
圍觀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就連呼延婷也是一臉震驚。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為了保命,聞家還真夠大方的。
忍不住扯了扯蘇婳的袖。
蘇婳抬眸著道:“別告訴我你心了。”
“必須的呀。”
呼延婷也不否認,一臉坦然地道:
“一萬兩黃金啊,這夠你吃喝幾輩子啊!”
蘇婳一臉不贊同地道:
“聞淵那樣傷害你,你居然還想讓我救他?你還有沒有原則了?”
呼延婷急忙解釋:“為了我,你遭了多非議?大家都說醫者父母心,你見死不救太過惡毒。因為我,你擔了那樣莫名其妙的罵名,我心里一直都很不好,我跟他早已為過去,以前是我想不開,現在大家各過各的,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有錢干嘛不賺?”
蘇婳一臉探究地著道:
“你真的已經放下了?不會是怕我擔罵名假裝放下吧?”
呼延婷一臉認真地道:“婳婳,我是真的放下了,以前是我糊涂,能在親之前發現這些,好過親有了孩子之后,所以,我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已經不怨不恨了,如今在我眼中,一千個一萬個聞淵加起來也沒有你重要。為了那樣一個人,害你名聲損,不值得。如今,一萬兩黃金送上門來,干嘛不賺?”
錢對蘇婳來說,的確是頭等大事。
之前的錢全都捐給了兵部,后來賺的錢也都買了煉制新武的材料,如今的,窮得叮當響。
手上雖然還有屬于自己的產業,但并不多,和沈延青合作經營的酒樓等產業,也屬于細水長流型賺錢模式,不可能一夜暴富。
眼下,因為缺錢,都暫停新武的煉制了。
而且還有很多產業要開發,比如說養老公寓。
那可都是大投。
蘇婳沉默了一會,然后抬眸向聞淵,問:
“你的相好呢?”
見聞淵面難看,支支吾吾似有難言之,蘇婳又道:
“我先聲明,一萬兩黃金,我只救一個,如果要我救你那相好,你再拿出一萬兩黃金來。”
蘇婳話音剛落,聞淵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全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聞淵這是怎麼了?
見蘇婳終于肯救他了,得痛哭流涕?
還是說,他就只有這一萬兩黃金,在相好和自己之間只能選擇一人活命,所以用痛哭流涕的方式博取大伙同?希蘇婳能心,一萬兩黃金救兩人?
可蘇婳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哭得再大聲也不會心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聞淵突然跪倒在呼延婷面前,一邊嚎哭一邊道:“婷兒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呼延婷倒退三步,面無表地道:
“你這是做什麼?”
見曾經跟在自己后可人嘰嘰喳喳的未婚妻如今竟變得如此冷漠,聞淵承不住打擊,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他哭得肝腸寸斷,整個人奄奄一息。
他想沖上去抱住呼延婷,可呼延婷一副連看都不想看他的模樣,他出去的手又了回來。
他多麼希這是一場夢,夢醒后,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可任憑他怎麼掐自己,這場面,始終沒能醒來。
他知道,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心痛到無法呼吸。
曾經的婷兒,是否也曾經歷過這樣的絕?
婷兒很快能走出,可他卻不能,因為他是咎由自取。
這輩子,他都走不出來了。
過了許久,大概是哭不了,他這才用袖子狠狠干臉上的淚水。
他似乎很厭惡自己,苦笑一聲道:
“我是咎由自取。你曾說,那個人是故意撞我馬車的,目的是賴上我,可我無論如何也不信,反而覺得單純可,我還掏心掏肺跟做朋友,結果呢,給我下藥,還主爬我的床,我居然還激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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