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湘的臉總算好看了許多。
點了點頭道:“母親放心,兒一定不會輸給蘇婳的!”
出尊貴又如何?
蘇婳有的,都要有。
蘇婳沒有的,也要有。
蘇湘在這邊恨得咬牙切齒,而當事人蘇婳,卻在太子別院玩得很是開懷。
穿著一緋紅錦,小心翼翼地點燃一個煙花,然后嬉笑著跑開,像極了一個頑。
拓拔樾靜靜地看著,只覺得歲月靜好,心中無比安寧。
當煙花盛開時,他在心中默默許愿: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謝沉玉和百里漠也過來了。
拓拔樾并不想見他們,可他知道,他若將他們拒之門外,蘇婳定然不喜。
罷了,這兩人不足為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料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一起過年也無妨。
太子別院早已張燈結彩,紅彤彤一片甚是喜慶。
謝沉玉和百里漠陪蘇婳一起放鞭炮,放煙花,奔來跑去,場面很是熱鬧。
沈皇后和拓拔樾并肩站在一起,含笑著奔跑著的百里漠,一臉期盼地道:“等你和婳兒有了孩子,多半也會像百里漠這般漂亮可。”
想到孩子,拓拔樾耳尖泛紅,眉眼帶笑。
他紅著臉道:“婳兒還小,孩子的事,急不得,還需等幾年才行,母后莫要著急。”
沈皇后笑著打趣:
“母后不急,母后還年輕,等得起,只怕是樾兒急了吧?”
一想到夜里做的那些夢,拓拔樾心虛不已,得連耳子都紅了。
就在這時,蘇婳突然朝他們跑來。
今日穿得緋紅,仿佛一個行走的紅包,特別惹眼。
因為奔跑,的白里紅,晶瑩皎潔。
今晚的,得驚心魄,連四周的煙花也都黯然失了。
一邊跑一邊道:
“沈姨,阿樾,一起放煙花。”
經過拓拔樾的再三抗議,蘇婳答應他,私底下,不再他太子,但樾哥哥也是不出口的,于是折中了一下,喚他阿樾。
私底下,喚太子阿樾,喚沈皇后為沈姨。
拓拔樾雖然沒能達到目的,但是阿樾比太子順耳多了,也只好暫且將就。
將來,他多的是辦法讓改口。
想到昨晚做的夢,夢中戰況激烈,婳兒一口一個樾哥哥地討饒,拓拔樾的臉紅得都快要滴了。
他咽了咽口水,眸幽深,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婳看。
蘇婳俏臉紅撲撲地跑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道:
“看煙花看傻眼了?走,自己放的煙花看著更。”
說完,便拉著拓拔樾一起去放煙花。
拓拔樾目沉沉地著,口而出道:
“看你就夠了。”
一個煙花正巧綻放,巨大的響聲掩蓋住了拓拔樾的話。
蘇婳好奇地問:“阿樾,你剛剛說什麼了?”
拓拔樾道:“我說,今晚的煙花好。”
“沒錯!極了!”
蘇婳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煙花,遞給拓拔樾。
拓拔樾接過煙花,用火折子點燃,然后牽著蘇婳的小手快速逃離。
“砰——”
煙花升騰,在高空綻放,照亮漆黑的夜,璀璨而又絢爛。
拓拔樾突然用力一拉,將蘇婳抱進懷中,在耳畔低聲說道:
“婳兒,我們永遠在一起。”
蘇婳推了推他,沒能推開,急忙提醒: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就算要演戲,也收斂點。”
拓拔樾失笑,抱著蘇婳的雙臂收了一些,聲道:
“誰說我在演戲?婳兒,我是認真的,難道你沒到我狂的心跳?”
蘇婳笑道:“是人都會有心跳,有的人心跳快,有的人心跳慢,同一個人,運過后心跳都會比較快,你剛奔跑過,如果心跳不快的話,我該擔心你是不是病了。”
拓拔樾:“。。。。。。”
“好了,再演下去就過頭了,別人都該懷疑我們是不是恩過了頭,那就會讓人覺太假了。”蘇婳低聲提醒。
拓拔樾無奈,只好默默地松開手。
想要多抱一會媳婦怎麼就這麼難?
不行,他得記上一筆,以后無論如何也要補回來。
同樣的煙花,不一樣的心。
顧曦言仰頭著在半空中綻放的璀璨煙花,腦海中全都是蘇婳的笑臉。
可惜,無法與一起過年。
突然,有一只大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扭頭一看,急忙轉行禮:“父親。”
“怎麼不去放煙花?”顧父低聲問道。.七
顧曦言道:“弟弟妹妹們放就行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在想蘇小姐?”顧父突然問道。
顧曦言一愣,隨即耳尖泛紅。
他低頭看向自己腳尖,赧地道:
“有那麼明顯嗎?”
“為父是過來人。這男人吶,心里一旦有了人,再怎麼藏得深也是藏不住的。”顧父輕聲笑道。
顧曦言得滿臉通紅,不知該怎麼接話。
父子倆沉默著看了一會煙花。
最后,顧曦言還是按捺不住,低聲問道:
“父親,你當初,是怎麼追到娘親的?”
顧父笑容溫和:“我和你娘是兩相悅,心有靈犀,我追,都會有回應,你娘,是這世間最溫最的人。”
說到這,顧父沉默了一下,然后話鋒一轉,低聲勸道:
“言兒,你的況與為父不同。蘇小姐,為了阻止太子納側妃,忤逆圣上,連命都不要了,可見對太子是一片真心。為父怕你滿腔癡錯付,不如,趁現在,你與蘇小姐還不深厚,趁早回頭。”
“回頭?”著半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顧曦言苦笑,“若能回頭,還用父親勸說嗎?”
從見到蘇婳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理智如他,但凡能回頭,他絕不會出第一步。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便是如此詭異。
有些人,看再久也沒有覺。
而有的人,只需一眼,便是永恒。
若能收放自如,這世間,也就不會有癡男怨了。
不放棄,至還有可思可念可想之人。
一旦放棄,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只剩一顆空的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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